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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一脸心疼,想起他刚刚看的那一眼,血肉模糊,“夫人,老唐见了眼,那女娃娃出生时腿上少皮,身上多处皮外伤,说是一碰皮肤就破,血红的皮肉外露,可怜,小脸倒好好的,标致娃娃。方才派了人请老医师。”

……听一番描述,望舒心拔凉拔凉,太熟悉了,恍若隔世。这个病她见过,上辈子的邻居小孩,叫什么表皮松懈症,绝症。

定了定心神,“唐伯你去和她说天热得很,娃娃幼嫩多伤,赶紧抱娃娃回去,待会让人带老医师上门。小娃娃的法子无非少吃多餐,让娃娃多睡。珠珠有经验,一块去。”想了想,还是露点先知,“这娃娃皮肤松解的病,一听就先天带来的。治不了。”

望舒说完,见唐伯听后一脸沉痛,他这些年带过季老二又带一对双胞胎,对娃娃的怜爱不亚于秦修远,知他难接受,“她这种皮肤碰不得的病,早结束早少一分痛苦。”

转过头又想到了曾看过的电视场景,一个妇女抱着娃娃见大人物,趁他不备出手行刺,好吧,有时候自己总会以最恶的心揣度别人。

叫住唐伯,“妇孺让人降低戒备心。你小心点。如果抱着娃娃的是小青,趁人不备或耍个心眼,捅谁都能给致命一刀。”

画风突变。

身后的小青,瞬间噎了俩生鸡蛋,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两人揪着娃娃回房,小青委屈:“夫人可冤枉人呐!”

“不是夸你武艺高强嚰。”望舒擦掉娃娃满头的汗,大热的天汗酸味扑鼻,她屏呼吸往后仰。

那也是,小青自豪,拉着妹妹用湿毛巾从头擦到脚,“我和小绿靠着武艺翻身,哈哈!”

“如果你们想做别的,可以和我说。”

秦一秦二如今也是秦修远麾下小有名气的女将领,着甲佩刀出入军营做先锋。

小青摆手,摸摸肚子,“跟着夫人,一天吃三顿。”她和小绿满意得不得了。

她吃过太多的苦头,如今能有安逸的日子,是再也不想受伤流血挨打了。

“行。”人各有志,望舒对小青小绿同样满意,“你俩在,我安心。”

门外的喧哗声隐隐传到后院来,望舒挑挑眉毛,胖子伸头仰脖,推开亲妈要拽住他往外走的手,满脸好奇,“我去看!”

望舒拉了两次被小青困住的胖子,给他一个适可而止的警告眼神,“大宝,唐爷爷在办事,你就在这。”

探索欲望旺盛的娃娃摇头,用脚耍赖蹬地,往后抻:“不!我要!”

要个屁!望舒发怒,直接撒手撤力,胖子一个不觉,往外的力太猛,一个四脚朝天胖王八,幸得小青伸脚托着娃娃的头颈,求爷爷告奶奶,心下后怕。

夫人太虎了。

害怕懵逼的胖子哇哇大哭。妹妹去拉他,“锅锅,锅锅……”兄妹同心,眼也蹦出金豆子来。望舒甩甩挽上去的袖子,轻飘飘一转身往书房去。扔下一句,“别理。”

小青小绿连忙闭嘴,只能守着。

娃娃哭得更委屈绝望,胖子的嚎啕大哭极具穿透力,外面带着老医师赶回来的男人瞬间停止下马,只把医师往地上一放,“这是荆州老医师。”

随即骑马进了大门,身形灵武,一闪而过。

“爹!呜!”涕泗横流狼狈的胖子如见救星,呜呜地爬起来迎着男人张开的双臂往上爬。

手上两个大小哭包,男子颠了颠,“好了,别哭。”小青伸手给娃娃擦擦鼻涕眼泪,把来龙去脉如实禀报。

当听到妻子生气便撒手让儿子吃个后仰四脚朝天,秦修远心里,说不出个啥好歹。

“大宝,嘘,好了。”

谁知越劝越上头,秦修远颠着人还想说话,门外头有人提着折下来的小树枝走进来了。

糊了满脸的胖子浑身用力扭捏不乐意,若不是亲爹都抱不住他。眼神一转,瞅见亲娘拿着武器,人一激灵,跟戏子一般,哭笑自如,哭声戛然而止。

望舒甩甩小树枝,有破风的簌簌声,胖子挺直腰板,只敢默默落泪,人一噎一噎的,时不时整个忍不住的气嗝。妹妹也慌慌地往亲爹怀里扑,显然兄妹俩对鞭子都不陌生。

好好好,弱唧唧的小妇人还动手打娃娃了,秦修远先是惊诧,后来一想前些年还见过她把满地打滚的季老二往门外赶踹,当下提着鞭子,应当也…也正常?

望舒用树枝在地上划了两个小圈,往圈里点了点,胖子一个鲤鱼打挺,眼泪汪汪,闹着要下地,秦修远蹲下一松手,一对儿女乖乖站在自个无形的圈里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喘。

找圈还挺准,秦修远:这奇奇怪怪的关注点。

小妇人一抬眼,那边胖子小声呜呜,“娘,我错了!”

“错哪了?”

“唐爷爷忙,不去,添乱。”怂得厉害。

望舒盯着他,等着他下文。

胖子看看委委屈屈的妹妹,又瞅瞅蹲在一旁不敢吭声的亲爹,终是自己扛起了一切,伸出了双手。

鞭子毫不留情,“嗖嗖”两下,打过人的胳膊,咬着牙忍泪的胖子随后又得了句:“滚出去。”

细树枝抽人嘎嘎疼,胖子呲牙咧嘴挺过来,闻言连忙牵着妹妹出去,不忘把丢在地上的凶器捡起来一块带出去。

门一关上,秦修远抚额,“女儿还小,吓她。”嘤嘤嘤的小委屈,怕得不敢吭声,一个劲掉金豆子。

望舒转身趴他背上,诉苦:“气得我天灵盖疼!力气大不听话又嚷嚷!”捶他,“你带走吧,我不要了。”

大手一翻把人撸下来抱怀里,“你自己这话小女孩过家家。天天夜里哭着喊着不要男人也罢了,这会连娃娃也不要了?好狠心的小妇人。”

狡猾!她哪是不要,狗命要紧,她是要不起!望舒气红脸,夜里哭完,差点落到白天也嗷嗷哭,“你们仨都欺负人!”

好家伙,还被划分小团伙了。门外还有隐隐杂声,秦修远拍拍她的屁屁,“出去看看?”

不乐意。

“你又不是医师,能顶什么用?”望舒给人拧螺丝上紧弦,“敌在暗你在明,热闹别凑,趁你不备耍个手段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