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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多数人的想法和她这个假的想法一样,但测验的结果却让那些相信她的人大跌眼镜。

看着宫女双手的指尖上深浅不一的黑色,皇帝的脸色骤变。

另外变脸的还有良贵妃和李御医以及几名平时行事作风都向良贵妃靠拢的嫔妃。

跪在地上的宫女颤抖着下巴惊恐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连忙磕头认罪。

为了不连累良贵妃,她把所有罪责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揽。

良贵妃虽然平时行事狠毒,但看着眼前这个宫女如此护着她,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涟漪。

不管怎么说,她好歹是跟了她那么多年的,且不说她知道她很多的秘密,就说感情也是日积月累攒下来了的。

“皇上!”她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瞬间哭的梨花带雨。

本来是想帮自己的宫女求求情,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宫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来撞向了不远处的柱子。

在场的人均吓了一跳,良贵妃连忙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宫女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居然都还不忘做戏。

她拼尽全力,生怕皇帝听不到声音:“娘娘,对不起, 是奴婢擅自做主连累了您,奴婢,奴婢以死谢罪……”

良贵妃悲愤的低下头,配合着她:“傻孩子,本宫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背着本宫去做这些事情,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虽然她现在很伤心,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出马脚,越要把戏做足。

她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在街边卖身葬父。

她生的端庄大气,按理说应该会得到不少人的青睐。

可她逛完街回来的时候发现她还在原地。

她猜想她应该拒绝了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就把她收下了。

后来,她随她进宫,许多她想做却不敢做但又对她十分有利的事都是她帮她解决的。

其实刚开始害人的时候,她是很怕的,但她还是为了她破了胆。

今天的事她不相信她会给自己留下这样明显的把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良贵妃哭红了一双眼抬起头来扫视着房间里的所有人。

这里面,有嫌疑的人除了平日里和她作对的几个妃子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萧茉。

萧茉和她对视上后并没有心虚的挪开眼,反而盯着她的眼睛走上前去扶她。

“娘娘节哀。”她柔声的安慰着她,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娘娘别哭了,太过伤心皇上会怀疑你的。”

良贵妃惊觉般收起了低泣声,看向她的眼神少了几分怀疑。

萧茉将她轻轻扶坐到椅子上,看向皇帝:“皇上,此宫女既然已死谢罪了,那这件事就……”

她没有直说,但皇帝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看向良贵妃,眼神莫测轻轻眯起。

萧茉见状,动作不易察觉的挡在了良贵妃身前。

“皇上,贵妃娘娘并不知晓此事,要是因为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做了错事而受到惩罚,那才叫冤枉呢。”

皇帝皱着眉头,抬眼看向她:“此乃朕的后宫家宅之事,朕自有决断,萧将军还是退下吧。”

他声音冷漠,说完就挪开了目光。

萧茉低下头,隐隐的扯了扯嘴角,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微臣告退。”

她刚才挡在良贵妃跟前的举动让良贵妃对她的猜忌又少了一分,后面帮她说话更是让她感动非凡。

临走前,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萧茉心中冷笑。

慢慢来吧,后面还有更多惊喜呢。

回到东宫,她还没进漪兰殿,就被正要出去找她的祁越拦在了门口。

“去哪儿了?”他语气冷然,细听还有些怒气在里面。

萧茉看着他,不高兴的蹙起眉:“去春华殿了。”

“去春华殿做什么?”他继续质问。

她继续回道:“我和吴昭仪关系不错,她出事了我不能去看看她吗?”

关于春华殿的事祁越也是听说了的,但他身为男子又是太子,不便进入后宫。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对于嫔妃之间的事丝毫不感兴趣,所以就没去在意。

却没想到处理完事情去漪兰殿找萧茉的时候,她居然去凑热闹了。

他并不是不许她去,而是不想她这么晚了还去。

虽然现在严冬已过,但入了夜的天气依然刺骨。

她寒疾刚好,要是因为看个人又复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出萧茉已经有些不高兴了,祁越这才发现自己的态度过激了。

他伸出手,宫女连忙递了件披风上来。

给萧茉披上后,他放软了语气,揽着她往屋里走:“那吴昭仪的情况怎么样了?”

萧茉不悦的叹了口气:“死了。”

“谁杀的?”他挑眉轻问。

萧茉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她眼莫测的凝视着他,他表情微变,没有太大的幅度,镇定的揽着她继续往屋里走。

“那宫女呢?有没有被带下去查问?母妃和吴昭仪素无往来,不可能对她下手的

一定是宫女受了别人的指使,杀了昭仪嫁祸给母妃,好一箭双雕。”

萧茉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走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下。

“还没来得及盘问呢,她就撞柱而亡了,死前她承认了她的罪行,对对不起贵妃娘娘,只能以死谢罪。”

祁越坐到她旁边,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那父皇是怎么处理的?宫女死后他有说要处置母妃吗?”

“不知道,我提了一嘴说贵妃娘娘不知晓此事,不应该为宫女的所作所为受罚,皇上就把我遣出来了。”

萧茉对自己间接害死宫女的事只字不提,只捻了对她有益的话说。

祁越从容不迫的脸色有些变了,他站起身,接过宫女刚端上来的姜茶递给她。

“喝了就歇下,我去永央宫看看情况。”

萧茉捧过碗,笑着冲他点点头:“你去吧,夜深露重,多披件衣服,免得受凉。”

祁越欣慰的勾起嘴角,高兴的抿着唇,对她的关心十分感动。

其实这就是一句普通的客套话,但从萧茉的嘴里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