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朱红的雕花木门被大力关合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门之隔,却仿佛隔绝了一个世界,将渴望的人阻挡在外。
\"这么漂亮的男人,可惜了......\"
桃夭的视线顿时黯淡下来,心中既纠结又好奇,恨不得立刻扒开房门一探究竟。
她甩了甩头,试图平复下心中躁动的思绪,但越是压抑心底的躁动,心跳便越发激昂,简直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这种感觉实在太陌生,太令人疯狂。
终于,她还是将目光移了回来,牢牢锁定着那扇木门,饱含的炙热似乎要将其洞穿,将房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侍女桃夭如今已是二十有五,放在修真者身上,生命才刚刚开始啊。
可俗世之中,早就是该娶夫生女,享受天伦的年纪了。
由于峰主江月寒的男子的厌恶,导致她这么多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男人的手掌握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是像传闻一般温暖,还是像书中描述的柔软,或者更多......
桃夭脑袋里乱糟糟的,一颗心更是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砰砰直跳,跳动的频率几乎达到了极限。
她不禁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感受着舌尖触及的温润,芳心怦怦直跳。
望向自己胸前沉重的负担。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这无数个难熬的日夜,多想要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夫君,作为道侣啊。
每日与夫君一起排解心中的忧愁烦闷,
每日与夫君嬉闹打闹,每日与夫君相依相偎,每日与夫君同睡一榻,每日与夫君缠绵......
想到这些,桃夭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和期待,最完美的人选莫过于刚才见到的少年。
那般的俊朗,眉宇间隐藏着一抹自信桀骜。
一袭白衣胜雪,风姿卓越,宛若谪仙,一颦一笑皆牵动人的心弦。
桃夭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男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身形,都堪称完美。
她心中涌起一丝希冀,痴痴地盯着那扇朱红的门,心中充斥着对向往和期待。
峰主会不会只是随便玩弄那少年的感情,然后又一脚踢走?
她不断安慰自己,毕竟那少年太过年轻,修为又不高,峰主玩腻了,肯定会想换口味。
到时候桃夭愿意接,接受………
甚至只要“日后”,“日后”,能和那少年结为道侣。
就算峰主经常来串门,也,也没什么的,
反正,她睡眠很好,睡得很熟,根本不会醒来。
戴帽子怎么了?戴多了还暖和呢。
更何况别人想要还没这样的机会呢。
只要那少年在家里给她留点面子,不要当着她的面和峰主亲密,羞辱自己,那,那样就可以了。
还奢求什么呢?
越是这样想着,她就越是羡慕江月寒,能肆无忌惮地与自己喜欢的男人亲密接触。
而自己,一个侍女,别说碰了,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桃夭心中一阵悲凉,眼眶泛红,心中酸涩难耐。
她,想明白了。
什么脸面,什么礼义廉耻,她都不要。
听说有一类女子,对于青涩的少年毫无兴趣。专一喜爱别人的夫君。
甚至还要当面凌辱他们的妻子。
桃夭想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峰主要是感觉累了,自己就在一旁帮忙推一推,顺便占点便宜,不算什么坏事。
想着想着叶尘渊那诱人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桃夭的心中更是火烧火燎,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推开江月寒让自己和那少年独处。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睛闭紧,用尽全身的力量克制住想要掀翻木门的欲望。
心里想的很好,身体却更加诚实,慢慢挪动着脚步,朝门边靠近。
门板上镶嵌的珠帘微微晃动,似乎在警告桃夭不要做出逾越的举动。
她知道这样做不妥,若是被江月寒察觉到,恐怕要命丧当场。
但是,心中的躁动实在太强烈,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门框,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中稍稍安宁了几分。
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慢慢侧身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听了好一会儿。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除了呼吸声就没有其它声响。
桃夭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候。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的脸颊因为紧张,渗出几滴汗液,她的手指死死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突兀而起。
‘奇怪,为何没有声音呢?难道峰主有隐疾,只能看……”
她暗自嘀咕着,再度凑近几分,仔细聆听着屋内的动静。
忽然,她的脸色骤变!耳膜处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传来一阵剧痛!
她猛然倒退了两步,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啪嗒。”
一枚雕刻圆月的白玉令牌从门缝里滑落在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桃夭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望着落在地上的令牌,心脏怦怦乱跳,几乎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这是峰主专属令牌,用以通信各峰,手持令牌便代表峰主的命令。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被发现了,可是为什么不杀自己?
桃夭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惴惴不安,她蹲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刻就飞来一道剑光。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那熟悉的威严嗓音。
瞬间理智回笼,虽然不知江月寒到底是何用意,她还是立即捡起令牌,转身去联系那一位。
房间里,江月寒与叶尘渊正上演着她心心念念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