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干的啊?”
慕容云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哈喇子自嘴角流下,俨然成了二傻子。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家父亲的坐化之地就这么被毁了。
若只是单纯易容丹被偷了,那也就算了。
可就连自己父亲身上的宝贝都被搜刮一空,这该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干出来的啊!
乾坤圣主摸着下巴,自语道。
“外围的阵法完好如初,没有破坏的痕迹,会不会是你自家人干的?”
这句话就很意味深长了。
如果是自家人干的,那很有可能就是慕容云设下的计。
虽说这架势看起来不像,但身为资深的老狐狸,他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慕容云头摇的像个波浪鼓。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自家人干的,我父亲的坐化之地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天机城的人绝不可能得知!”
“这也是天机城一直以来的规矩,没人能触碰到这层秘密。”
说完这话,他脑瓜子是更懵了。
“那既然如此,到底是谁干的?是谁能无视阵法进去毁掉坐化之地呢?”
“而且就连护卫的剑齿虎也没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慕容云一遍又一遍的问着,道心都快碎了。
看着这一幕,乾坤圣主叹了口气。
自己心心念念的易容丹就这么没了,想想就烦躁。
下一刻,慕容云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叫一个炽热。
乾坤圣主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做什么?”
慕容云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乾坤前辈,这件事你必须得给我做主呀!”
“我…我怎么给你做主?”
乾坤圣主一时也有些懵。
慕容云止不住的哀嚎着。
“你与我父亲是旧相识,也是我一直以来尊崇的前辈,你必须得帮我找到真凶,夺回易容丹!”
“到时候我一定将其亲手奉上,感谢乾坤前辈的大恩!”
对他来说,现在易容丹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让那丧心病狂的家伙死!
他若是不死,自己慕容家族这辈子都将抬不起头来,世代都会遭人唾骂嘲笑!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乾坤圣主反倒犹豫了起来。
“乾坤前辈,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也是在为你寻找易容丹呀!”
乾坤圣主干咳了两声。
“那个…你误会了,本圣主从来都没想着惦记你慕容家族的易容丹。”
“之前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考验一下你而已。”
“如今我乾坤圣地的弟子都在潜心修炼,实在抽不出多余人手来帮你找,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等你什么时候找回易容丹了,本圣主亲自来给你道喜。”
慕容云一张脸扭曲成了一团。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这不就是典型的不想出力还想拿好处?
“乾坤前辈,乾坤圣地有那么多实力强大的弟子,怎么会无人可用?”
“还请乾坤前辈莫要再推辞了,我慕容家族的希望就寄托在您的身上了呀!”
慕容云说的声泪俱下,那叫一个感人至深。
可乾坤圣主已经下定了决心,又怎会被他说动?
“不是在推辞,而是确实有不便之处。”
“就这样说定了,先走了,你保重。”
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此地。
开玩笑,能随手破开护法屏障且不被人发觉的,势必不是普通之辈。
让自己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找这种人夺丹药,那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挖坑吗?
为了一个易容丹,不值得。
乾坤圣主走后,原地只剩下慕容云一个人在哀嚎。
“天杀的,老子若找到你,非把你活剥了不可!”
他的怒吼终究只能化作云烟,消失不在。
而此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不管这些,他现在专心于修复伤势。
一缕又一缕玄奥的气息环绕在叶轩周身,煞是强大。
他只需一个吐息,便能将天地间的精·华融入自身,为己所用。
到最后甚至不需要他运功,天地间的纯净气息会自然向着他漂浮而来。
这一奇异景象彻底看呆了在旁边护法的冰玉。
“怎会…怎会这样?”
在四大州打拼的这些年,她也见识过许多实力强大的修真者,其中不乏通玄大后期的大能。
可就算是通玄大后期的老怪物,那也不会引发这种异象。
其实这都源自于叶轩的太初神体。
拥有太初神体,修炼速度和领悟能力都会飞速提升。
再加上他已突破通玄,自身可以与天地产生共鸣,这种种异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叶轩合着双眸,让自身进入了一个完全奇异的空间。
在这里他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也能感受到三千大道的玄奥。
甚至他能亲眼看到那一缕缕似虚似实的剑气,那正是无相道意!
只可惜现在没有美酒激发酒神系统,否则他的实力将会再度上升一个台阶。
这突破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另一边,黑行者带着方天四处搜刮美酒,很快便装了满满几大兜。
黑行者扬着下巴,满脸的自豪。
“怎么样?我早就说我能行吧?”
“那些门派的储酒阁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就是这些年积压的经验和实力,你好好学着点!”
他已经准备好回去接受叶轩的赞赏了。
可很快一盆冷水便泼了上来。
“你别想没事了,这些酒大哥不会要的。”
“你说什么?”
黑行者疑惑的看了过去。
方天自顾自的开口。
“这些酒档次太差,大哥根本看不上眼。”
确实,这些酒大多连品阶都没有,有的也只是一些低阶之酒,和美酒还有不少距离。
黑行者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不会的,这些酒虽然算不上什么美酒,但有总好比过没有。”
“况且据我观察,大哥这种人都是酒蒙子,只要有酒就行,他不挑的。”
方天淡淡开口。
“错,大哥对酒很是挑剔,能入他嘴的最低都是中品阶之酒。”
“至于你带的这些,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
三两句话将这些酒贬了个体无完肤。
对黑行者而言,这不就是变相的贬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