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轩是个十足十的巨婴。
以前跟爸妈要钱挥金如土,如今没了爸妈,狐朋狗友尽散。
最后一点资产也挥霍得差不多了。
知道这个十八岁才找回的姐对他没感情,所以才想要通过纠缠她在意的妹妹谢星然,和其结婚,好继续吸血罢了。
可惜谢星然根本不鸟他。
久而久之,耐心耗尽的王辰轩一见到谢星然,就会阴阳怪气嘲讽她几句。
就像此时,一直嘲讽谢星然打扮老气的他,又在对方换了类型后依旧冷嘲热讽。
“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做到什么位置是我的能力。”陆辞也淡淡道。
视线轻蔑地在他周身上下一扫,啧啧摇了摇头:
“像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二流子货色,注定只配在阴沟里仰望我。”
王辰轩明显一怔。
以前的谢星然是高冷的,不理会他的任何言行,现在这般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口气倒是少见。
他气急反笑,小小年纪,满脸都是阴险和猥琐:
“是吗?我这种二流货色配不上你,蒋辞阳也配不上你,那谁配得上你?陆氏总裁吗?”
陆辞也眉头一拧,不用猜都知道,蒋辞阳那厮绝对在王辰轩面前诋毁过他家老婆。
这两个小人!
蒋辞阳那个小人中贱人!
“谢星然,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攀龙附凤的人,”王辰轩还在继续说。
“装得高冷清纯,还不是刚和蒋辞阳分手,转头就找好了下家,陆总知道你是这样的贱货吗?”
陆辞也舔了舔后槽牙。
心想老婆身边怎么总有那么些下三滥的人,还好老婆没有被他们污染。
“啪——”
他毫不留情一巴掌甩过去。
在对方暴怒的神色下,又一个抬脚,踹倒了想上前还击的人。
看着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人,陆辞也冷笑:
“说你是二逼,铅笔都不乐意。王辰轩,祸从口出,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
少说些令我不开心的话,否则下一次,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
王辰轩捂着胸口,眼神似要喷火,“谢星然,你不要太嚣张了!”
陆辞也不屑地切了声。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王金歌好奇的声音响起。
王辰轩当即告状:“王金歌,给我现在立刻马上撤了谢星然的职位!否则,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是的,他爸妈进监狱前还特意为他们的儿子买了双重保险。
不仅留了钱,还留了股份。
前几天王辰轩成了年,被委托的律师就找到他说了此事。
王金歌想从他那儿买股,于是王辰轩今天才有了能进公司的权利。
她看向陆辞也。
陆辞也耸耸肩,无辜道:
“他骂我,还不许我踢他了?再说连我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威胁别人给你出气,真是给男人丢脸。”
王金歌点头赞同,挥手道:“行了,你先去工作吧,这里我来处理。”
转身踏进电梯,陆辞也朝无能狂怒的某人笑了笑。
电梯一关,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眸中是彻骨的冷意。
该找人给蒋辞阳添点堵了,谁让他总是出来蹦跶……
—
晚上,奶奶让他们回老宅吃晚饭。
两人是分开到的,陆辞也进门时,谢星然早就在和奶奶聊天了。
不知是聊到了什么,谢星然的嘴唇紧抿,眼中闪过心疼。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她们都转头看过来。
陆老夫人展笑:“阿,阿星啊,快过来。”
陆辞也略一挑眉,奶奶这是多想他呢,差点就暴露了。
不过小星星,阿星,看来奶奶是很喜欢“星”这个字呐。
不然怎么不喊阿然,小然然?
“你们在聊什么呢?”他边走边问。
谢星然眼中的情绪已然收敛,半响,朝他打趣道:“奶奶在跟我回忆‘我’小时候的趣事呢。”
陆辞也嘴角的笑一僵,心中咆哮:
【奶奶!你说过不会再跟她提起我黑历史了的!又骗人!】
他很想炸毛,但碍于周围还有佣人,只能生生忍住。
扯唇生硬道:“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还回忆那些干嘛啊?多聊聊当下的啊。”
说罢,他已经挨着她坐下,眼神是示意她不许偷笑。
陆老夫人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好了好了,吃饭吧,有你们喜欢的红烧肉呢。”
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人,但也其乐融融。
饭后,他们陪着陆老夫人散步,然后看电视,聊八卦。
直到九点半,才各自回房休息。
又一次在没有隔板的床上一起睡,陆辞也很开心,嘴上都哼着歌。
“我还有个工作要处理,你先睡吧。”洗完澡的他这样说。
心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正在偷偷计划着:
【等她睡着了我就上床抱着她睡,第二天被发现了,我就说不小心把她当成是我的抱枕了,她肯定像以前一样,不会过多计较的,嘿嘿嘿。】
谢星然:……这个流氓心机男!
看我不把你当场抓住!
于是之后的半小时里,陆辞也在假装工作,谢星然则在假装睡觉。
两个不是演员的演员,在心里过了几百个招,只是陆辞也都不知道而已。
半小时后,他放下电脑,走近床边,喊道:
“谢星然?咳,谢星然,我有个工作上的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谢星然在心中冷笑,想诈我,没门。
结果下一秒,她的眼皮被人上下一撩,强迫她睁开了一只眼睛。
陆辞也:“谢星然,你睡着了吗?”
谢星然:……
被子里的手被她死死握住。
她告诫自己忍住,捉贼拿赃,她非得趁这次机会狠狠批斗他不可!
“真睡着了?”陆辞也怀疑道,又撩起她另一只眼睛的眼皮。
确定她是真的睡着后,陆辞也小心翼翼上床,踢掉抱枕。
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她的怀抱中。
【啊,我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不知道以后抱着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肯定软软的,香香的,不像现在这样,虽然温暖,却硬邦邦的。】
在他彻底安分的下一秒,头顶响起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陆辞也,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