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掏出陈军很早就给了自己的房卡,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房内的灯齐刷刷亮了起来。
江书宜刚想进去,却看到了房间里布置的场景,瞬间又亚麻呆住了。
谁能告诉她!
这是!
什么鬼!
客厅里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中间摆着一个超大的浴缸,浴缸旁边还放着一瓶酒、香薰和一些不知名的药丸…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能不能换一个房间?”
时年看着房间里的布置,也尬住了。
没想到陈军还给自己搞了这东西。
他也觉得不太合适,便掏出电话试图拨给陈军。
谁知道手机却一点儿信号都没有,根本打不通。
目睹一切的江书宜,心都死了。
“这可怎么办?”
她可不想住这里啊…
“没事,床正常就行。”
时年自然知道联系不上陈军,也很难换房间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两人的目光快速掠过客厅,往房间内的床看去。
虽然说床很正常…
但谁能告诉江书宜,这么大的房间怎么只摆了一张床?
连一张沙发都没有?!
还有还有!
这浴室怎么是全透明的?
搞什么黄色啊!!!
救命啊!!!
“咳咳…”
此时此刻的时年也有些尴尬,下午他应该跟陈军说要两个房间才对。
“我可住不了!”
江书宜人都麻了!
“这是什么啊,这浴缸,这酒,还有这是什么药?”
江书宜拿起身旁摆放着的酒和药,质问着时年。
“不会是你故意搞鬼吧?时年,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
“我?”
无辜挨骂的人表示很无语。
“就是你,还想拿药来…你!你不知廉耻!”
“胡说什么呢…”
时年脸都黑了。
“我看你就是狡辩,下午也不知道和那个陈军在蛐蛐什么,搞不好就是在商量怎么…我!”
见江书宜越描越黑,时年也不忍了。
“江书宜,别扯得我是什么坏人似的,这事难道不是你最清楚最熟悉吗?”
“我?”
被反驳的人瞬间炸了。
“我熟悉什么了?我清楚什么了?我难道用药上过你吗?”
“不然呢?”
“我…”
江书宜正想反驳什么,却在时年眼里看到了赤裸裸的鄙视。
我ko!
她这才突然想起,还真有过这事…
不过这不是自己干的啊,是…另一个自己干的…
江书宜反驳的话一下子全卡在了喉咙里。
啊啊啊啊…
二十几岁的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啊!
’现在的自己好想死啊!
见江书宜表情狰狞,时年也不再就那件事深说下去。
“床挺大的,先住下吧。”
“…谁,谁要和你睡啊!”
“又不是没睡过。”
见时年那么淡定地说出这种话。
心理年龄仅19岁的江书宜脸色瞬间爆红起来。
好像的确是…睡过的…
更想死了。
见时年准备进浴室,江书宜一个箭步阻止了。
“我先洗澡,你,你转过身,不要看。”
“好。”
时年也知道江书宜累了一天了,自觉让出了浴室,转头走出了阳台。
阳台外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隐约看到路边微弱的灯。
这黑暗里究竟藏过多少黑暗啊。
时年想了一会,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水流声。
怕外面的人会突然进来,江书宜飞快洗了个热水澡。
等洗完之后,她又遇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她就穿了一套衣服来,现在洗完澡没得换了…
她又不想穿着白天的衣服睡觉。
这时,她看到了浴室里挂着一件孤独的浴袍,她马上拿下来,穿在了身上。
“我洗好了。”
听到女孩软软的声音,时年也才转过身来。
江书宜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还有些湿哒哒的。
“头发怎么没吹干?”
“你少管我。”
江书宜现在心里对他还是怨气十足,语气也差了起来。
时年见她生气了,就没有再劝。
见他也进了浴室,江书宜赶紧转过身,看向阳台外面的风景。
“好黑啊,什么都看不到。”
江书宜十分后悔来到这个破岛。
一想到今晚要和时年睡一张床,她就想死。
过了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
时年这时候的状况也和刚刚的江书宜一样,没衣服穿了。
白天的衣服还沾了海水,再穿回去睡觉也不现实。
他没有江书宜那么幸运,穿到了房间里唯一的浴袍。
光着的他思考了好几分钟,还是选择了拿起长浴巾把自己的下半身围了一圈。
下午自己也是光着上半身的,所以应该也没关系吧。
“你好了没?”
听到外面的人在催促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应。
“嗯,好了。”
江书宜这才从阳台走了回来。
晚上外面风好大,再站下去,她都觉得自己要被吹懵了。
但没想到她刚走进来,面前的场景让她更懵了。
只用浴巾围了一圈的时年,此时此刻上身还挂着一些未干的水珠。
在暧昧的灯光下,他的肌肉线条格外突出,脸部好看的轮廓也增添了难以抗拒的魅力。
这不是妥妥的男色诱惑吗?
纵使是再讨厌他的江书宜,此时此刻在生理上都不自觉被征服了。
这人…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啊?
时年自然不知江书宜猥琐的心理活动。
外面风大,他担心江书宜再吹下去会被吹傻了。
“还站在那边做什么?”
这冷冷的声音马上将江书宜从羞耻的想象里扯了回来。
“咳咳。时年,你怎么不穿浴衣。”
时年无奈扶额。
“最后一件在你身上,你要换给我穿吗?”
“那…那可不行。”
这奇怪的对话,让江书宜脸爆红。
她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真会暴露自己羞耻的想法。
“太晚了,我…我要睡了。”
说完,她马上跑回床边,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被被子盖住的那一刻,她更真实地感受到了自己全身的滚烫。
啊啊啊啊…
江书宜你清醒一点!
那可是时年!
你再饿也不能吃这种货啊!
时年全当她是真困了,没有多想。
床挺大的,两人睡也不至于挤在一块。
他翻开被子,躺了上去。
动作虽然不大,但睡在一旁的江书宜却清晰地感受到了。
“你…你离远点。”
“知道了。”
时年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床的边缘,把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很开。
两人都有些累了,渐渐房间里也响起了绵长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