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给他们两个指明了方向,转身就走。
“姐姐.......”身后传来小男孩的喊声,不过她却没有回头。
文悠望着庄晓越走越快的背影,拉住文修的手说道:“弟弟,走,我们去护卫队那边。”
她记得这个姐姐,他们一共遇到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棚户区附近的采集区;第二次是跟严二哥去小溪垂钓;第三次也就是这次。
三次见面,也就这次这个姐姐多说了两句话,还很凶......
前两次那姐姐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显然是想保持距离,这样也挺好。
至少姐姐今天就帮着他们保护住了到手的食物。
庄晓也没有再返回桑林,哎,得罪了一群小屁孩,她也很忧伤。
要不,回去问问霍骁能不能教给她几招,这样说不定以后跟人干架她还能少吃点亏。
总觉得在废土跟人干架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必须得珍惜!争取每次都能打赢!
霍骁:……
你这愿望,我怕是帮你实现不了。
毕竟,实力在那里摆着呢!
走着走着,又走到了熟悉的灌木林。
不过她离灌木丛远了一些,免得又不小心惊扰了某孵蛋的母变异斑鸠。这次她可是只有一个人,即使袖箭在手,就她那十支空九支的准头,还是互相不打搅的好。
很快,庄晓就发现了一种开白色花的植物,看起来特别像护生草的花型。
护生草能够驱臭虫,防蚊子和飞蛾,夏季防蚊利器,比拥有腥臭味的鱼腥草可好太多了。
她用匕首取了一点汁液,“滴滴,高度辐射变异,含有大量神经毒素,食用危及生命。”
庄晓:……
这护生草现在都这么厉害了吗,还是?
这根本就是另外的什么草,是她记错了。
于是,她赶紧查看了下该株植物的详细信息,好吧!果然不是护生草,而是一种叫水毒芹的植物。
她知道这种植物,这植株全身有毒,即使轻微的碰触都会引起皮肤发红、灼痛,甚至起水泡。若是误食,轻则恶心、呕吐、昏迷,重则死亡。
况且还是经过变异的。
那么,岂不是比世界上大部分毒蛇和毒蝎的毒性还要更加凶狠霸道。
所以......她的手,刚才腕表上的汁液她没有擦拭干净。果然食指和中指红肿了一片,可能残留量特别少,并没有感到灼痛感。
不过,这毒这么厉害是不是能提炼出来,用在袖箭上。
影视剧里,不就喜欢在各种暗器上涂上各种剧毒吗?
而这变异的水毒芹,看起来似乎比曼陀罗啥的毒性还强呢?
庄晓给水毒芹拍了一个照片发给霍骁,又顺便问了下能否用在袖箭上的事情,等了约莫十几秒钟的样子,霍骁那边回消息了。
可以挖回去。
于是,庄晓又再一次再一次后悔她应该随身携带个小铲子,哪怕是锅铲也行呀。
这用匕首刨土,真心不好用力。
这次庄晓万分小心,就怕不小心弄断了她的枝枝蔓蔓,液体再沾到她身上,可就芭比q了。
所以,她可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致力于将植株从土里刨出来。
而且它毒性这般强悍,这回去的路上也算是多了个保镖,谁敢欺负她,一扫帚走起。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棵花姿纯洁,心如蛇蝎的植株,总算是被她整个刨了出来。
庄晓在附近找了一片特别宽大的叶子,跟包鲜花一样,将它整颗都包了起来。
仅露出上面洁白无瑕的小花。
这也是这株植物身上毒性最强的部分。
庄晓手里的植株还没抱起来,余光就瞄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站立着两只十分怪异的生物。
头部尖尖的,两只眼睛又大又凸出,身姿纤细,通体淡绿色,长长的羽翼薄如纱,四只脚着地,最前面的两只粗壮的爪子上,还有锯齿,如刀般尖锐而锋利。
这是螳螂吧!
是的吧!
庄晓慢慢地蹲下身子,以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显然这个时候,她保持安静比较好。那两只螳螂显而易见是在干架。
那强烈的杀气都快扑她脸上来了。
怎么每次一刨土,就遇见些变异动物。
这螳螂站起来都快赶上她高了。
而且听说这种动物狠起来,连同类都吃,十分凶残。
小时候被螳螂前爪给抓伤的情景至今还心有余悸,这都快赶上铡刀的爪子,怕不是能把她大卸八块。
忽然,两只螳螂身躯高高耸立,还发出一阵犹如毒蛇吐芯子一样的声响,这是要开战了。
随即果然不出所料,两只螳螂就开始了互殴。
这里就不再过多描述了。
因为战斗结束的很快,只见其中那只个头很大的螳螂前面两只布满了锯齿的爪子死死钳制住了小个头的螳螂身体,四肢小腿压制住对方。
不等对方作出挣扎,抓住时机,就咬向了对方纤细的脖颈。
然后,大快朵颐起来,开始享用它美味又血腥的大餐。
庄晓一动不敢动地躲在那里,看着对方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吃自己的同类,她手心的汗冒个不停,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螳螂,还是变异螳螂,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怎么逃呀,她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
悄悄摸了摸手里的袖箭。
但愿用不上......
战胜的螳螂或许是饿的狠了,不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只剩下了两片薄纱似的羽翼。
然而吃饱了的螳螂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后,就停在了一块巨石前。
这块石头离庄晓也就八九米的距离,只要她一动,对方肯定能察觉到。
只是变异螳螂上了巨石后就一动不动了......然后又隔了一会儿,它的尾部开始冒出像白色泡沫一样的东西。
这是在拉屎???
还是???
请恕她孤陋寡闻了,庄晓此刻不知道这只变异螳螂是在产崽!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逃脱这只变异螳螂的魔爪。
一个小时又过去了,那家伙还站在石头上,尾巴不停的往外吐着白沫,干涸的白沫都快有它半个肚子大了。
忽然,庄晓感觉鼻子里面痒痒的,非常难受。
这...这...这感觉.......
赶紧用手揉了下鼻子,将嘴巴捂住.......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一声响亮而强劲地喷嚏从鼻腔里面喷涌而出。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该死的破桥段......庄晓心中一阵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