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战灵儿整个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到了半空之中,上空一朵奇异的植物正张大了嘴准备进食。
战灵儿吓得尖叫一声,想尽办法想脱困,无奈她现在根本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送进那株诡异植物的口中。
“哗啦!”一声巨响。
战灵儿整个人脱力的掉落到了地上,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
“灵儿,你大意了。”莫桑看着战灵儿,摇头说道。
“对不起师父。”战灵儿站了起来,面上是一阵羞愧。
她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过都是幻觉。
原来她竟不知什么时候着了道,进入了一处幻阵之中。
这处幻阵十分真实,让人完全看不到任何破绽。
如果不是莫桑破坏了阵基导致幻阵被破,战灵儿只怕已经死在了幻阵之内。
要知道强大的幻阵是真的能杀人的,当你以为自己在幻阵之中死去的时候,你就会真的迎来死亡。
就是因为知道此处幻阵的厉害,战灵儿才会如此后怕。
若不是师父莫桑及时出手,战灵儿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本以为自己在师父的教导之下,阵法水平已经足够高,却连什么时候进入了幻阵都不知道。
这脸被打得猝不及防。
“算了,之后的路注意一点,莫要再大意了。”莫桑也没有继续责备她,转身向前走去。
战灵儿老老实实的跟在莫桑身后,不敢再走错一步。
这里是天阵宗的传承之地,里面有着无数的阵法。
幻阵,杀阵,困阵……各种阵法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天阵宗布置不出的阵法。
在这里一丁点的大意,都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莫桑不愧是圣级阵法师,有他在,这些阵法虽然厉害,倒也难不倒他。
莫桑一路破阵,终于到了传承之地的中心。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房间的中间有一位青年端坐于蒲团之上。
青年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一张脸生得极为俊逸,眉眼之间自带一股正气。
看到蒲团上坐着的人,莫桑原本平静的眼神总算是有了变化。
“简言!”
“他就是简言!”战灵儿是知道自己师父进入战家前的经历的,也知道简言这个人。
当初天阵宗被灭,简言应该早就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不!这不可能!简言应该早就死了!”天阵宗可是战家老祖亲自去灭的,简言的死是战家老祖亲口确认的,战家老祖不可能骗他。
所以这个简言只能是假的!
究竟是什么人,弄出一个假的简言等在这里!
那人有什么目的?!
“师弟,你终于来了。”蒲团上的青年睁开了眼,他看着来者,好似并不意外他的到来。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战灵儿以为这不过只是简言的尸体,没想到这人竟到现在都没死!
这不可能啊,老祖可是说过简言已死,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再活着!
“你绝不可能是简言,你到底是谁?”莫桑到底活了这么多年,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师弟,别来无恙,你我师兄弟已经数万年不见了。”简言看着莫桑,眼神中似有追忆。
“我不管你是谁,敢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给我死!”莫桑一掌击出,半点没有留手。
这一掌中,有着莫桑十层的功力,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简言看着已经逼近自己眼前的攻击,眼神中没有丝毫变化。
“师弟,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冲动。”简言一个挥手,一截枯木挡在了简言身前,为他承受了这一击。
莫桑的一击,直接将枯木拍得粉碎,漫天的木屑在室内飞舞。
“你当真是简言!”这截枯木他认识,乃是发生那件事之前他送给简言的生辰礼。
这枯木乃是一件顶级的制作阵盘的材料,用它做成的阵盘可以让阵法威力倍增。
当时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简言还表示一定会好好运用它。
没想到多年之后,他亲手送出的礼物会被他亲手所毁。
“师弟,数万年过去,当年的事该有一个了结了。”简言没有回答他和问题,只是如此说道。
“当年的事?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当年!当年若不是因为你,一切都不会发生!”提到当年,一直表现得云澹风轻的莫桑终于变了脸色!
“当年的一切因我而起,可你不该牵连整个天阵宗,其他人何其无辜。”简言的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悲伤。
“无辜?他们无辜吗?宗主明知道常溪设计陷害我,他没有为我澄清,反而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其他长老和同门可有为我说过一句话!他们都想我不得好死!
当年我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难护我,相信我!
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却选择维护你!
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天阵宗内的所有人都该死,尤其是你!”莫桑对简言的恨简直刻入骨髓,连带着对天阵宗的其他人,也恨不得他们死无全尸。
对天阵宗的人,早在他被逐出宗门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感情。
“还有常溪那个贱人,她不是为了你陷害我吗,她不是心里只有你一人吗。
我偏要让她受尽践踏与污辱!
我让一帮低贱的乞丐将她侮辱致死,我看着她死不明目,看着她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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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死都在念着你的名字!”莫桑疯狂大笑,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吃慈眉善目的样子。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已经疯魔了一般!
战灵儿看到师父的样子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师父这般模样,是战灵儿从未见过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
“师弟,你已然入魔了。”简言看着变成如此模样的莫桑,眼中似有不忍。
他到现在还记得莫桑刚刚入门时的样子,那时的莫桑很单纯,一门心思都扑在阵之一道上。
那时,他们师兄弟二人时不时一起探讨阵道何其惬意,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入魔又如何,是你们逼我的,你与常溪都该死,常溪那个贱人已经死了,现在该轮到师兄你了。”
收起脸上的笑,莫桑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