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
俩人饿着肚子,回到山里,又躲了一天。
几天时间,俩人就吃了俩包子,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尽管如此,到了晚上,俩人不敢松懈,还得下山偷东西。
只有偷到东西,才有一线生机,要不然,处境只会越来越糟糕。
饿着肚子,俩人互相搀扶着,从山下下来。
本来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市区,因为饥饿走不快,俩人硬是花了接近四个小时,才从山上走到市区。
到了市区,跟昨天一样,俩人在胡同里乱窜,挨家挨户推门,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
就这样忙活了两个小时,跟昨天一样一无所获。
连续几日的失利,让俩人有些崩溃。
就在他俩准备放弃的时候,稀里糊涂走到了红星四合院门前。
别的院都大门紧闭。
红星四合院不同,大门不但开着,而且敞开着。
见到这一幕,老大和老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俩探头探脑来到门前,往里张望一番。
见院里黑漆漆,一个人没有,老大就准备进院行窃。
“真是天不亡我,走,老二,进去瞧一瞧,看能不能捞到些东西。”
听了老大的话,老二站着没动,拉了拉老大的衣袖:
“大哥,这院有些反常,还是别进去了吧,万一是陷阱呢?”
听了老二的话,老大就犹豫住了。
是啊,别的院都关着门,咋就这院开着。
万一真像老二说的,里面有埋伏怎么办。
想到这里,老大就不敢进去了。
作为小偷,大门开着不进去,心里又不甘心。
老大和老二在门口站着,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埋伏的情况下,这才走进院里。
进到院里,又观察了一阵,再次确认是安全的,才开始下手。
俩人从最近的地方下手。
离他俩最近的,是阎埠贵家。
俩人小心翼翼撬开阎埠贵家的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本来想着,偷点吃的喝的就行。
在主人发现之前,赶紧离开。
进屋后俩人发现,房间里一个人没有,胆子就大了起来。
俩人径自来到厨房,翻找吃的。
打开橱柜一看,里面有几盘饭菜,全都霉了。
“大哥,你看,菜霉成这样,这屋好久没人住过了吧?”
“是啊,看样子是这样。”
“大哥,我们运气真好。”
“哈哈,天助我也!”
“大哥,这里有红薯,还有地瓜……”
“快,给我两个,我快饿晕了。”
饭菜发霉了不能吃,好在厨房里还有红薯、地瓜、胡萝卜、土豆……
这些东西放很久都不会发霉。
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终于有吃的了。
俩人用水,简单把红薯、地瓜、胡萝卜涮了涮,就大口大口啃起来。
饿极了,吃啥都好吃。
俩人连吃了十来个,直到有了饱腹感,这才罢休。
填饱了肚子,俩人装了一麻袋红薯、地瓜、胡萝卜,准备待会带走。
解决完了吃的问题。
俩人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
阎埠贵家值钱的东西,就一台收音机一辆自行车。
除此之外,再没啥值钱的东西。
俩人翻找一阵,没找到钱财票据啥的,就拎着一麻袋吃的,两床被子,离开了阎埠贵家。
有了这些东西,俩人又可以在山上多坚持几天。
“二弟,等等!”
俩人拎着偷来的东西,准备离开四合院时。
老大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叫住了老二。
“大哥,出啥事了?”
“没出啥事,我就感觉这院安静得可怕。”
“大哥,大半夜的人都睡了,安静挺正常的啊。”
“不对,就算大半夜人都睡了,也会有声的,这院一点声都没有,不像有人住。”
老大这样说了之后,老二才想起来,的确是这样。
他们半夜去别的院,总会听到点动静,要么是呼噜声,要么是咳嗽声,要么是孩子的哭声。
总之,时不时会有声音传出来。
这个院不一样。
他俩在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非常的不合常理。
“老大,你的意思是,这院没人住?”
“有这种可能,大门敞开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哥,真要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们可就赚大发了。”
“先别高兴地太早,咱再去别的屋看看,要真没人,咱再高兴不迟。”
院里没人住,只是老大的猜想而已。
是不是真的没人住,得再进两屋看看才能下判断。
俩人把装有红薯、地瓜、胡萝卜的麻袋和被套放在墙角。
然后去撬门。
把门撬开后进屋一看,屋里空荡荡一个人没有。
俩人大喜,又在屋里翻找一番。
这次翻到些钱和票据,还在厨房找到两块腊肉。
拎着两块油滋滋的腊肉,老二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大哥,真没人,咱们赚大发了!”
“二弟,真是奇了怪,这院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管他去了哪里,跟咱们没关系,咱们拿完东西就走。”
“嗯……一个院这么多户人家,咱们得搞快一点,要不然时间不够,天亮之前,咱们必须离开。”
简单商量一下后,俩人继续偷窃。
挨家挨户撬门。
撬开门后进屋找值钱的东西。
除了值钱的东西,要是有腊肉香肠啥的,就装进麻袋里。
花了一个多小时,俩人把前院偷了个遍。
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一个人。
其实,院里也不是一个人没有。
林双就在院里。
除了林双外,院里还有几个妇女儿童。
他们都住中后院,前院没人住。
这让老大和老二误以为,全院一个人没有。
偷完了前院,俩人来到中院,先从东厢房偷起。
之所以先选择东厢房,是因为东尊西卑的观念作祟。
老大老二认为,住东厢房的人,比西厢房的人有钱。
因此来到中院后,他俩就先从东厢房偷起。
中院的东厢房,住着两户人家,一户是傻柱,一户是易中海。
傻柱的房子在前面,易中海的房子在后面。
老大和老二,顺理成章的,先从傻柱的房子偷起。
傻柱的屋子,就他一个人住。
他一个单身汉,不爱清洁卫生,内裤袜子乱扔,房间里脏兮兮乱糟糟臭烘烘的。
在他屋里,待了不到两分钟,俩人就打着干呕出来了。
福兮祸兮所倚,祸兮福兮所伏。
傻柱的家里太臭,放在家里的钱财没有被偷,他逃过了一劫。
要不然,他存下来的两千块钱,就进了别人的腰包。
傻柱逃过一劫,易中海就没这么幸运了。
老大和老二,进入他屋里,找到不少好东西。
他家厨房里挂的鱼干和腊肉,比别人家都多。
“怎么样老二,我就说东厢房的人最有钱吧。”
“你看看这满墙的鱼干腊肉,一看就是有钱人。”
有鱼干和腊肉,谁还要红薯和地瓜啊。
老二把麻袋里的红薯地瓜全倒地上,把鱼干腊肉全装麻袋里,然后封口系上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