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有个名目,叫春风化泥,别看绵绵似春风,其实蕴藏着极大的阴劲,被其击中外表看不出什么,五脏六腑全都被阴劲给打烂。
高公公使出这招显然没有留手的意思。
萧默是何等人,只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厉害,冷笑着祭出飞针。
黑光闪动,直接从对面的罡气中穿透过去,没入进高公公的眉心,然后从对面出来。
高公公运转罡气鼓荡起的袍子瞬间瘪下去,他整个人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看向对面,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萧默带着沈子同从他身边走过,所有金吾卫全都让到边上,大气不敢喘。
“高公公.....”
直到萧默走远,才有人惊呼出声。
有人立即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向大乾帝禀报。
坐在龙椅上的大乾帝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高公公都没有挡住那逆子!”
朝堂上的众多官员窃窃私语,高公公可是宗师境强者,乃守护大乾帝的几名宗师之一。
另外几名宗师全是道院派驻来的,平时根本见不到人,大乾帝能使唤动的只有高公公一人而已。
“禀报圣上,高公公不仅没有阻挡住三殿下,还被三殿下杀了。”
那名回来禀报的金吾卫解释道。
这句话带来的震撼比先前还大,没有阻拦住可能是三殿下实力也到了宗师境,被击杀的话那就截然不同了!
高公公可是宗师境绝顶强者,能在一对一情况下杀他的人当世没有几个,而那几个都是不出世的高人。
三殿下才多大,今年不过二十五岁而已!
三殿下能击杀高公公,这表示他的实力至少达到了宗师境,或许可能已经接近大宗师了。
这简直是天才般的人物,接下来大乾帝怎么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准备追究到底?
所有人都看向大乾帝,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大乾帝不愧是一代帝皇,惊诧过后便恢复了平静。
“张让,这件事朕交给你们神京卫去彻查,三天内我要有结果!”
“是,微臣领命!”
张让出班躬身道。
众人一看就知道大乾帝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神京卫直属大乾帝,如果大乾帝想要真正追究的话,应该直接交给刑部或者大理寺查办,而不是神京卫。
看来皇家出了这么个绝世天才,大乾帝起了惜才之心。
大殿外的一个角落里,一名金吾卫将现场发生的情况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然后将其塞进管子里绑在一只雀鸟的腿上放飞出去。
金吾卫不知道,大殿上还躺着两个人,看着雀鸟飞向远方。
其中一名中年道人道:“你不管?”
另一名看上去比较年轻的道人道:“管什么,大师兄只要咱们负责大乾帝的安危,其它一概与咱们没有关系。”
中年道人:“刚才那位三殿下可不一般,你看出他的底细没有?”
年轻道人:“三师兄你都没有看出来,我又如何看出他的底细。”
中年道人:“没想到高长安就这么死了,他的实力比咱们可不差,那三殿下到底是从哪里学的一身本事,除了咱们道院,我是真想不通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教出如此厉害的人物。”
年轻道人:“你别忘了他来自哪里!”
中年道人皱眉道:“你是说巫神殿?”
年轻道人:“这世间除了咱们道院外,也只有北莽巫神殿才有可能让一名二十五岁的年轻人达到宗师境。”
中年道人从房顶坐起。
年轻道人:“三师兄,你做什么?”
中年道人:“不行,我得将这里的情况通知道院,万一是巫神殿的阴谋怎么办!”
年轻道人笑道:“三师兄,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刚才没见到有人已经传信给了那人,那人知道后你说他会不会上报道院?”
中年道人闻言拍了拍脑袋,“真是老了,还是五师弟脑子活泛。”
两人说话间,那雀鸟已经飞出了皇宫,来到神京最有名的所在,君山道院!
君山只是神京西郊一处很小的山峰,不过因为道院,它在大乾比任何一座雄山峻岭都要有名。
雀鸟飞入里面,落在了一名和萧默有三分相似的青年道人手中。
此人正是在道院修法的大殿下萧矩。
他从雀鸟腿上取出密信,看完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万万没想到萧默如此厉害,就连高公公都折在其手里,难怪老五派到北莽的人没有一个回来,不是因为沈子同,问题出在了被他们忽视的萧默身上。
他沉思片刻,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既然自己的人不行,那就让更强大的人出面吧!
宫里的消息不仅传到了道院,也传到了其它皇子的耳中。
二皇子萧峰阴冷地看向报信的人,宫里传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惶恐,如果让萧默知道吴王的死因他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贾贵,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身边一名身材瘦小的文士道:“二殿下放心,所有和那件事有关联的属下都亲自处理,即便他们发现了问题也查不到这边来。”
萧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六叔,谁叫你多事,本来该我进道院的,结果因为你我又被挡在了门外,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另一边萧默带着沈子同走出宫门,薛亮和徐昀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沈子同。
萧默问两名御医是否已经下葬了,先前去抓捕御医的护卫说没有,还停灵在家中。
“你们送他回王府,你带我去看看!”
萧默的话让护卫一怔,看向沈子同,他没有跟随沈子同去北莽,因此才会以沈子同为主。
沈子同道:“去吧,一切听三殿下行事。”
护卫点头带着萧默前往最近的一名御医家。
此时这名御医家里正在办丧事,见到萧默等人过来均是诧异。
“你们还来做什么,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家夫君已经病故,你们还要怎样?”
一名穿着孝服的妇女从里面出来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