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婉一上午都在给军属看病。
还好现在有两个助手，没那么累。
她口述，徐盛开方，开完给她审核。
审完由温雯抓药算账，徐盛复核对药。
中医科看病流程进展得井然有序。
穆清宁穴位针灸操作示范后，两个助手也能打辅助下针，省心不少。
就连贺院长和其他西医也借此机会操练所学的中医知识，他们不敢对病人下银针，只负责穴位按压治疗。
现场变成临床教学课。
霍凌寒走进中医科，看大家围着陆婉婉转，就自顾找了把凳子坐边上看。
他的媳妇就是自带光芒的人，走到哪里都发光发热。
惬意欣赏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的相貌出众，自然会有人注意到。
穿四个口袋的军装。
这么好看的年轻军官。
若是还没有对象，可以主动争取一下。
万一看对眼，就能改变命运了。
一个来探亲的姑娘看到霍凌寒，芳心大动，壮胆上前搭讪。
“同志，你也是来看病的吧？”
“现在看病的人多，要排队嘞，你最好去排队，不然轮不上。”
“你要是着急看病，排我前面也行。”
面对她的殷勤示好，霍凌寒眼神冷淡示意：“我媳妇就在那边。”
拒绝示好的意思很明显。
小姑娘闻言顿时脸色通红转回头。
其他军属抿嘴笑，看了个热闹。
还有的姑娘庆幸自己没那么冲动。
陆婉婉闻声笑着看过来，这家伙，上哪都招桃花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男人也抢手，可以理解。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男人被抢走。
因为霍凌寒的眼光没那么差劲。
家庭的素养决定他不会有二心。
有的女人嫁了渣男，是因为男人的父亲或者母亲本来就渣。
家教好的男人根本不容易变渣男，即使想渣都会被父母锤一顿教育老实。
霍凌寒怕媳妇多想，为证清白，特意高声补充两句。
“我媳妇就是陆医生，我看病回家看就行。”
“我是来接她下班的。”
此话一出，大家憋不住笑出了声。
有羡慕他们夫妻恩爱的。
也有嘲笑这姑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女孩羞得无地自容。
贺院长上前给小姑娘打圆场。
“霍团长和陆科长夫妻感情深厚，在165师无人不知。”
“你是来探亲的，不知者无罪，回去问问你家人就知道了。”
小姑娘红着脸点头， 再不敢看霍凌寒。
霍凌寒给陆婉婉一个无辜眼神：媳妇，我没招惹她。
陆婉婉笑着点头，收回目光，继续工作。
想到饭点还没到，他提前过来找自己，必然是有事商议，随即加快了看病速度。
徐盛很有眼力见地给霍凌寒倒茶水。
“霍团长，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和陆科长商量?”
霍凌寒看了眼手表。
“不急，等她下班了，我亲自和她说。”
“好。”
徐盛问了话，回头在陆婉婉身旁小声通传。
“霍团长说等你下班再商议。”
“好。”
陆婉婉点了点头，不慌不忙诊病。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有的病人还没看完，贺院长果断发话。
“陆科长工作累了，中午需要好好休息才能给你们做有效治疗，你们先回家吃饭，下午两点后再过来排队。”
大家想到霍凌寒还等着媳妇下班，他坐在那里，一脸严肃，不怒自威，也没人敢有意见，自觉散去，说下午再来。
医护人员也马上走了，不敢耽误人家夫妻聊天。
这么一通忙碌后陆婉婉确实有些劳累。
霍凌寒马上上前给她按揉肩膀手腕。
“媳妇，你辛苦了。”
“我现在知道名医为什么都早死了。”
陆婉婉笑，“怎么死的?”
霍凌寒说：“肯定是累死的，名气越大，求她医治的病人越多，得不到足够休息，肯定身体会吃不消，有的医生还要自己开药方抓药、熬药、算账、记录医案，写医书，就是铁人也吃不消。”
“要是遇到曹操那样不配合治疗又要求速效的病人，华佗也无能为力。”
刚才几个病人就反复向陆婉婉确认，这药吃了就能好吧？
我的病这次针灸几次能彻底治愈?
陆医生，你一定要把我治好啊。
……
种种要求，都让霍凌寒看得有些不爽。
陆婉婉深有体会。
“病人希望医者仁心，实际上没有几个病人病好后会真心实意感谢医生，转头就忘的可不少。”
“都求速愈，恰恰因为过分焦虑恐慌，过度依赖医生，才会导致病情加重恶化。”
聊完工作，问他，“你今天提前下班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霍凌寒道，“要带队出任务，估计要两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陆婉婉想不过分离两个星期，还好。
“下午就要走?”
“嗯，所以特意来通知你。”
“那回家吧，我帮你收拾行李。”
“好。”
没人在场，霍凌寒亲了她一口。
“我媳妇真是善解人意，什么都不问就支持我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