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商量商量。”
“商量不了一点,你连户口都没有。”
“别介,不信您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瞎子在道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不可能赖账的。”
“你没户口。”
“这不还有陈老板担保嘛。”
“你没户口。”
“你看我的眼神,多真诚啊,你就信我一回,就一回,行不行?”
“不行,看不见,而且你没户口。”
“……”
“你没户口,所以综合信用评分不足,请继续努力。”
啊~
黑瞎子现在终于感同身受的理解,为什么陈皮阿四过了几十年仍旧念念不忘了。
这油盐不进的玩意是真特么能气人!
无奈之下,黑瞎子只好抱着陈皮阿四十倍价格买下来的两件套一步三回头的告辞。
别问为什么是十倍,问就是捆绑销售不单卖。
临出门时,黑瞎子扒着门框不肯撒手:
“还能再见吗?再见的话,希望我有钱,希望你有货,好吗?答应我,一定不要卖光,好不好?听我说……”
“说你个头!”
邢泽抬脚就把黑瞎子“礼送”出门,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黑瞎子话又多又密,脸皮还厚,实在摧残耳朵。
但是想想到手的百万美刀,邢泽立马又心情舒畅了。
雪莉杨请他一起下墓的价格是十万美刀,这个价格只是保证可以同行,出手要另算。
当然了,邢泽又不是什么奸商,自然不会按全过程算,所以很大方的就给了陈皮阿四一个良心价:
一百万美刀!
是有点子私人恩怨在里面的。
五十万给龙形玉佩,五十万给青铜宝盒,没这玩意陈皮阿四和黑瞎子拿不走龙形玉佩。
烫手。
其实换个瓷碗也行,但邢泽才不告诉他们。
只能说,有点良心,但不多。
如果多的话,就不会是百万美刀只买一年的使用权了。
一年到期,龙形玉佩和青铜宝盒还得给他送回来。
毕竟邢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知法犯法,他出售的只是技术。
青铜宝盒是小兕子的,龙形玉佩是陈玉楼的,而邢泽只是灵力的搬运工。
如果说灵力是电,那么龙形玉佩就是充电宝,青铜宝盒则是有逼格的包装,这么一组合,身价立刻暴增。
陈皮虽然出了血,但是并不亏。
在精绝古城的时候,邢泽就已经验证过了,他的灵力可以很好的克制邪祟,如长生失败的禁婆、尸鳖丹里尸蟞王。
只要陈文锦佩戴这枚玉佩,西沙海底墓的禁婆、海猴子就不敢伤她,即便被喂了尸鳖丹,玉佩里的灵力也足够把尸蟞王弄死。
一百万美刀换女儿陈文锦的命,陈皮阿四亏吗?
绝对不亏啊!
大不了以后找吴三省多要点彩礼回回血嘛。
邢泽都已经计划好了,等陈文锦用完,给玉佩充充能,来年还卖给陈皮阿四!
哦对,还有黑瞎子。
不能因为他没有户口就歧视美刀,大不了加钱嘛。
盗墓世界的销冠,非巫巫莫属啦!
…………
鸡汤语录有句话说的好,上天从不会辜负每一个为梦想努力的人。
邢泽深以为然。
这不,才刚立志做盗墓世界的销冠,又一波(这里断句)大客户立马就送上了门。
雪莉杨回京了。
说好的在京城等邢泽,结果邢泽比他们先到。
“小大仙!”
王胖子站在饭店门口,隔着老远就挥手打招呼。
胡八一怼了他一胳膊:“工作的时候称职务,不工作的时候注意称呼。”
“老胡,不是我说,你的思想太老旧了。”王胖子不以为意,“现在不比以前,现在开放了,你得与时俱进。”
大金牙作为合格的捧哏立马就竖起大拇指:“胖爷这话说的有水平。”
“那是!”王胖子傲娇,“额也似有收音机嘞!”
大金牙、胡八一、雪莉杨连带陈玉楼,四人被王胖子四不像的口音逗得一乐,旋即又不禁一阵唏嘘。
明明是八个人一起出的冥殿,结果只有他们四个和老三回到了地上。
马大胆和老四、李春来大概是不甘心,忽然就起了贪心,自不量力非要动青铜大鼎,跟着了魔似的。
结果青铜大鼎倒下,三个人全被砸死了。
诡异的是,最后时刻脸上全是笑容,仿佛已经拥有了数之不尽的财宝。
经历过精绝古城的摸金组,直觉马大胆他们陷入了幻境,却不知幻境从何而来,只能带着想要殉情的老三匆匆逃离。
然而一出鱼骨庙就被等候的“机关”给按住了。
老三因为有别的事,结结实实进去了,他们因为陈玉楼和孙教授出面倒是脱了身。
陈玉楼愿意出面是有老一辈交情,孙教授可没有,他们也不知道孙教授为什么这么做,只能将其归结于缘分。
为此,四人好好感谢了孙教授一番,把陈玉楼接到了京城。
今天这顿饭,一是为陈玉楼接风,二是为庆贺平安归来,三嘛……
“孙教授从我们带回来的龙骨天书上解读出了一些线索,雮尘珠就在滇地,只不过不能确定是滇王墓还是献王墓,幸好陈老爷子指点,才能确定雮尘珠的下落,我们打算前往滇地寻找献王墓,想请你同行。”
三口过后,雪莉杨开门见山。
陈玉楼闻言不禁一叹。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鹧鸪哨倾其一生都在寻找雮尘珠,却始终不能如愿。”
“老夫一心求财,反而得到了雮尘珠的下落。”
“当年我从滇王墓出来便受了重伤,待伤略好,我便四处打听鹧鸪哨的下落,后来找到了尘长老,他告知我,鹧鸪哨已经去往黄河两岸寻金算盘,我就跟了过去。”
“我找啊找啊,怎么也找不到鹧鸪哨,却碰巧遇到了金算盘,我想着,左右鹧鸪哨也要找金算盘,就在这里等着了。”
“结果把金算盘都等没了,也没能等到鹧鸪哨,后来有常胜山的兄弟找到我,说鹧鸪哨留下口信出国了,我没了眼睛,也懒得动,就一直没挪地。”
“说起来也是缘分使然,我没能等到鹧鸪哨,却等到了你们,让这张地图有了作用,总算没有辜负鹧鸪哨一场情义。”
“老夫这对眼珠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