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邢泽等人再度拔营启程。
在初一的带领下,他们先会合了阿克和大本营的人员,接着便走出喀拉米尔的崇山峻岭。
明叔和阿香惦记受伤的韩淑娜,一出来就直接去往了尕则不清,而摸金铁三角和邢泽则是跟初一返回了牧民聚居的草场。
不必说,收队回归的众人自是又迎来一番盛情款待。
自打在精绝鬼洞染上红斑诅咒,胡八一和王胖子的头上就像悬了一把刀,一直为此奔波不停,已经很久没有全身心的感到放松。
如今红斑诅咒的困扰被解决,又遇上热情的藏地朋友,怎么能不好好的载歌载舞一番?
不出意外的,胡八一和王胖子直接断片了。
雪莉杨同样也没能逃过,
以前背负的压力尽散,她也结结实实的放肆了一回,一会拽着王胖子说对不起差点害死你,一会又拉着胡八一说我爱你。
只有邢泽还清醒。
这厮不讲武德,靠着作弊来者不拒,喝翻一票人,成功赢得了“酒神”的美誉。
吃过第二天的午饭,四人告别初一和格玛兄妹以及这里的牧民兄弟,启程前往尕则不清看望韩淑娜。
格玛在神螺沟接应时曾给韩淑娜的伤情做过检查,因为雪莉杨处置的及时得当,并没有发生感染,只是因为来回移动有些错位,估计要在医院好好养上一阵,所以胡八一也没有提前通知明叔。
买好水果和补品,一行四人直接杀到医院,然而却是扑了个空。
医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韩淑娜上午出院了。
“出院了?”
王胖子很是纳闷。
“格玛不是说她短时间不宜挪动,得在医院好好养一段吗,怎么就出院了?明叔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钱啊。”
邢泽举头望顶,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韩淑娜这哪是出院,分明就是被明叔带着跑路了啊!
看来摸金铁三角想要拿到酬劳,还得经历些波折。
不过有阿香在,想来也不会被赖账,顶多就是晚一段时间拿到。
“可能是想换个条件好的地方吧。”胡八一猜测道,“格玛接咱们的时候把电话带去了,分开的时候我给了明叔一个,问问就知道了。”
话虽如此,可电话打过去,始终都没人接听。
王胖子顿觉不妙:“不告而别,明叔不会是舍不得他那些好东西,打算赖咱们的账吧?”
“应该不会。”雪莉杨猜度道,“我没去过明叔家里,但是这一路上听你们和明叔三番五次提到,想来他手里的好东西不少,不会在乎这区区五六件,而且看他一出手就把生姜包圆,也不像缺钱的样子,除非……”
“除非全是他精心伪装出来的。”
胡八一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满屋子的古玩可能也都是仿的,他既付不起酬劳,又担心我们发现古玩是假的找他麻烦,所以干脆跑路了。”
王胖子一拍大腿:“我说丫个老壁登怎么那么大方,他奶奶个腿儿的,难怪咱们不让他动水晶尸他就跟咱们翻脸,合着是想空手套白狼啊!不行,不能让他这么轻易逃了,咱们也赶紧回去,给丫堵家里!”
“先别急。”胡八一拦住王胖子,“韩淑娜还没好利索,要是回京城,非得被颠出个好歹来不可,明叔他们肯定没走远,没准儿就在尕则不清躲着呢。”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王胖子恍然。
“好嘛,为了躲咱们,连兵法都玩上了,也不嫌累挺,等找到以后,胖爷我非得让丫尝尝人民铁拳的威力!”
此时的尕则不清,人口并不多,真正的城市区域也不大,可要想找到故意躲起来的明叔也并非那么容易。
不过这也难不倒上可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的摸金校尉。
王胖子和胡八一当即就嘀咕起来,一个赛一个损招往外冒。
雪莉杨虽然有钱,但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事,也是兴致勃勃的加入讨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凑出来一个合适的主意:
守株待兔!
韩淑娜需要按时用药、复查,明叔少不了隔一段时间来趟医院,平时的吃喝也得解决,不可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藏到天荒地老。
三人带着邢泽就近找了个人家借住,便开始了一个人盯医院两个人四处打听的日常。
胡八一他们忙着逮明叔,邢泽也没有闲着,他拿出深渊里面得到的石碑看了起来。
说是石碑,其实更像个有点子雕刻装饰的大号石板,简单简约甚至简陋,好像是新人刚入行的练手之作。
石板上的刻画手法也显得拙劣粗糙,似乎更印证了练手之作的判断。
但邢泽细看之下却发现,上面的内容和其外表以及刻画技巧简直是极大的反差。
不仅不简陋粗糙,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重要、神秘!
这石板上一连串的刻画,讲述了魔国人迁徙到喀拉米尔后发现深渊,并定居于此。
在探索深渊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深渊之下的九层古塔。
在刻画中,这座古塔四周都被加上了放射状的线条,似乎是表达这座塔在散发光芒。
这和邢泽看到的就有些出入了。
他在深渊底下发现九层古塔的时候,这玩意可没发光。
可能是时间太久被耗光了能量?
不确定,也不重要。
邢泽继续往下看。
这座九层古塔被魔国人当成了鬼洞蛇神之后的又一神迹,他们想要进入塔中得到“神的恩赐和馈赠”。
然而再往下的画面中,这群人依旧站在九层古塔的入口之前,似乎并没有进入。
可邢泽再仔细一看,发现原本应该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鬼母不见了。
也就是说,只有鬼母进去了。
接下来的刻画中,并没有描绘鬼母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只画着鬼母站在塔前,面朝所有人,左手掌心卧着一只甲虫,右手端着一个圆球,似乎是在与众人说着什么。
而站在鬼母面前的人也高举双手,仿佛是在欢呼庆贺。
但是到了下一幅,画风骤然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