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家主送给伊维一个礼物,作为提供给她的一个小小援助。
礼物是心灵系[八阶]宝具,对赌棋盘,可使用三次。在赠予之前,该宝具已经使用过一次了,所以目前还能再用两次。
而伊维则问出了一个问题。
“有个最后与‘我’一同回溯时间,中途被磨损殆尽的人,你也记得他的名字吗?”
很显然,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他的空缺被世界以调和的方式合理化,没人记得他曾存在过,除了家主的脑海里还存在着他的名字。
“我记得的,只是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名字罢了,不知道他属于哪一个名字。”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家主给了她一个信息。
“那些名字的所属,全部都是时家之人,目前无一例外。”
这或许也说明,操纵他们的幕后之人,和时家旁系已经脱不开关系了。
线索逐渐变得明晰。
……
家主重新回到了舞台上,如同在对待着一场表演的落幕,他解除了全场人员的入梦。
众人纷纷苏醒,犹如做了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许多人的脸上似乎都有着遗憾。
伴随着时家家主的谢幕之词,舞台音乐重新奏响,舞会继续如常进行。
仿佛刚刚只是一个早已安排的正常流程。
普库里亚沉默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人的美梦总是过于残忍。
梦中的欢声笑语,再到醒来后的物是人非,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老师。”伊维轻声喊她。
普库里亚已经连饮三杯,她平静地看了过来,眼中不见醉意。
“有事?”
“我……”
伊维正斟酌着言语,身后却传来呼唤。
“阿维——”
萤又又提着裙摆,小跑着穿过人群,就像一个明亮的小天使。
“你的面具好酷哦,你做了什么梦?”萤又又来到伊维面前,期待地询问她。
“怎么了?”伊维转头看了看,却发现普库里亚已经举着酒杯离开。
她的背影总是看起来那么孤寂。
“我梦到了你哦!嘻嘻,梦里的阿维好有趣,我们一起玩了好多游戏呢,但我现在有些记不清了……不过!醒来之后,还能看见真的阿维,感觉好开心!”
很显然,萤又又很喜欢刚刚的入梦环节。
“我也很开心哦,谢谢你梦到了我。”伊维感觉心里暖暖的。
“但我没有梦到你。”伊维不禁露出坏笑。
“什么——!”萤又又大受打击,追问道,“那你梦到了谁呀?万野?果然是万野对吗?”
萤又又急起来,连‘学姐’后缀都不加了。
“额……”伊维被萤又又摇晃着肩膀,晕晕乎乎地说,“那倒也没有。”
萤又又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万野学姐,是牛是马都无所谓啦。”
也不知道萤又又在竞争些什么。
“是牛是马……”伊维重复着这几个字,有些无语。
“那阿维梦到了谁呀?”
“梦到了我自己哦。”伊维眼神幽怨。
“啊!”萤又又自知失言,赶紧捂住嘴。
随后,她摆手解释道:“不是的哦,我没有说阿维是牛马的意思!我只是随口乱说,啊啊啊,阿维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牛马伊维叹了口气。
“我很喜欢阿维,阿维也很喜欢自己,我们的喜好相同呢。”萤又又把自己哄开心了。
“我倒是没那么自恋啦,只是意外。”伊维解释道。
萤又又拉起伊维的手:“我们再去问问郁留梦到了谁吧!”
她们迅速找到了刚睡醒的郁留。
“哟,这位绅士!”萤又又笑得一脸八卦,“你梦见了谁呀?”
郁留看见来者,顿时后退一步,脸变得又红又烫:“问、问这个做什么?!”
萤又又一脸坏笑。
“你怎么反应这么奇怪,该不会……哼哼,你梦见了喜欢的人对吧?”
“哈——?你在乱说什么!”郁留遮掩着自己的表情。
萤又又却不肯放过郁留的任何一个反应,她甚至想要凑近打量。
两人一个前进一个后退,场面怪异。
伊维在一旁吐槽:“萤,你像流氓。”
“流氓?”萤又又眼前一亮,顿时又露出更加变态的笑容:“嘻嘻嘻,小郁留,快说你梦到了谁呀?让我想想,该不会是你最喜欢的女仆大姐姐吧?她……额,她叫什么来着?”
萤又又顿时从流氓状态抽离,挠着头冥思苦想。
“埃莉。”伊维在一旁提醒道。
“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啊!”郁留大惊。
伊维无辜地摊了摊手。
“对!埃莉!看来郁留和女仆大姐姐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呢。”
“才没有!”郁留否认。
“那你梦到了谁呀?”除了埃莉,萤又又已经想不到其他的人选。
郁留张了张口,声音像是卡在了嗓子里。
“关、关你什么事!”他转身跑了。
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萤又又感到纳闷:“好可疑。”
“嗯嗯。”伊维点头。
“哈哈,他刚才的样子哪里像绅士哦。”
“嗯嗯。”
“不过,好好玩!我们再去问问别人吧!我看看……啊!时学姐在那边,她身边怎么还是围了这么多人啊?干脆像刚才那样,邀请她去跳舞。”
“被你发现社交的诀窍了。”
伊维下意识戴紧了面具。
她们又来到了时枝梦的面前。
“时学姐。”面对时枝梦,萤又又还是没法像对待郁留一样那般随意,“阿维想问你梦见了谁。”
伊维:“?”
时枝梦打量着她们二人,转头对周围的人笑了笑:“抱歉,我先失陪。”
她们来到了人少的角落。
时枝梦又找了两块面具,给自己和萤又又戴上了。
这样就能避免其他人再上前打招呼。
“刚刚,他有刁难你吗?”时枝梦看向伊维。
她手里拿着一枚胸针,正是家主从伊维身上拿走的那枚。
而家主又将胸针交给了时枝梦,就已经表明,他已经知道了她们隐藏的秘密。
“没有。”伊维摇摇头。
时枝梦将那枚胸针重新戴在了伊维的衣服上。
“真的?”时枝梦显然不相信。
毕竟她了解自己的父亲。
“不算刁难。”
伊维解释道:“他只是提了几个小小的条件,就默许了我的存在,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