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年前的话语一直在南婧的耳边回响着,仿佛永远也不会消失。
她闭上双眼,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却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可是现在的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啊,为什么要她为他们的错误买单啊。
南婧笑着摇头。
一场激烈的灵力与魔气的对决展开了。双方的力量相互碰撞,引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魔气逐渐占据了上风,展现出强大的实力。
天空开始变得阴暗起来,狂风呼啸而过,似乎预示着整个世界即将被黑暗吞噬。
悬崖底下传来阵阵魔气嘶哑而恐怖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气愈发增多,它们即将突破封印,给这个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
老者噗的吐出了血,本来就干枯的脸现在很难看,看起来恐怖极了。
“南婧,在大是大非面前,你还不出手吗?”
“你难道真的想要再看到千万年前发生的惨案吗?”
南婧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嗓音轻缓:“嘘,他要回来了。”
活落,阵法彻底破碎,魔气冲天。
天彻底地黑了下来。
老者闭上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到底还是出来了。
南婧用仙力驱散了一部分黑暗。
只有她这里一片光明。
“好久不见!”
淡漠地声音自天地而来,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和威严。
一道紫色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形高大而挺拔,一袭紫衣随风飘动。
当众人看清魔尊的尊容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惊叹。
这位魔尊实在是太俊美了,简直让人窒息。他的轮廓分明,犹如雕刻般完美,皮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
那双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下面是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嫣红的薄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最令人惊讶的是,他长得与去年拿到宗门大比第一名的路君极其相似,只是他的气质更加冷漠,眼神更加犀利,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南婧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眼前的魔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好久不见,夫君!”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除了那些远古大能之外,其他的修士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南婧。
他们无法相信,这个仙尊竟然会与魔尊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声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冰雪仙尊”
魔尊摇了摇头,唇角带笑,眼里却一望无际。
“哦不,是冰雪神尊。”
几乎是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向南婧。
什么时候,南婧居然成神了。
这可是这千万年来第一次诞生的神啊。
可是为什么没有雷劫?
老者和他们倒是想到了什么,若神界还存在,南婧早就入神了。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容易认错人啊。”
南婧凝视着楚辞。
路君的魂魄回到了本体,可是他还是没有记忆,还是……魔尊。
南婧苦笑着摇头:“夫君,我没有认错人,你是把我给忘了。”
魔尊看着南婧眼里全是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疼了起来。
就像当年他把剑刺进她的身体那样,疼得不可收拾。
“夫君,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吗?”
魔尊当然记得。
那时候他们打了一个赌,他赢了魔族将占领四界,她赢了,魔族与四界和平相处。
那个赌很简单。
若魔尊能够在千年之内突破封印,那就算魔尊赢,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千万年了。
他当时被封印是必然的,所以为何不答应这无聊的条件呢?
被封印千年,换来天下,是一笔特别好的买卖。
可惜他输了。
“本尊,自然会信守承诺。”
魔尊收回了魔气。
还在四处作乱的魔族们感受到了魔尊的召唤,纷纷离开了四界,回到了本来就属于他们的魔界。
天空终于亮了起来。
魔尊最后看了一眼南婧,然后化作魔气离开了。
一场被他们视为浩劫就这么没了,他们面面相觑。
老者调息完毕之后,对着南婧就是质问:“南婧你何时晋升神位的,为何告与天下?”
“还有你和魔尊的交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可知魔尊生性残忍,何不趁他刚出来实力还未恢复彻底杀了他?”
南婧对这些人没有任何的耐心。
她现在心里很烦,楚辞居然还没有恢复记忆??
“闭嘴。”
两个字带着无尽的威压。
几乎是所有人都逼得跪了下去。
“本尊做事,何时需要你们说三道了?”
南婧满身冷气。
“千万年前本尊为了所谓的大义,亲手封印了本尊的夫君。”
“本尊说了,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说完,那些人被毫不留情地丢出了雪月山。
他们被气得全身发抖,可是碍于南婧的实力他们不敢说什么。
既然南婧听不进他们的话,那就让天下来说。
仅仅不过半个时辰,魔尊现世、南婧神尊置之不理的消息就传遍了这个四界。
一瞬间全是在骂南婧的话。
雪月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南晔静静地看着坐在王座上面的南婧,启唇:“师尊,那位魔尊就是路君,对吗?”
南婧毫不意外南晔就猜到这一方面。
她点了点头:“准确地说路君是楚辞的一抹善魂。”
善魂?
南晔蹙眉,不解:“那为什么他忘了师尊?”
南婧轻声道:“我也想知道啊。”
语气里带着无尽的迷茫。
南婧想知道,为什么代表楚辞善意、承载着他们情感的魂魄已经回归本体了,他还是没有想起自己?
她支着头,缓缓闭上眼。
眉间的疲惫才显现出来。
南晔看向南婧,他知道师尊已经累了。
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动作轻缓地离开了。
在雪月宫的大门彻底地关上后,南晔站了很久很久才转身离开。
高台之上,红衣女子支着头,慢慢合眼。
白色的冰晶慢慢地爬上了裙摆,然后慢慢地往上爬。
整个人陷入了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