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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禄处理傻狍子的整个过程里,老爷子杨建的目光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徐禄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审视着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偏移。

而他的眼神中,惊讶之色却如同被逐渐点燃的火苗,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愈发浓烈起来。

老爷子心中的想法极为单纯质朴,在他知晓的过往里,他深知这两个孩子如今并没有一位师傅在旁边手把手地教导他们。

虽然说他曾经听闻过徐禄在处理黑瞎子的时候十分熟练,也对他的操作充满了信心,相信他能够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然而,世事难料,凡事总有意外发生,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爷子的心中难免还是会泛起些许担忧。

他心想,万一在徐禄操作的过程中出现一些小问题或者毛病,自己在旁边还能够及时地出手帮忙纠正。

既然孩子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就绝不能让这些孩子在成长的道路上走了弯路。

杨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禄的每一个动作,仿佛要将这徐禄操作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然后再重新跟脑海中自己的操作对比一遍似的。

只见徐禄在给狍子开膛时,手中的刀把稳稳当当,那份沉稳的模样,就像是一位久经解剖的老屠夫,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经验丰富,常年赶山的老猎人。

杨建着实是没有想到,徐禄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且,因为徐禄如今年纪轻轻,眼力自然更加出色,开膛的速度甚至还要略微快上那么一点点。

杨建在心中暗暗赞叹,这孩子确实有那么一手啊。

他原本还满心担忧孩子们会因为缺乏指导而出现差错,可现在看到徐禄如此熟练的操作,心中的担忧也如同清晨的薄雾,渐渐消散开来。

杨建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笑容中既有为徐禄熟练的刀工感到满意的成分,又仿佛透过这一幕看到了这孩子未来在山林中叱咤风云的样子。

“赵家小子,轮到你啦,你也在一旁看小禄操作有一会了。”

杨建不紧不慢地朝着大壮说道。

傻狍子这小玩意儿确实看似平平无奇,而且在那山村长大的孩子,大多生性都胆大而且果敢。

就拿处理这小玩意儿来说吧,大壮虽然不熟练,但也知道照葫芦画瓢。

他在动脉处轻轻地划上一刀,接着将其倒过来放置一会儿,让血缓缓地流出。等到血差不多放干的时候,便拿起锋利的侵刀朝着膛子果断地划上一刀。

很快,整个腹腔就被打开了,一整串的内脏被掏了出来。

杨建在一旁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徐禄也看出来了,大壮这处理猎物时的动作可圈可点,好在照葫芦画瓢的情况下也磕磕绊绊地完成了。

杨建看他处理完一头傻孢子之后,立马让他继续处理第二头。

这样既能保持手感,增加熟练程度,还能让杨建在旁边看出大壮哪些地方做得不太到位,同时出言教导。

果然,第二遍的时候大壮处理起来顺畅许多,有些地方杨建一讲,大壮一点就通。

很快,三头傻狍子便都被处理完毕。

“天不早了,将狗喂饱了,就下山吧。”杨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缓缓说道。

此时,天空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仿佛在提醒着山上的猎人们时间的流逝,该归家了。

“这些下水也都挂树上?”大壮看着那挺好的狍子下水,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得。

徐禄摇摇头:“弄那头大母狍子的,把它的下水挂树上就行,剩下的晾一晾,等它没那么热乎了塞回肚子里去,待会咱们也带回去,

天气凉了,短时间又坏不了,费点事儿收拾出来炖一锅,也是美味!”

听到徐禄要把这至少两套的狍子下水也带回去,杨建问道:“禄小子,咱们这回空着手过来,这么多狍子野猪咋弄下山啊?”

算起来,总共三头傻狍子,两头收拾完过五十斤的,一头过 70 斤的。

这三头大小不一的傻狍子算总重量的话要一百七十斤以上,再算上两副傻狍子的下水,又得增加三十多斤左右。

这还没算上先前在那边的林子里,打着的那头超过四百斤,接近五百斤的炮卵子,即便将猪下水掏出来挂树上,也有四百多斤。

单靠三个人的人力,想要把这些猎物拖回去确实很难。

不过这次团队行动,除了有三个人外,还有赤虎儿这头两百斤左右的巨犬。

所以徐禄就不犯愁,他四处扫了一圈,用侵刀又砍了几棵低矮的灌木回来。

树枝用绳子一扎,三头个头小的傻狍子往上一捆,再把慢慢冷却的狍子下水也塞回去,大概两百来斤的重量,在雪地上拖行,速度虽然慢,但远比人扛着省力。

天黑之前到家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后面林子里的那头大炮卵子,一会儿往回走的路上捎上,有了这副简易的爬犁也能一次性都带回去。

前后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今天这地儿的战利品才算是捆绑固定完毕。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不过小伙大爷几个从午后一直忙活到现在,又累又饿。

徐禄决定,先原地生火休整休整,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再说,等吃过了,歇歇脚,再往回赶。

徒步无负重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就算拉上了爬犁,翻一倍的时间怎么也能回到家了。

徐禄他们隔代三人,捡了一些树枝当柴火,在松树林子里生了一个火堆。

除了老爷子从家里带来的窝窝头跟咸菜之外,徐禄还从挎包里翻出一小包盐巴来。

用小刀在那头小狍子后腿的位置开了个口子,随手从狍子腿上拆下了新鲜的狍子肉来。

“现打现吃,就是吃个新鲜!我这有盐巴,待会肉熟了,撒一点!”

徐禄招呼一句,将肉串在削尖的松树枝子上,递给老爷子。

这松枝点燃的火不是木炭那种火,有一定的烟气,客观较真点说的话,这玩意拿来烤肉,味道并不会多好吃,多多少少有些松烟油子的味道。

但在这个年代,能吃上肉谁还计较那些细节呢?当年的小狍子,身上的肉又嫩又有劲道,在火堆上这么一烤,那狍子肉很快就滋滋冒油了。

然后众人再撒上一点咸盐面儿,就着干粮美滋滋地啃上一口,荒郊野岭的,倒也另有一番滋味。

就这么,三个人,在树林里混着松枝烤肉,吃着带来的干粮,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嘿,不得不说,还是这傻狍子的肉最为香嫩啊!那滋味,又嫩又有劲道,实在是好吃得舌头都要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