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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禄定睛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马鹿兄直接低着鹿角将黑瞎子顶到院墙边上。

而黑瞎子不甘心,两只熊爪撑着鹿角,几次踢蹬借力,正跟着大个子角力呢。

徐禄还在愣神,心想这大个子啥时候给放跑了出来时,就被两双手拉住了胳膊,给扶了起来。

反脸去看,原来是大哥徐福和小妹徐茹出来了。

“你们咋出来了?”徐禄忍不住心急,有些生气地问道,这还没渡过危险呢,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徐茹虽然害怕,但小嘴还是巴拉巴拉清脆地说了起来。

“二哥,这可是我让大哥将大个子给放出来打黑瞎子的,你不夸我还凶我。”说着说着瞬间就委屈了。

徐禄摸了摸她的头,也顾不得说其他什么,转头朝母亲吴秀芬望去。

只见她已经被三弟徐康和二妹徐湘扶了起来,看样子并无大碍。

微微偏了一眼视线,就看见剩下两个小萝卜头正一脸怯生生的从房门内探出头来,一脸焦急和害怕。

徐禄收回了视线,扫了一圈,看到堆在院墙边的柴火堆,还有散落在地还没劈完的柴以及一把劈柴用的斧头。

徐禄跑过去拎起来,重量刚刚好,便拎着斧头打算上去帮住大个子。

毕竟这大个子也只是个吃草的,现在凭着一腔热血顶上去。

但要是跟黑瞎子拼久了,难免会被黑瞎子的气势所慑,露出破绽,就如当初跟赤虎儿追逐一般,受了点挫立马逃跑。

只见徐禄一个健步飞奔过去,拎着斧头极限后仰,腰成弯弓状,身在空中双手将斧头抡圆了。

凭借年轻时的身体素质,在空中微微滞空蓄力后,接着便是借着前扑的惯性,一挥斧头,力劈下去。

刹那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而那些既不是猎户也不民兵队的村民,正手持着木棍,钉耙,铲子和扫把等物,并带着一大群看家的土狗赶来时,刚好在倒塌的院门前看到了这震惊的一幕。

村民们一个个都眼睛圆瞪,忍不住张开嘴巴,震惊无比。

随着“啪!咔嚓!”和接着“噗呲”一声,整个场面便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就连那些赶来的小土狗也似乎被现场的氛围所慑,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原来刚刚的那一声是斧头砍到黑瞎子的头骨和头骨骨裂的声音,而最后那一声则是血液脑浆飙出来时所发出的水压喷溅声。

今天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怕是在场有幸看到的人永远也忘不了。

力劈黑瞎子后的徐禄瘫倒在地,不停地喘息,却满脸兴奋,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村民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在那呆呆地看着他。

不一会,心思细腻的徐茹第一个回神,立马小跑了过来想要扶起徐禄,结果徐禄摆了摆手说道。

“大哥你先帮我把那大个子拉回棚里去,别让他再顶着那熊瞎子了,记得给他喂点草料奖励奖励。”

大哥挠了挠头,憨厚的一笑。

“嘿嘿,嘿嘿。”

也不说其他的便上前去牵走那头大马鹿。

接着徐禄在小妹的搀扶下慢慢爬了起来,走到了那头黑瞎子身前。

看着从昨天以来,就让他焦头烂额的黑瞎子,不禁叹了口气。

“禄哥禄哥,你还好不?”大壮那大嗓门的声音从院门外的人群中传来。

“凉不了大壮,真要有事,等你来了我早凉了,现在就想你过来帮我一起拆这头黑瞎子了。”

说完拧开拔出那木柄上的侵刀,将木柄拆下,叫小妹将盆拿来。

接着招呼站在院门口的众人和大壮过来,一起帮忙。

当杀猪凳被搬了出来后,黑瞎子也被众人抬了上去。

徐禄手持侵刀上前,从黑瞎子喉咙下方的地方插入破开。

竖着下刀,然后两只手比着刀尖一路往下划开,最后恰到好处的挑破了黑瞎子相对柔软的腹部,顿时从胸到腹的整个腔室全部都完全打开了。

开膛后又把黑瞎子体内的内脏两侧护心肢两端的末尾位置各自给割上一刀,然后再补上一刀彻底割断。

随后就很轻松地将整套灯笼挂和下水给拿了出来。

旋即,徐禄十分小心翼翼地把那黑瞎子的熊胆摘了下来。

这枚熊胆呈墨绿色,有两个拳头左右的大小。

不错,还是枚草胆,都已经有淡淡的黄铜色了。

然后,徐禄又吩咐已经将老妈扶入屋内休息的徐康,徐湘二人。

一人去屋内找一个白布口袋将熊胆放入其中,只等老妈醒来,用开水烫过后晾晒阴干。

一人则端着盆接血,他准备给熊放放血。

待三弟徐康端好盆后,徐禄用侵刀在黑瞎子的脖子动脉上就是一刀,然后招呼众人一块儿掀起黑瞎子的腿,让血液从高处往低端经脖子动脉的开口处流出。

这会儿刚咽气的黑瞎子尸体还没凉透呢,还是能放出不少血的。

等已经逐渐变得暗红色的熊血放得差不多了后。

徐禄便瞅着屯里的老刀客谢大爷也来了,此大爷非彼大爷,那可真是爷爷辈的大爷了。

有了谢大爷在,徐禄也懒得再动手。

虽然自己也能继续把黑瞎子的尸体给拆了,但毕竟自己也跟黑瞎子角斗了一场儿,这会儿回过神来手都有点抖,怕是下不好刀。

“大爷,你来啦,看我这手忙脚乱的,你帮我归整归整这头黑瞎子呗。”

“行啊,不过我看你小子刚刚给黑瞎子开膛挺好的,这会儿又谦虚,肯定藏拙了!”

谢大爷接过徐禄手里的侵刀,双手便如那蝴蝶穿花般,在黑瞎子的脖梗处开了一个口子,沿着皮边就那么唰唰几刀,原本纠缠不清的黑瞎子皮肉就那么轻松地分割开来。

刀尖划过的部位,皮是皮,肉是肉,没有半点的互相掺夹。

侵刀在老刀客的手中好像是在跳舞一般,徐禄看着眼睛都是眼花缭乱的。

他上辈子不是没见过擅长剥皮拆肉的老刀客,早些年间,跟自己老爹那会也没少见过。

在屯子里养着的家畜牲口牛,羊,马,驴等,还有屯里猎户逮到的,小到狍子,野兔,大到熊罴,马鹿。

不论大牲口还是小牲口剥的皮他都见过,却没见过谁有这样的刀法,和这样的剥皮技巧。

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里,除了黑瞎子的四肢和脑袋外,整头熊皮子就那么被皮肉分离了下来。

同样是一张皮子,有的人虽然也能磕磕绊绊地全给它剥了下来,但不可避免的是整张皮子难免会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有时候手生了,用刀尖给皮子戳个窟窿眼,也不是啥稀奇事。

等整张皮子都给扒下来后,皮子上面也不缺少一些零零碎碎的脂肪碎肉,皮子剥得非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