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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炒菜放点辣椒吧,太清淡了。”说出口后顿了下,谢星然问他:“你吃得了辣吗?”

她是从小就吃辣的,后面跟阿言姐姐在一起后渐渐变了口味。

但吃辣还是没有问题的。

陆辞也迟疑地回,“不能,不过,反正现在味蕾是你的,你想吃可以慢慢来,别吃出问题就行。”

谢星然一想也是如此,“那你给我专门炒一碗辣椒吧,就不用在菜里放辣了,我想吃可以自己加。”

就这样解决了口味不同可能带来的矛盾,陆辞也笑眯眯点头,扬唇说“行”。

【谁说口味不同的人在一起会吵架了?看我们不就处理的很好。互相迁就不就行了吗?多大点事儿。】

瞧他因此高兴的神采,谢星然摇了摇头,唇角却也缓缓扬起一抹弧度。

吃完饭洗了碗,按照以前,陆辞也该去夜跑锻炼了,但月经期间不能剧烈运动,他再一次摆烂。

谢星然推说有工作,也没有去。

自从互换后,谢星然很少替他锻炼,被陆辞也嚷嚷了好几次。

说再怎么也不能给他腹肌弄没了,不然他就会让她长胖二十斤。

多么恶毒的威胁!

谢星然不得不跟他保证一星期至少有四天锻炼半小时以上,他才停止视奸。

然后今晚,两人在书房复盘工作,为对方解答疑惑。

因为互换身体,王金歌没有再让陆辞也当她的秘书。

而是给他安排了一个总监的位置,特地负责和陆氏集团的项目合作。

之前结婚时,他们就商量好,既然已经互换,那双方的工作也一并互换,竭尽全力为对方的公司着想。

否则换来换去的太过麻烦,同样很耽误工作进程。

但彼此帮忙还是可以的。

“啊!”陆辞也大惊一声,有些烦躁:“又签错名字了。”

谢星然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说:“重新打印一份就好了,这不是有打印机吗?”

打印机是陆夫人送的。

谢星然这时怀疑当初陆夫人送来,就是预设了陆辞也会出现这种失误。

陆辞也连接电脑,重新打印了份新的。

等待期间,他莫名其妙道:

“谢星然,你名字的笔画好多啊,比我的整整多了十笔呢!”

闻言,谢星然想起陆老夫人跟自己聊过的一个场景,蓦地笑了一声。

陆辞也:“?你笑什么?”

她放下工作,往后一靠,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那没办法,我的名字是我奶奶取的,总不能跟某人一样,因为懒得写就吵着闹着要改名字吧?”

陆辞也愣了愣,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某人是在点他呢。

其实陆辞也名字中的“也”一开始是野人的“野”。

因为他妈怀他时喜欢吃辣,所以一直以为是个香香软软的女儿。

没曾想生下来个大胖小子。

预选的名字没用上,他小时候又爱哭闹,可折腾坏了刚当上爸妈的夫妻俩人。

于是陆辞也他爸大手一挥,给他取名“辞野”。

意在希望他辞去一身粗、野的习惯。

可怜那时候他一个婴儿,本来就是只会吃喝拉撒睡,却被父母嫌弃像个野人。

但夫妻俩对儿子的要求却并不严格。

小辞也开开心心玩耍到六岁,从不知道忧愁二字为何。

六岁后,小学一年级,要开始学习拼音和写字了。

最初还好,小辞也能控制自己不乱跑乱跳,乖乖坐在位置上听老师的课。

直到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考试,那一天,小辞也崩溃得完完整整。

别人已经在做题了,他还在不熟练地写自己的名字。

考试结束,第二天晚上,他爸妈就得到了一个倒数第一的儿子。

于是小辞也喜获男女混打。

后面被陆老夫人及时护住,在亲奶奶的撑腰下,小辞也哭闹着要改名。

哭诉就是因为他们取的名字太难写了,才导致他没有时间做后面的题。

最终将末尾的“野”,换成了同音字中笔画最少的“也”字。

想到过往的囧事,陆辞也几乎要将脸拉成一张驴相。

他再次不满地嘀咕:“奶奶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没有隐私的吗?”

【黑历史全被她知道了,我是一点脸也没有了。】

谢星然忍俊不禁,随口安慰道:“没事啊,这也很可爱不是吗?”

【可爱?她竟然夸我可爱?!】

只见瞬息之间,陆辞也的表情从愤懑变得不自然,耳根都泛起了红。

谢星然不明所以。

男孩子不可以夸可爱吗?

可是她真的觉得他很多行为都挺可爱的,嗯……可爱中还透露着半分傻气。

【都说一个女生觉得你可爱,那一定是对你有了超越朋友的好感——】

陆辞也抬头,看着她莫名错愕的神情,咬唇娇羞地偷偷嘿笑了一声。

笑得谢星然毛骨悚然。

“那个,”她极力找补,“也不是可爱,嗯?是天真,呃不是,童真……其实说可爱也对,毕竟你那时候还小嘛。”

谁说的说一个男孩很可爱就是对他有好感了?!

简直歪理!

就不能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可爱吗?!

陆辞也垂头傻笑,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她后面的话。

整个人都沉浸在对方可能喜欢上他的喜悦中。

谢星然:……这个自恋鬼。

到了晚上,洗澡睡觉的时间,

刚进浴室没多久的陆辞也,围着浴巾就出来了,手里举着刚换下来的卫生巾,对她神采奕奕道:

“你看,没血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垫那个了?”

看着他这个行为,谢星然无语而嫌弃地注视他,冷言否绝:

“不行,才三天,起码得再垫两天,可能有遗留,小心弄脏裤子。”

陆辞也垂头丧气,仿佛被拒绝了一件对他来说天大的好事。

【垫着一点都不舒服,跟穿纸尿裤似的,总让我想起小时候不懂事脱纸尿裤下来舔尿的经历。】

谢星然听到这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咬紧唇才不至于破功。

“咳,不过现在量少了,你可以用护垫,那种很小,不会像穿,咳,我行李里还有护垫吗?”

陆辞也眼前一亮:“对哦,可以换护垫!”

说罢一阵跑来跑去的忙碌。

十分钟后,他一身清爽走出浴室。

接着,护发、护肤,做得比谢星然这个身体的原主还要认真。

弄好一切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关了头顶的灯,他躺在床上,照例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

结果数到第十六只羊时,陆辞也的心声分了神。

【她真的好香啊。】

谢星然:“?”

【刚刚偷偷用了她的沐浴露,但是闻起来感觉还是她要香一点。】

谢星然:……狗鼻子吗?

【她是不是背着我用其他更香的好东西了,不然怎么比我还香?她……】

“陆辞也,你是不是用我沐浴露了?”她倏然开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