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是她的身体!
她凭什么不能看?
为什么不敢看?
难道是当男人当久了,她的思维也要变了?
不行不行,她可是女孩子,不能被男人同化了。
于是乎,她不仅大大方方的看了,最后吹完头发,还从身后为他解了身前的内衣。
“哎你干嘛!”
陆辞也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惊的跳起来,双手捂住胸口。
一副被她这个流氓欺负的表情。
谢星然也被他的惊呼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
拿他常用的话来堵他的口,说:“睡觉不用穿内衣,我给你解开不行吗?反正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自己的身体,都看腻了。”
陆辞也咬唇,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要不是怕她觉得我流氓,本来也是不想穿的,既然她这么放得开,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我也觉得挺勒人的。”他伸手一把扯出内衣,扔到沙发上。
【啧,即使不穿内衣,也重得慌,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吃什么长的?】
谢星然的眉心狠狠一跳,她闭上眼。
“没事我先走了。”
她怕再不走,会忍不住扇他几巴掌。
“欸?等下。”陆辞也拦住她,忍了这么多天,终于忍不住开始央求了:“你,你可不可以回来睡啊,没有你我都失眠了。”
谢星然冷漠地吐出三个字:“不可以。”说罢走出房间。
独留房间内的陆辞也又生气又郁闷。
【我宣布,谢星然是这个世界上心肠最硬、最冷酷的人!哼!以后她就是想睡我都没门,我不给她睡!】
谢星然:切,谁稀罕?
不过……她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腹肌、人鱼线,没出息地咽了咽喉咙。
就看以后谁先忍不住吧……
—
翌日,是周末。
谢星然去了武术馆上课,陆辞也则要去驾校考科目一。
出发前,谢星然看着他连脸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觉得没必要。
陆辞也却说:“你懂什么?这是防晒的,不然要是把你娇嫩的脸蛋晒伤了怎么办?”
谢星然呵呵两声。
她一个当了二十六年的女人,倒是还没有他一个男人当得明白了??
打车到武术馆门前,两人分开。
陆辞也说等他考完就来找她,要她别乱跑,等她下课就一起回家吃饭。
谢星然漫不经心答应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武术馆大厅,陆辞也方才收回视线,让网约车去了驾校。
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他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做完了一百道题。
毕竟是第二次考驾照,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走出考场,陆辞也没有再蒙面,本想快点打车去找谢星然。
却在拿出手机的瞬间,被人猛地从身后抱住,手机落地。
脖颈处尽是陌生男人的气息
“阿然,是我。”蒋辞阳依恋道。
是你才更恶心!
陆辞也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击,挣脱开他的怀抱。
“呃!”蒋辞阳的腹部遭受一道重重的肘击,脚背也被狠狠一踩。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痛苦地弯腰,捂着肚子后退两步。
“谢星然!你还真敢下狠手。”蒋辞阳咬牙切齿,疼得几乎站立不住。
陆辞也捡起手机,然后离他三米远,嫌恶的看着他:
“我怎么不敢?你再不滚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片刻,蒋辞阳忍住腹部的疼痛,站直,扶了扶眼镜,语气亲昵起来:
“阿然,别这么凶啊,我记得你不是晕车,说过不会考驾照吗?怎么又来这里了?”
陆辞也:“关你什么事?你跟踪我?”
蒋辞阳斯文一笑:
“怎么会?我刚好在这边办点小事。阿然,我们好歹算是青梅竹马,还交往过。你就狠心永远不理我?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陆辞也一个不雅的白眼差点翻上天。
“蒋辞阳,我说你有必要每次都把青梅竹马放在嘴边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说青梅竹马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有个时光穿梭机,
穿回去告诉‘我’,别跟你这个人渣出轨男有任何联系,更别说交往,和你交往过简直是我人生的一大污点!”
蒋污点黑了脸,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地嗤笑道:
“谢星然,你不会以为傍上陆辞也,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
陆辞也懒懒怼道:“我本来就是凤凰,跟你一个私生子有着云泥之别。”
这是蒋辞阳从陆辞也口中第二次听到私生子二字。
他忍无可忍,猛地上前抓住陆辞也的肩膀。
结果被一巴掌扇懵在当场,反应过来,他眼中戾气横生,似要喷火。
陆辞也冷眼回击,对待讨厌的人,他自然是一言不合就出手的,不然从小学的武术都没有用处啊。
他站在原地,下巴一抬,神情狂妄。
“蒋辞阳,我专门去学过武术了,略有所成,所以,我劝你个弱鸡别总来我跟前凑,更别来挑战我的底线。”
蒋辞阳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呵了一声:
“听说陆总跆拳道黑带,怎么?他教你的?你们在一起了?”
陆辞也不置可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少跟个阴沟里的臭虫一样视奸我们。”
蒋辞阳目光阴郁。
“我们?你和别人我们,那我和你呢!谢星然,凭什么你能这么快从我们的感情中抽身,而我却要在痛苦后悔中度过?”
陆辞也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谁啊?一个人渣值得我留恋?真是普信。”
蒋辞阳:“谢星然,你以为你能嫁进陆家吗?”
陆辞也:【不好意思,已经是我老婆了哦~!】
“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吗?你知道当初村里都是怎么说你的吗?灾、星。
你妈为了生你难产,你哥为了救你,杀了你爸,进监狱后又在医院坠楼而死,你奶奶也是在医院咽气。
还有你口中的阿言姐姐,跳楼自杀,啧啧,多惨啊。你说说,你这样的灾星,除了我,有人家敢要你吗?”
陆辞也的眼神冷得骇人,心脏却是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噬咬般的疼痛。
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是谢星然站在这里,听到这些话,会有多么伤心和崩溃。
这些恶毒的话他听了都难受,更别说真正经历过这些事的谢星然了。
陆辞也拳头紧握,忽地扔开小包,慢条斯理挽袖子、扭脖子以及,活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