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些箭矢都是射在了不致命的身体部位之上,其中最奇葩的便是一箭射在了他的屁股上。
当时庞德见到这一幕,还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是庞德亲手将那名士兵身上的箭矢一一拔掉,然后又一一包扎完成的。
在将那名士兵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处理完毕后,庞德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的自豪。
因为救治及时,而且血流的也没那么多,将这名士兵给救了下来。
只可惜,想要再次上战场,恐怕要养个一年半载的了。
手臂上的箭矢都已经伤到骨头了,这是非常严重的,如果不好好养着,时间久了,恐怕会落下个残疾。
当时军中的大夫说后,那名士兵还满不在意的样子,庞德听到,就是对着那名士兵一顿的教训。
谁知道,等庞德将那名士兵训斥完后,那士兵竟然流下了泪水。
庞德见士兵竟然哭了,于是便想要在骂他两句,没想到那名士兵将他自己的身世全部说了出来。
在士兵介绍完自己的身世,和不得不参军的理由后,庞德有些沉默了。
原来这名士兵,本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家道中落,只剩下他和老母两人。
本来他母亲还能帮大家族的人洗洗衣物挣点钱,能够勉强养活他们母子。
可好景不长,母子两人生活刚刚有了些好转,他的母亲就一病不起了。
他之所以要来参军,就是为了在军队之中大战,能够得到不少的军饷和战利品。
所以他才前来参军的,而且他离家之时,将所有钱财都交给了邻居家的婶子,让婶子帮其照顾自己的母亲,每次发军饷后,他都会将银子全部送回家中。
只是为了能为母亲拿药治病,如果他这身上的伤,需要休息个一年半载的话,那谁还会给他军饷?自己母亲的病情该怎么办。
当庞德知晓了这件事情后,为这名士兵的孝所感动,于是便说道:
“你只管修养半年,这半年的军饷我这两日便会给你,等回去后,你可拿着钱财返回家中,自己修养,还能照顾你那病重的母亲。”
那名士兵当时听到庞德话,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要给庞德跪下磕头,表示感谢,可受伤的身体,让他无法起身。
庞德见此,赶忙将其按住,开口说道:
“什么都不用说,先养好身体,躺下好好休息。”
那名士兵点了点头,谢过庞德后,便乖乖躺下休息了,庞德也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张飞和刘备两兄弟,也在帮助军中大夫一一为受伤的士兵们清理伤口。
这样的伤口实在太难以清理了,如果不是在重要部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一旦在重要位置,刘备和张飞都不敢轻易将箭矢拔出来。
最后也只能请军中大夫亲自取下箭矢。
一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张飞和刘备两人也在伤兵营之中足足忙活了一整日。
就算加派了人手,也不足以在一日的时间内将那些伤员的伤口给全部处理掉。
刘备见此,又为伤兵营调来了三百人,专门跟随在军医身后学习如何处理伤口,如何包扎。
受伤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
刘备回到中军大帐后,与张飞开始讨论接下来还要不要继续攻城的事情。
张飞说道:
“大哥,不是俺老张说丧气话,咱们这些兵,如果在继续攻城的话,就算再来十万,也是一个死。”
刘备听到张飞的话,眼睛立马盯在了张飞的脸上了。
张飞见到自家大哥如此眼神,赶忙又说道:
“大哥你不要误会,俺老张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只是不想让那么多兄弟去白白的送死而已,辽东军是不咱们现在能够对抗的。”
刘备听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这个为兄也是知道的,那辽东军的战力在当年诸侯讨董的时候,为兄就已经发现了,十九路诸侯,没有一家士兵能够与辽东军相比的,可如果咱们不将徐州夺回来,接下来该去那啊?”
张飞听到刘备的话,开口说道:
“大哥,如果咱们继续攻城,士兵损失惨重,到时候咱们连个栖息之地都没有,反而更加让那些人看不起咱们。”
刘备听后说道:
“这次咱们就不该从荆州出来,如今徐州没能夺回来,损失了那么多兄弟,还欠了刘表那么多粮草,哎!”
刘备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之前多么好的局面,被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徐州给丢了,想要在夺回到自己手中,真是比登天还难。
张飞说道:
“大哥,徐州咱们夺不回来了,那么荆州呢?那荆州刘表对咱们表面上不错,可背地里没少为难咱们,如果咱们能将荆州给抢到手中,咱们就再也不用居人篱下了。”
刘备一听张飞这话,眼前一亮,当初他也想过将荆州从刘表手中夺过来。
可他却顾忌自己的名声,所以这件事他一直迟迟没敢对任何人说出来过,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弟今日却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敢说的想法。
这让刘备心中很是期待,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和人品,刘备假装思索了片刻,然后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二弟,休要胡言,那刘表虽然对我等兄弟不太友善,可毕竟是他在咱们最危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们兄弟三人,而我们怎么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呢?”
张飞听到自家大哥的话,脸色变的严肃了起来,开口说道:
“大哥,如今咱们唯一出路只能返回荆州,你想想咱们这次无功而返,那刘表会如何对待咱们?别说刘表了,光是他麾下那些谋士,都不会饶了咱们,刘表当初收留咱们兄弟三人,他难道就没有想利用我们的想法吗?”
刘备听到张飞的话,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刘表当初收留我们兄弟三人,定然有想法,可咱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啊,这要是传到天下人耳中,咱们兄弟三人还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