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提的是,沙半鸡的栖息地范围极为广泛,其身影能够超越鸵鸟,遍布除南极和美洲以外的任何大洲。
而在如今人为干预的情况下,在全球除南极以外的地方都能发现其栖息的踪迹,这主要得益于它足够能生。
沙半鸡在平日里的生活极为简单,除了进食、睡觉、排泄之外,就只剩下下蛋这一主要活动了。
想必大家平时没少吃鹌鹑蛋吧!
没错,这种俗称为沙半鸡、学名为鹌鹑的飞禽和鸡一样,被人类大量饲养。
人类不断研究着如何让它们更好的下蛋,从而为人们提供大量的蛋类食品。
就如同家里养的笨鸡一般,只要有食物供给,它就会不停地吃,有时候甚至不敢给它过多的食物,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的嗉囊给撑爆了。
这便是沙半鸡这种飞禽的生活特点,也正因如此,徐禄才会采用这种简单的办法来捕捉沙半鸡。
只需要在地上挖个洞,在洞里撒上食物,那些智商不太在线的沙半鸡便会自投罗网。
如今,徐禄连教都不用教,大壮自己就学会了用他那把柴刀哐哐哐地挖洞,一点也不心疼,挖好洞后再往里面洒上苞谷和大豆粒。
山沟子的底下由于地势低洼,所以有一点积水,在水洼的附近还生长着那么几根芦苇。
徐禄将芦苇拔下几根,把抓到的沙半鸡的小爪子绑了起来,并且向大壮交代了两句要点后,便又爬上去继续溜达了。
等逮到了十一二只沙半鸡后,徐禄和大壮便一同前往上次他抓到大白的林子里去逮鹰。
这一次,徐禄比上次逮鹰的时候多做了几个骑笼网,打算在不同的地方多布置几块网片,以此来增加成功捕获鹰的概率。
徐禄仔细地整理布置好骑笼挂网,认真检查了一遍,然后在网底下的笼子里放置沙半鸡作为诱子,也就是诱饵。
最后又看了一遍装着诱子的滚笼,确认没有问题后,徐禄便和大壮离开了。
两人找了个距离布置的几块骑笼网三四十米左右的地方躲了起来,这个位置刚好处于几个骑笼网围成的圈的中间,周围还有一些林木遮掩住他们的身影。
接着,徐禄和大壮两人便坐在树根底下躲避着太阳,在捉沙半鸡的时候他们已经晒了很久,都被晒得有些困了。
结果,徐禄刚有点睡意,耳边就传来了叽叽叽几声急促而尖锐的鹰唳。
接着,他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肩膀便被大壮推了推。
然后大壮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说:“禄哥,那网好像逮着东西了。”生怕把骑笼网逮到的东西给惊跑了。
于是徐禄立马睁开眼,迅速地爬了起来,然后往布置骑笼网的地方瞄了一眼。
果然不出所料,已经有鹰雀将他布置的骑笼网从树上撞了下来。
徐禄与骑笼网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就看到这次撞下骑笼网的鹰个头明显比寻常的小鹰都小了一个号。
此刻,骑笼网内的鹰翅膀被网死死纠缠着,这让鹰感到十分不安,它更加拼命地不停挣扎,但结果只会是徒劳,越挣扎骑笼网缠得就越紧。
徐禄小跑上前,仅仅只是瞅了一眼,就大概知道了具体情况。
他连忙赶紧蹲下收拾起骑笼网来,这次逮到的是一只今年刚刚出生不久的绿豆眼秋花摆胸!
这秋花摆胸的正式全称应该叫作亚成体雄性日本松雀鹰。
这种日本松雀鹰的分布范围非常广泛,东到日本,北到毛子国,南到马六甲,西到印度都有它的身影。
而在靠山屯所在的山脉上的松树林间,就有它们繁殖。像徐禄这次下网捕捉的这种当年刚刚出窝没飞几个月的秋花小摆胸,属于在鹰把式入门时门槛较低的小鹰品种了。
眼前的这只秋花摆胸小小一只,徐禄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估摸着体重只有不到二两重。和用来引诱它的、想抓住笼子里的沙半鸡(鹌鹑)相比,根本就大不了多少嘛。
在徐禄细细地打量着手中的摆胸时,发现这只摆胸的小脑袋圆润如算珠子,鹰眸透着嫩青色,宛若两颗豆青翡翠。
显然,这是一只离巢较迟、性情尤为温顺的摆胸。倘若徐禄决定用心地调教它,从早上它下网的时候开始,白天结合骚扰的抚摸和摆弄,将它放在手里架着不放开。
带着它去热热闹闹的集市闯脸,让它适应人类环境,等到傍晚时分再给这摆胸下个轴。
次日清晨,在天色尚明未亮的时候,再次对它进行架着骚扰一会儿。
等到外边的天色已经大亮,这个时候屋外的老家贼(麻雀)都醒了到处找食了,便能放上这摆胸扑食。
徐禄摘下摆胸的那一刻,便迅速从口袋中摸出一段柔软的两开。
好在徐禄提前准备好了专门束缚小松雀的两开,当时他用几股棉线编织而成,早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
随后,他十分轻松地将手里架着的摆胸系上两开,以此将这架小鹰拴在了手上。
大壮看到徐禄手法娴熟地从网中取出那小小的、还没他沙包拳头大的鹰,继而用一根看不出名堂的绳子稳稳地去固定住那小家伙的腿。
忍不住疑惑地问道:“禄哥,栓这没二两肉的小家伙干啥?拿来吃还是拿来打东西啊?”徐禄觉得,既然现在闲暇无事,这已经落入网中的小摆胸,对他而言便是相遇就是缘分。
他打算随意架着玩玩,若是它胆量过人,而且对人温顺,也许能在自家院子里轻松地捕捉些麻雀。
到时候无论是给小家伙们烤老家贼玩着吃还是给大白做活食都挺好。
徐禄对着大壮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逗弄着玩呗!
大壮你可别小瞧它个子小,捉老家贼对它而言,那可是手拿把掐!
这小家伙才刚刚离巢刚会飞不久,我寻思估摸着,只要稍加训练,就能让它自由逮老家贼了,一逮一个准!”
徐禄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和食指轻巧地捏着那刚系好的两开,随后缓缓张开手掌。
这小摆胸从刚刚被架着时蜷缩的姿态变成缓缓挺立,没有急于展翅,脖子微缩,谨慎地审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