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嘛,估计是豺狗子在山林之中,行走之间过于轻巧灵活,并且警惕性还高。
它们只会在远远的地方偷偷注视着你,想要抓到一只颇费功夫,而且还没多少肉。
所以,大爪子们也就不费那个劲去捕捉它们。
而这片黑土地上的另一霸——熊罴压根就没有机会靠近它们。
即便熊罴并不嫌弃它们的肉,毕竟饿极了的熊罴不管死的活的,好肉坏肉都能吃得下。
但是,豺群有二十四小时轮班值守的豺狗子,熊罴连偷袭都做不到。
剩下的,仅次于大爪子和熊罴之下的顶级掠食者们——土豹子、黑瞎子(黑熊)、青皮鬼(狼)和老虎崽子(猞猁),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青皮鬼了。
土豹子、老虎崽子和大爪子一样不爱吃这玩意。
而老虎崽子虽然有一个屠狼机器的外号,这么一听说似乎对豺狗子也有很大的杀伤力。
但是你猜它为什么叫做屠狼机器,而不是叫做屠豺机器呢?
至于黑瞎子嘛,那便是跟熊罴一样的蠢笨,压根就挨不上豺狗子。
徐禄先将拴着赤虎儿的绳子,系在柱子上的一端给解开。
然后牵着赤虎儿就往后院走去,将赤虎儿就拴在了关押老豺王的铁笼子旁边。
他想让赤虎儿和老豺王尽可能地互相熟悉对方,为晚上制服老豺王做好铺垫。
饿了一天多的老豺王早已前胸贴后背,萎靡不振地在那里趴伏着。
即便是徐禄牵着赤虎儿来到后院,将赤虎儿拴在离它笼子旁边的不远处,它也无动于衷。
将赤虎儿拴在老豺王的笼子边后,徐禄就不管了。
徐禄看了一眼手中的黄皮子,继续去盘弄他的黄皮子去了。
话说另一边,挨了一顿打的严嵩和朱大昌,前两天才刚好就又起了花花肠子。
这两天正跟朱刚壹闹妖呢。
这会儿他们学聪明了,不胡来了,在没学到真本事之前不敢随便上山。
杨过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两家也赔了不少医药费。
当初杨建上门讨要个说法,两家都闭门不见。
毕竟不得理,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就想糊弄过去。
没想到杨建直接去找了屯长来主持公道。
屯长许建国本来就是个说一不二、嫉恶如仇的主。
在他亲自审问两毛头小子下,严嵩和朱大昌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切。
于是,许建国就以严嵩出主意,朱大昌出枪为由头,给三家分了责任后,这事便算是了(liǎo)结了。
严嵩和朱大昌两人,虽然心里害怕,但也不像朱大昌的二叔朱刚贰那样怕得要命。
三个毛头小子在没有长辈的带领下,上了一次山之后,打猎的念头就再也压制不住,心思也越发的活泛了起来。
原本各在各家,被关禁闭的严嵩和朱大昌两人静不下心来,偷偷摸摸跑出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两人又遇上了。
正所谓臭味相投,两个人聚在一起就没憋好屁。
结果一合计,便有了趁着朱刚壹上山的时候,死皮赖脸地跟着的想法。
要他俩毛头小子独立上山的话,现在也没当初那胆子了。
在山上的朱刚壹那是赶也赶不走,因为这两小子等他上了半山腰才出现。
要是在屯子里,早喊人将两小子按住给送回家了。
有心想逮住自家的毛头小子揍一顿,可这两小子也只是远远地吊着,也不跟上来让他逮着机会。
他又跑不过那臭小子,只能忍着。
结果,连续两天跟着他上山不说,还惊动了他不少猎物早早的跑了。
虽然这两天回去他没少骂朱大昌,但傻儿子犟得很,没少跟严嵩那小子学坏,跟他玩心眼呢。
至于为什么不打,那是因为那天他俩抬着杨过下山后挨的打还没有好全,他妈不舍得让他打。
朱刚壹也只好在心里怒骂,真是慈母多败儿,却忘了自己也是个气管炎,在媳妇面前更是敢怒不敢言。
最后,无可奈何的朱刚壹只好让他俩摩托小子跟着,并扬言让他俩安分点,而且他作为把头,山上的一切都得听他的。
这会儿,在徐禄盘着黄皮子的时候,一大两小三人组正搁着山岗梁子上溜达呢。
朱刚壹手头里没有狗,因为朱家平日里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那些不打算再上山的老猎人就算是卖狗也不愿意卖给朱家。
就算是委托他人,一听到是姓朱的三个字,便摇头拒绝。
即便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也要多方打听,确定不是给朱家买的才罢休。
不光如此,这要是再加上他媳妇凡事都过于斤斤计较,除了闹得邻里关系不好以外,就连买狗的钱,管狗吃的粮食都不肯给。
一来二去,朱刚壹到现在手头上连一条次一点,看家护院的土狗都没有。
这会儿上山,寻踪只能凭经验行事。
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围山赶猎,哪怕这会儿因为头奖早已经被徐家摘得了,许多猎人都已经歇了心思不再上山,使得山林里安静了有一阵,也没有多少猎物回到这片林子里来。
光靠朱刚壹一人,再加上昨天才下过的雨,即便是昨天早就停了,但也寻不到什么有用的踪。
至于严嵩和朱刚壹两人既不会寻踪,也没有像跟杨过那天还带着狗,这会儿更帮不上什么忙,就这么在山岗梁子上到处溜达着晃悠,想要找到猎物活动的地方纯靠蒙。
三个人扛着枪,在山里边转悠了至少几个小时,别说野猪啥的大型猎物了,就连只跳猫子都没有发现。
两毛头小子原本激情满满的,以为跟了老猎人打算大干一场,这会儿也慢慢被呼啸的北风给彻底冷却,三人在山里边走得腿脚都酸麻了。
“刚壹大爷,你前边不是说这边有不少东西吗?
咱们三人都快把这一片地的周围都给溜达完一整圈了,东西呢?”
严嵩原本就是靠脑力吃饭的,这会儿实在被这阴凉的北风吹得有点受不了,忍不住用袖口擦了擦冻出来的青鼻涕,有些难受地问道。
“这猎物是活的,又不是下套子等着你去捡,之前还在这边活动得好好的,天知道下雨后还在不在,这不是来看看嘛!没有也正常!”
朱刚壹也感觉两小子的打猎欲望在下降,但是作为把头,他不能说丧气话。
要是自己也说了,自己今天打猎的心气也就散了。
这话是说给两小子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