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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禄去的时候速度倒是极快,仅仅不到半个小时就抵达了乡镇。

然而,回去的时候却因为带着一头病骡子而变得磨磨蹭蹭。

这头骡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身体的不适,走得极为缓慢,竟然耗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等他们堪堪回到家时,刚刚好到了正常的午饭时间。

当徐禄赶着驴车和病骡子回到家后,家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吴秀芬看到这么大一头骡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感觉一个脑袋瞬间变成了两个大。

家里本就有鱼、跳猫子、大个子和大白,现在又多了一头病骡子。

而且,后院的笼子里还关着只黄皮子,目前只是喂点清水熬着,暂时不用喂食照顾。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每家每户都会在后院悄悄养些鸡。如今这么多动物聚在家里,可把吴秀芬愁坏了,她现在都快理不清头脑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才好。

徐禄思索片刻,决定再给老妈一个惊喜。

他伸手掏了掏口袋,把剩下的钱全部拿了出来递给老妈。

总共还剩一百二十四块钱,反正以后还有赚钱的机会,再说了,要是真缺钱还可以跟老妈要。

吴秀芬看到儿子递过来的这么多钱,满脸的不可思议,下巴都快惊掉了。

紧接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吓得徐禄赶紧扶住她。

“妈,你先撑着,这病骡子还等着我救呢,花了我五十块钱,怪心疼的。”

徐禄故意对着老妈说道,这确实也是事实。

这话一出口,吴秀芬立马精神起来,腰也不难受了,头也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心疼。

毕竟吴秀芬本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也很正常。

这年头,哪家的妇女持家不是精打细算的呢?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听到徐禄说花了五十块钱,这比在她身上割肉还要让她难受。

“那儿砸,你快把这大骡子给它治好,咱别白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怪糟心的。”吴秀芬心疼地说道。

这时候,她已经把接过的钱都揣进了兜里,对大骡子的关心让她暂时忘记了口袋里的钱。

接着,徐禄先将拖着驴车的驴拴在外边门柱上。

这驴子和驴车是谁家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也没人敢偷偷把它牵走。

更何况村里村头都有不少人在外边走动,要是被抓到偷牵驴车的,这一家人在屯里恐怕就混不下去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一点。

随后,徐禄拉起大骡子来到院子里,把它也拴了起来,拴的位置比较高,让大骡子的头仰了起来。

徐禄旋即去后院挖了点细细的泥,又去厨房灶台的炉箅子里弄出一堆灰,将两者都放入桶中,混着水搅拌均匀后,拿个漏斗直接给灌进大骡子的嘴里。

因为今天早上刚接触这大骡子时,它不停地喘着粗气,而且还打嗝。

刚开始徐禄还以为是有什么肺病炎症之类的,但后来又听那中年男人说道,请了个赤脚老中医,据说是诊断出了这大骡子的症状应该属于中毒。

结合那喘着粗气里闻着的一股柴油味,徐禄估计这大骡子在他家应该是偷摸着喝了点柴油才导致中毒的。

徐禄现在所做的第一步,就是先将这灰泥混合物灌进大骡子的胃里。

其中,灶炉灰属于草木灰,带有碱性,能够分解油,让分解后的油污很容易溶于水。

至于泥水,则起到吸附的作用,就如同后世的止泻药“蒙脱石散”能够吸附肠道中的细菌和粘液,起到止泻的作用。

在这里,主要是用于吸附油脂,为后续无论是排泄还是催吐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徐禄一直给大骡子灌着混合水,一直灌得它腹胀如鼓,有些水已经涌上来,从大骡子的嘴巴流了出来为止。

接着,徐禄找来一根平日里用来接水的软管,给大骡子从嘴巴慢慢捅进去。

因为提前已经给大骡子拴住,将它仰着脖子抬着头,这时候放入软管就比较通畅容易,也不容易插入其他地方,比如说呼吸管,后世也听说过某院胃管插进肺的报道。

刚插入管子没多久,一股浑黄泛黑的污水就从管子里流了出来,带着一股浓浓刺鼻的柴油和酸臭味。

因为插入管子的不适感,大骡子的腹部也在不断地伸缩,这也让腹部不停地挤压着胃,将胃中的溶液给排挤出来。

等到流不出污水的时候,徐禄接着重复上述操作,直到流出来的水跟灌进去的水并无区别后。

看样子,徐禄估计这大骡子偷喝的柴油也不多。

接着,徐禄便开始灌醋,加速大骡子的代谢功能。

将家里的醋给造完后,又使唤老妈帮忙去屯口的小卖部整点回来,多买几瓶,不要怕省着。

吴秀芬在旁边看着,捂着口袋一脸心疼。

听了儿子的话后,便嘀嘀咕咕地出了门去小卖部买醋去了。

当洗了胃,灌了醋之后,这大骡子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徐禄当即决定,也不等着在家吃午饭了,揣上两个老妈用他买回来的面粉整的白面馒头,牵着大骡子就上山去了。

走之前也跟老妈说帮他把驴车还了,去的时候拎上两尾缸里留着吃的鱼。

主要是这些大牲口都有点灵性,有时候它们自己哪里不舒服了,就会自个去找对应的草来吃。

徐禄估计这大骡子胃里的东西还没吐干净,多少还有点灰泥水和柴油残留,带它上山来找解毒草的同时,也顺道靠着草料清清肠胃,到时候排泄出来。

晚上回去再去老刘家请刘大夫过来给输点液,就差不多了。

结果,带着大骡子在山上吃草的时候,这大骡子却突然紧张了起来,搞得徐禄心里直发慌。

徐禄觉得,昨天那黑瞎子在山上闹了一场,多少也会留下点气味,再加上一堆猎人围猎,在山上晃荡了一天,估计今天山上应该没什么危险,所以也没带什么趁手的家伙。

却没想到点子这么背,刚上山没多久,就碰到了大骡子突然紧张。

就在徐禄心慌不已,左顾右盼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让大骡子紧张的原因。

在不远处的一棵白杨树上,两只几个月小奶狗大小的黑瞎子崽,正趴在树上朝这边观望。

徐禄一拍脑袋,咋把这茬子给忘了。想了想,虽然有心把它们弄下来,但赤手空拳的他也不敢碰,毕竟这黑瞎子崽小归小,但那小熊掌上的爪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这样,徐禄在一边等着大骡子吃草,一边静悄悄地看着那两熊崽子,琢磨着一会儿将大骡子牵回去后,再回来该怎么处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