陆辞也一个没注意,直接惊呼着往旁边摔去。
谢星然没接。
她想,就该狠狠摔疼这厮。
最好把他的脑袋也摔一摔,免得他脑子里尽是些不入流的歪思想。
“啊——你怎么又趴下了?都不事先跟我说一下。”
他还有些埋怨,揉着摔疼的胳膊吹气。
谢星然脸颊上的绯红已经染至了脖颈,一大半都是气的。
“因为、你、虚!”说完,也不管愣怔在当场的某人,径直起身上了楼。
陆辞也不可置信,深受打击,心生怀疑:
“我虚?吗??”
“不可能!!谢星然,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趴下的?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我虚!!”
他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狮子,炸毛又跳脚,追着她非要问个清楚。
一直追到卧室,谢星然强装镇定,正要找衣服去洗澡。
陆辞也从身后抓住她的手,道:
“重新来,我的实力肯定不止如此,有可能是你的姿势不够标准,所以……”
“承认自己虚很难吗?”谢星然打定主意刺激他。
谁让他整天就知道拿他的流氓心声刺激她呢?
被刺激的某人气得涨红了脸,“承认个屁啊承认,这事关我男人的尊严!而且我绝对不可能虚的!”
说完像是为了进一步反驳她,他又补充道:“你才虚!!”
谢星然上下打量他一眼,耸肩:
“好吧,不管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你都、虚。”
“呵!”陆辞也被她的话刺激得血液沸腾,好胜心一下就上来了。
一根细长的食指抵着她的胸膛,他一步一步逼近。
谢星然被他的眼神唬到,一不注意倒退两步,紧跟着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你,你想干什么?”
谢星然想要起身,却被他欺压而上,跨坐两边。
“既然跟你说你不信,那我就用事实证明给你看!”他硬气道。
谢星然大惊,使命挣扎,却被他紧紧抱住,慢慢的,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谢,谢星然,上次老中医说的什么你没忘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无端勾引人。
谢星然心中情绪撕扯,几秒后,干脆放弃了抵抗。
此时此刻,胸中早已被他撩起了火,也不可能毫无影响地全身而退。
算了,就,就一次好了。
她想,自己招惹又纵容的恶果,只能自己承担。
……
陆辞也心如死灰般坐在床上,浴室里,是谢星然洗澡的声音。
就在刚刚,在陆辞也认为一切才刚刚开始时,一切猛地结束了。
他一整个人愣住,眼中混杂的情绪也因为这意外一扫而空。
谢星然跟觉得天塌了的某人一样,不可置信。
她以为,他真的很行来着。
原来,竟是真的——虚吗?
还是,因为自己太激动了?
“不可能……重新来,再来一次,不可能的……”
陆辞也不愿相信,开始到结束竟然才不到一分钟?!
他还想继续,谢星然这次来了力气,她一把推开人。
“说好就一次的。”
她可没有那个脸皮让他再来一次。
打开衣柜,随手拿了套睡衣裤,迅速跑进浴室,锁上门。
“怦——”一声,跟陆辞也心中信念坍塌的声音一样,大得出奇。
很快,浴室里响起冲水声。
而陆辞也,只见他不可置信地仰面躺在床上,傻傻盯着天花板,脸颊上的红晕没消,人却跟快死了一样,生无可恋。
【我真的虚了??】
【为什么??】
【难道它发现主人不是我,就懈怠了?】
所以——你在之前身为主人的时候,很勤快吗?
谢星然听得耳热,忍不住在心中淬了他一口。
无耻流氓!忒不要脸的。
【呜呜呜,人家以前真的不虚的,能坚持起码十多分钟的,呜呜呜,老婆你要相信我啊~】
谢星然:信你信你(个鬼)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容不得她相信。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试了,这下好了,老婆知道我不行了,呜呜呜x﹏x,她肯定对我很失望,她要离开我了。】
谢星然:这倒也不至于。
【呜呜呜,人生至暗时刻,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绝望的感情。】
谢星然:那你还有得活。
多活几年,就会发现绝望的时刻不止如今这一刻,以后多的是够他体会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他心声一直哭,谢星然洗好澡出门,看到的就是他坐在床上,可怜巴巴掉眼泪的场景。
她扶额,实在有些头疼。
这也要哭??
若是陆辞也听到她不耐烦的这一句话,估计会哭得更大声。
并委屈至极地说:我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还不允许我哭一下吗?
听到动静,陆辞也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她。
一整个人就是委屈加不服。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她用毛巾搓着湿哒哒的头发,无奈地看着他。
陆辞也吸了吸鼻子:“你哭什么?难道你刚才不爽吗?”
谢星然脸一红,一张毛巾砸他脸上:“你还说!”
陆辞也抬手,毫不在意地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语气焉焉的:“也是,才一分钟,你怎么可能爽?”
说完,他又开始旁若无人地抽泣起来,还用毛巾擤鼻涕。
看得谢星然又气又想笑。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不虚,这次是意外。”她没好气地哄道。
陆辞也果真不哭了,湿润的眼眸望着她,像只红眼兔。
一张嘴却能噎死人不偿命:“那我们改天再来一次,证明这次真的是意外。”
谢星然深吸了口气,冷道:“别逼我现在扇你。”
陆辞也一扁嘴,又开始抽噎。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