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饭桌上,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
陆辞也端起红酒,优雅地喝了一口,见她没喝,还故意问:
“你怎么不喝了?”
【嘿嘿,现在该轮到我喝醉酒,然后她来照顾我了,正好试探试探她的酒量。】
谢星然:……
她有些头疼地放下酒杯,“你酒量不好,我还是不多喝了,你想喝就喝吧,我酒量还行。”
这些年在应酬中她早就练好了酒量,不仅不会醉,而且还不容易上脸。
说到这个,她有点奇怪,
他一个总裁,酒量怎么会这么差,都不用应酬的吗?
想起来她也就问了出口,“你出去应酬一般都不喝酒的吗?”
陆辞也表情一僵。
眸底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极快,让人不易察觉。
他抬起头,笑容很大:
“对啊。我不想喝,别人也不敢逼我,你以后在外面也尽量别喝酒,反正有个为我们负重前行的老妈呢。”
他最后一句骄傲又得瑟,谢星然听了很是羡慕。
“有妈妈在真好啊。”
她感叹,眼中划过一道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落寞。
如果她的妈妈还在就好了。
不需要为她负重前行,只要陪着她,就陪在她身边就很好。
陆辞也才想起她父母双亡的事,心中愧疚蔓延。
忽略揭过不好,说抱歉又太过刻意,迟疑不过一瞬,他道:
“现在我妈就是你妈啊,你以后就知道她到底好不好了。
对我好时是真的好,坏时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不过她肯定舍不得赶你。”
谢星然不由弯唇笑出声,“伯母很好啊,不是那种会冤枉人的人,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她才会对你坏的。”
“伯母”二字一出,陆辞也心下瞬间的失望掩都掩饰不住,扁了扁嘴。
【之前结婚不都改口了吗?现在又在我面前称伯母。
呵,等哪天见到老妈,我绝对要亲口跟她告状,说她儿媳妇阳奉阴违。】
谢星然清晰地感觉到,额头上的青筋狠狠一跳。
真不愧是在她心中只有三岁的霸、总,就知道告状。
她咬牙,生硬地解释:“对了,刚才叫错了,不应该叫伯母的,我,我也应该喊妈妈才是,还不太适应。”
陆辞也眉目轻挑,唇角微扬:“这才对嘛,你可以叫妈妈,老妈,或者咱妈。”
谢星然弯唇:“知道了。”
后来,晚饭上,陆辞也半瓶红酒下肚,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酒量这么好的?我就不信了,这一瓶下去还能头不昏脸不红。】
他还想再倒酒,谢星然适时按住他的手,略带警告意味道:
“如果你晚上不想经历第一天来月经时的痛苦,最好还是别喝了。”
想起那种痛,陆辞也吓得手一抖,瞧着手背上覆住的大手,眼一转,嚷嚷道: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痛的不是你你就不在意了是吧?”
“不是……”谢星然颇有些心虚。
最开始她的确是想趁机给他一点教训的,谁让他自己心思不纯了?
但一想到是自己的身体,她还是劝下了。
陆辞也叉腰,蛮横嚣张的气势尽显,趁机提要求:
“我不管,罚你晚上给我揉肚子。”
谢星然想反抗,结果陆辞也一提酒瓶欲要继续喝,她不得不妥协。
望着他得意的样子,谢星然皱眉。
本是要给他教训的,怎么现在反被他拿捏住了?
这个心机男!
—
翌日,闹钟一响,谢星然就醒了。
同时察觉到自己正被陆辞也这个八爪鱼紧紧抱住。
她不禁扶住额头,重重叹息一声。
昨晚给他揉肚子,结果太累了,揉着揉着就睡着了,都没回到自己的区域。
闹钟一关,陆辞也紧跟着也醒了。
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看对方的眼神,他举起手,神色无辜地后退。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抱枕呢。”
谢星然没时间跟他计较。
今天假期结束,他们都要开始上班了,早点洗漱,早走早到早打卡。
但是一起身,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以前这个时候,谢星然都是假装要再睡一会儿躲过去的,但今天因为要上班,一时情急没有注意。
这下尴尬了。
谢星然脸色通红,当即拿起一个枕头盖住挡在前面,望着对面同样窘迫的人。
她怒道:“看什么看?!”
【看看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她肯定也看过了。】
陆辞也下意识就心想,还想说出口,但触及对方的怒颜,还是咽了下去。
“这个,正常,正常现象啊,不用管它。”他结巴道,“你,你也不用害羞,就平常心,平常心对待好吧。”
谢星然脸色更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片刻后,她一把扔开枕头,转身去了洗手间。
如他所说,平常心对待。
就算没有,也得装作淡定。
没一会儿,他也走进洗手间,在大镜子前和她一起刷牙。
空气安静中夹杂着几分怪异。
【哎,只能先委屈我兄弟了,等换回来再补偿它。】
“噗——咳咳咳。”
陆辞也奇怪地转头,关怀性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嗓子不舒服?是感冒了吗?”
谢星然闪身躲开他的手,暗暗瞪了他一眼,“没事,我洗好了先走了。”
说罢不等他开口挽留,飞快走出洗手间,拿起一套西装下楼换去了。
“脸这么红,就这就尴尬到不能见人了?”陆辞也嘟囔开口。
【她和她前男友之前是在谈柏拉图式恋爱吗?】
思及此,陆辞也的心情莫名好起来,嘴角的幅度都大了不少。
谢星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怀疑他那话是在嘲讽她。
虽然她和蒋辞阳交往的三个月的确没怎么深入交流。
最多就是碰碰唇,嘴都没张过。
但从陆辞也大胆又流氓的心声来看,她猜他要么就是交过女友,
要么就是没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