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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事处填了各种表格,办好了入职手续,林双正式成为轧钢厂一员。

拎着刚发的厂服,林双刚一出人事处,就听到厂里的喇叭响了起来。

“通知,通知!”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

“现播报一则处罚通知,现播报一则处罚通知!”

“我厂员工易中海、何雨柱、贾东旭、刘海中、许大茂……道德败坏,违背社会公序良俗,入室侵占他人财物,做出令人发指的吃绝户之事,现已被公安机关抓捕拘留。”

“易中海等人的行为,不仅有损他人利益,同时也对咱们厂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经厂有关领导研究决定,对易中海等人做出如下处罚。”

“易中海,原八级钳工,现降为五级钳工,撤销车间组长职位,撤销先进个人称号,取消三内一切福利补贴,五年内不允许参加升级考试,留厂查看半年。”

“贾东旭,原二级钳工,现降为实习钳工,取消三年内一切福利补贴,三年内不许参加升级考核,留厂查看半年。”

“何雨柱,原八级厨师,现降为食堂打杂人员,取消三年内一切福利补贴,三年内不许参加厨师资格考试,留厂查看半年。”

“刘海中,原七级钳工,现降为五级钳工,取消三年内一切福利补贴,三年内不许参加升级考试,留厂查看半年。”

“许大茂,原三级放映员,现降为一级放映员,取消三年内一切福利补贴,三年内不能参加升级考试,留厂查看半年。”

听着广播里对易中海几人的处罚,林双默默的笑了。

公安那边的处罚还没完,厂里的处罚又接踵而至。

眼下正是最困难的几年,几人降职又降薪,够他们喝一壶的。

林双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轧钢厂大门。

直奔友谊百货商店,拿着厂里补贴的自行车票和钱,买了一辆“飞鸽”。

买完车林双骑着车去了东直门派出所。

他去公安局,一是要给自行车轧钢印,二是要去刘明义那报道一下,说自己找着工作了。

到了派出所,林双并没有见到刘明义。

听值班的公安说,发生了一起偷窃案件,刘明义带着警员赶赴现场出警去了,没在所里。

既然刘明义没在所里,那就下次再来吧。

林双扎了钢印,就离开了派出所。

他没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先去了街道办。

原来房产证和钥匙在易中海手上,易中海被抓之后,房产证和钥匙落到了街道办王雷手上。

林双去街道办,拿回房产证和钥匙。

骑了十分钟,到了街道办,找到王雷。

红星四合院出了这么大的事,王雷这个街道办主任有失察之责,他的日子不好过。

要不是看在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没犯过错误的份上,上面早就革了他的职。

林双到的时候,王雷正一脸苦瓜脸,在写检讨报告。

见到林双,大骂易中海是个阳奉阴违的小人,骗了他这么多年,害他差点丢了工作。

林双是来拿房产证和钥匙的,不是来听他倒苦水的。

林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以及杨卫明开的证明,顺利拿到房产证和钥匙,就离开了街道办。

从街道办出来,又骑了十几分钟车,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原先这个点,正是吃饭的点,小孩儿哭,大人笑,院里热热闹闹的。

今儿不太一样,院里一片死寂。

院里除了几个父母儿童外,其他的人都在拘留所里,想热闹也热闹不起来。

林双推着车,在前院没碰到人,直到到了中院,才碰到秦淮茹。

秦淮茹见到林双,先是吃惊,接着脸色一沉。

连话都没和林双说,就抱着小当进屋了。

因为林双的举报,他们家被拘留了两个人。

秦淮茹对林双,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她不愿意搭理林双,林双也懒得搭理他,推着车离开了中院。

到了后院,也是一片死寂。

林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紧接着,娄晓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到林双,娄晓娥和秦淮茹的态度不同,既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记恨林双。

在娄晓娥看来,昨晚的事不能怪林双。

要怪就怪许大茂自己手欠,拿人家东西。

拿了几样没用的东西,把自个搭进去。

“林双,你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取东西么?”

“不是,我以后就住这了。”

“住这了?我怎么听说,你要被送回原籍的。”

“本来是要被送回去的,幸运的在轧钢厂找了份工作。有工作可以把户口迁过来,就不用回去了。”

“能在轧钢厂找到工作,你还挺厉害的,做什么工作啊?”

“厨师。”

“嗷……那跟傻柱一样。这么说来,咱们以后就是一个院的邻居了。”

“是啊。”

“行吧,那你忙着吧,我刚吃完饭,出去溜溜食。”

“天都黑了,还出去溜啊。”

“是啊,每天我都是这个时候出门溜食的。”

“没人陪你,你一个人还是别去了。刚才我去派出所扎钢印,听公安说这一带最近出了一帮不法分子,专门干坏事。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出去要是碰到他们,那可麻烦了。”

“听我句劝,还是别出去了,在家跳跳操得了。”

娄晓娥胆子小,晚上出门上厕所都要许大茂陪。

听说有不法分子出没,就吓得她不敢出门,转身回屋了。

娄晓娥回屋后,林双接着也回屋了。

停好车关好门后,林双先是洗了把脸,接着烧火做饭。

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些食物,随便做了俩菜。

吃过饭,林双开始打扫房间。

房间三个月没住过人,挺脏的。

里里外外打扫了几遍,打扫干净后,换上新的床褥被套枕头啥的,林双就关灯睡觉。

在外忙了一天,林双挺累,刚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林双翻身下床,洗漱一番穿上衣服,戴上舅舅的表后,就出门了。

今天的工作,只有下午有一桌招待菜要做。

因此林双没直接去厂里,而是敲响了娄晓娥家的房门。

他找娄晓娥不是有曹贼之意,而是有事要问她。

娄晓娥正一个人在家吃早餐,听到敲门声就起身开门。

见是林双,就问道:“早啊,有事吗?”

“晓娥姐,知不知道我舅舅葬在哪个地方,我想去祭拜他一下。”

“知道啊,公主坟那边。”

“具体位置呢?”

“具体位置不好描述,在一座无名山的山坳里。”

“……”

“位置太模糊了没法找啊,晓娥姐,你今天有没有事,没事的话陪我跑一趟,带我去一下。”

“没……没事。”

林双突然的要求,打了娄晓娥一个措手不及。

犹豫两秒后,答应陪他跑一趟,去他舅舅的坟上。

“那行,谢谢了晓娥姐,你继续吃早餐吧,完事了来叫我。”

“嗯……对了,你吃过早餐了没?”

“还没呢晓娥姐。”

“没吃就进来一起吃一点吧,早餐一直都买的两人份,今天买回来才后知后觉大茂不在家。”

“我一个人吃不完,油条凉了不好吃,扔了又可惜。”

林双闻言,往桌上瞄了一眼。

果然见盘子里,摆着好几根油条。

正如娄晓娥所说,油条凉了不好吃,扔了又可惜。

眼下正是困难时期,浪费粮食可耻。

于是,林双就应了娄晓娥要求,进屋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