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谢星然的午饭没有鸡汤。
因为陆夫人和陆老夫人根本没来,是谢星然联合她们骗了陆辞也。
不然除了工作时间,其余时候都跟他在一起,她根本没法在保密的前提下,亲手做一个生日礼物送给他。
于是有了昨天那一幕。
午饭是外卖,手工所需要的材料是让小张加急去买的。
快速吃完饭,谢星然坐在沙发上,跟着视频认真准备起她要送的礼物。
她的手工的确不好,但视频中的步骤实在详细,基本的复制能力她还是有的。
因为做这话,她午觉都没睡,但到下午上班也还是没有弄完。
想到明天中午还有时间,剩下的就明天再弄吧,上班可不能开小差。
六点下班,小张开车送他们回去。
陆辞也坐上车,第一时间看向她的怀中,什么都没有。
见他扁嘴,谢星然知道,某人可能又要开始闹了。
果然下一秒,“我的鸡汤呢?你说要留给我的一半鸡汤呢?”
谢星然适时想起,昨天中午她说好,要给他带一半鸡汤回家的……
可是,她自己都没喝到,哪有多余的鸡汤给他带啊?
“呃,奶奶熬的鸡汤太好喝了,所以……”她略显心虚地解释。
陆辞也神色郁闷,声音满含控诉:
“你就是没把我放心上,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你现在连个鸡汤都不愿意和我分享,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
谢星然:“……我回去给你炖一锅鸡汤行吗?”
陆辞也哼声:“你会炖鸡汤?”
谢星然拿出手机,搜索鸡汤做法,“跟着视频做就好了,应该不难。”
下午跟着视频制作手工礼物,让谢星然获得了极大的自信。
她觉得跟着视频,做饭应该也不会很难,陆辞也不就做得很好吗?
而她口中的人一把关掉她的手机,头一歪靠在她的肩上,说:
“算了,你别抢我的‘工作’,要吃可以我来做。”
【上次在医院也没见她这么喜欢喝鸡汤啊?这次来看她似乎挺喜欢的,嗯……等改天找奶奶学一下。】
谢星然低眼,看了肩上的人好一会儿。
再抬头时唇角扬起,却对上后视镜中小张投来的暧昧视线。
她心中有些尴尬,但想到自己现在可是总裁,所以眼神一瞪,示意他不该看的别看!
小张也吓得立马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回到家,陆辞也开始做饭,谢星然还有些心虚骗他的事,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陆辞也从冰箱里拿出肉菜,不想她用危险的刀,于是吩咐她去煮饭。
谢星然听话照做,打米淘米放水。
多少米她知道,但放多少水量是个难题。
看着正在切肉的陆辞也,她问:“水放多少啊?”
陆辞也侧头瞥了眼:“食指的第一个关节。”
谢星然应声,伸手比划,确定无误后,她放锅按下开关。
说好的打下手,陆辞也没打算让她置身事外。
一会儿让她拿这个,一会儿让她拿那个。
谢星然就跟机器人一样,在旁听候主人下达指令。
主人下达后就应一声,然后到处转。
陆辞也很满意她的配合,心里都在想:
【哎呀,她怎么这么乖啊~我说什么是什么,这就是所谓的家庭地位吧~】
谢星然看傻子的眼神扫了他几眼,实在不懂他清奇的脑回路。
按他所说,那她岂不是更有家庭“帝”位?
两个人吃用不了几个菜,不到半小时,饭菜就都好了。
陆辞也端菜到餐桌上,问她:“电饭锅跳灯了吗?”
“早就跳了。”谢星然回,拿起一条毛巾走到电饭锅前,打开。
两秒后,啪一声,关上了。
陆辞也正好进来,看她脸色古怪,问:“怎么了?把饭拿出来啊。”
谢星然僵硬地转头,说:“其实,我有点想吃面条了,不如我们下面吃怎么样?”
陆辞也眯起眼,怀疑道:“你不会是没按开关吧?我看看。”
自知瞒不住,谢星然死心闭了闭眼。
但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真的有按你说的,到食指的第一个指关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煮成这样了……”
看着锅里干饭不像干饭,稀饭不像稀饭的米,陆辞也同样陷入疑惑。
按她所说,那应该没差啊。
网上都说一指禅一指禅,就是到食指的第一个指关节。
难道……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一起开始比对。
很明显,虽然他们的手都一样的细白,但不仅长度不一样,指关节的长度更是不同。
“怪我,是我食指关节太长了。”陆辞也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没事,也不是不能吃,我们等它冷一冷。”
谢星然有被宽慰到,望着他毫不在意的表情,只觉他情绪其实还挺稳定。
虽然有些爱炸毛,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好哄的。
做饭时她给他打了下手,到了洗碗,陆辞也给她也打了下手。
之后,陆辞也没像之前那样黏着她,反而去了侧卧,关上门不让她进来打扰。
谢星然实在好奇他要背着她做什么,就在门外不远处偷听了会儿他的心声。
这之前她还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
安慰自己说这不是偷听,她只是刚好想在走廊上散一下步而已。
【再有半瓶就满了,我的手速可真快啊!】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很流行给喜欢的人送这个。】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以前对这个不屑一顾,如今在这儿巴巴地折。】
【谢、星、然。折星星纸送给她,最好不过了。】
听到这,谢星然的心情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明明是他的生日,送她礼物干嘛啊……
她没再听下去,转身回了主卧,也就没听到后面陆辞也更直白的心声。
并且,他还将所想一字一句写在了星星纸上,再折起来。
【谢星然,我喜欢上你了,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谢星然,你这个大傻瓜,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谢星然……】
落笔的话纯情得要命,少年的耳根因为羞耻红了大半,捂住脸在床上滚了一圈。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陆辞也才慢吞吞回到主卧。
谢星然已经躺下睡了,头顶的灯光关了,只有一盏小台灯亮着。
“喂?谢星然,谢星然!”他低声唤了两句她的名字,没见她有任何苏醒的趋势。
“嘿嘿。”他莫名一笑。
谢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