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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被霍然和毛易欺骗了,早知道我就该在处死霍然前给他来个言行逼供,或者是给毛易来上一顿好看的,我居然相信了他俩的话,以为他们确实是临时起意,偶然的机会要对付我。

我还是善良了些。

爨(读cuan)家的大管家招供的是,爨习、毛易、霍然在当天我们要出发前往僰(读bo)人那里,也就是我还没到霍家的时候,他们三个商量的,要在阵前把我给卖给僰人,最好是借僰人的手把我给杀死,如果僰人失手了,那他们再在后面想办法杀死我,总之,他们要我回不来。爨石没有参与会谈,但是他离得很近,都听到了。

爨良确实是不知情的,爨良得到的命令确实是智慧爨家的人马,战场上要听毛易和霍然的话。

爨良、霍然、毛易一致说的临时起意要削弱我孟家也必定是霍然和毛易编造给爨良听的。

霍然和毛易在被抓后一定在什么时候串了供,打死了就说是临时起意的,这样拖下去,如果爨习带领的人马把高定给抵挡走了,那爨习就一定有办法回来把他们两个给救出去。

结果我是一个蛮子,不安常理出牌,把霍然给杀了,还霸占了霍家和毛家的土地和庄园,也难怪毛易现在处于一个半死半活的状态。

哼,爨习不能留了,虽然他有官身,但他现在可是以家主的身份在办私事,先杀了再处理结尾。

爨习手里那一百五十多的毛家家丁和两百爨家壮丁我也要收到自己手里,那是一份很大的力量!

爨家的庄园我也要拿下!

这就有点复杂了,我要想个方略出来,兼顾各方才行。

我来回踱步了几圈,才问爨石:“爨家庄园里有多少守卫?”

“大人,有五十个。”

“是护院还是壮丁?”

“大人,是五十个壮丁,没有护院。”爨石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暴力吓到他了,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你被抓多久了?”

我跳跃的思维让爨习有点转不过弯来,他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大人,有半个时辰了。”

他娘的一个小时了,要快点想办法。

我想了一个办法,或者说两个同时进行的行动方案。

“爨家庄园现在是谁领头?”

“大人,是公子爨谷。”

“哪个爨谷,我怎么没印象了?”

“公子年幼,只有十二岁,平常不出来,只在庄园内读书,所以大人可能没见过。”

就算我见过,那也是以前的孟获,不是现在的我了。

“爨家就没有其他人了,要靠这娃娃?”

“爨熊公子更小,才六岁,以前是有两个大些的公子,不过都夭折了,爨谷公子就是最大的一个,平常许多族内事务家主也交给他来处理的。”

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古代的孩子都早当家!

“那你现在写一份手书,就说爨习那里危机,但霍家不肯发出援兵,所以你要爨谷派出四十个壮丁去霍家找你,你继续要跟霍家周旋,快写!”我沉声命令道。

我又唤来了孟铁:“你带上我们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那八个毛家的壮丁,他们见过血了,能用。再找霍商给安排一个去过爨家的霍家仆役,你们带着爨习和爨石的手书,先去我们孟家庄园,嗯,我也给你一份手书,让孟琰给你六十个人手,试着让霍家的仆役用爨习和爨石的手书骗开爨家的庄园大门,不行就强攻,一定要拿下爨家的庄园。”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骗开大门时,你一个人跟着霍家的仆役进去,找个斗笠挡住自己的脸,别被爨家的人认出来了,见到爨谷就挟持他,再用六十八个手下占领爨家,占领完了还要派部分人回去守卫我们孟家,一定要谨慎一些!”

孟铁紧皱眉头,使劲记住我说的话,长揖应诺。

我写了一根竹简,让孟琰给孟铁分兵,那是绝大部分的孟家守卫了,孟家庄园总共才留了六十一个人,这是最危急的时刻,我手中力量稀松,不得不如此,行此陷招!

留下霍商带着二十个毛家的壮丁守卫原霍家的庄园,我也立即出发了,已经一个小时了,可不要耽误了大事,别引起爨习的疑虑才好。

我带着霍家的一百人,加上毛易、爨石,还有我的两个仆役,能骑骡子和马的也给配上了代步牲口,霍商也给加急做了点粗制滥造的食物,我们没有时间吃午饭了。

我总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其实也没有足够的部队和实力,只能不断的拆东墙补西墙,只能尽可能的榨干手下人的力气!

我们出发了,我不知道北边的情况发展到什么样了?是焦灼着还是高定、爨习中的一方占了上风,一切都是未知的,一个多小时时间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我只得不断催促队伍的行进!

队伍的向导是爨石,我们向北行进,当然不是直线前进,许多沟沟坎坎和大山小丘都要绕路,大部分都是小路,行进的不算艰难也绝对称不上简单。

我们是按照爨石求援的来路返回去的,我只希望不会碰到盘木王的羌人部众,万一他有了歪心思打不过他,我跑了就是,但是一旦他掺和进来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那就真成了一锅粥了!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很疲累,我们一直在赶路,中间休息的时间太少太少,但我始终没有让队伍停下来休息,我非常赶时间!

一直走出了霍家大概十多里路了,还没赶到,我问爨石还有多少距离,他告诉我还要走两三里,不过前面的路更不好走。

看着大家疲累的样子,我不得不软下心肠,让队伍停下来休息一刻钟,吃饭、喝水、方便以及照顾骡子和马匹。

也是看这里近处有一条山溪从山上一直流下来,骡子和马匹是一定要饮水的了,一路上路过几条溪水都没停留,人能忍,可这些牲口快到极限了。

我借机又问了一下爨石,爨习那边营寨的情况。

营寨修在半山腰上,山势还是挺陡的,基本是靠石头垒就,还临时砍伐了些木头做为拒马,为了防止高定从山上攻击营寨,他们还在山顶留了二十个爨家的精壮汉子,山顶是一个更小的营寨,不过山顶很是陡峭,要攻上去是很难的。

爨习还带来不少粮食,他真是准备充分。

强攻真不是个好主意,高定是为什么去硬碰爨习呢?是为了更快的赶去支援我,还是想要干掉爨习的这批人?

还好,我一开始的打算就不是强攻,说的好听点事智取,不好听点就是阴谋算计一下爨习老头!

一刻钟后我命令继续向着目标进发。

一百多人的脸上表情基本都是一样的,一脸的不愿意!

我们继续前进,我时刻留意着后面,就怕突然冒出白狼羌的人来,那我的计划就要被彻底打乱了!

真要是这样了,我要不就战斗,要不就逃跑,要不就把盘木王的人马引到我本来的目的地,让整个战局彻底混乱,这个我不能决断,只能看到那时敌人的情况,以及我的情况,我占绝对优势那就打他丫的,敌人占绝对优势,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果实力相当,那就引到高定和爨习那,我跟高定合兵一处,然后就看舅未是加入我们的阵营还是爨习的阵营了。

羌人最好是别来!我的脖子因为不断回头看都已是生疼!

“大人,前面那座山就到了。”爨石禀告道。

“山顶的那个小营寨好拿下吗?”我问爨家的大管家。

“由我带领着是很好拿下的,不过那会用掉很多时间,往山顶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路的。”

“我们能不惊动山顶那个营寨守卫的情况下到达爨习的大营寨吗?”

“大人,那是可以的,我们从山的左侧转过去,就能赶到大营寨的左侧,而且不会用太多时间,左边的山梁不高,山势也平缓。”

“行,就这么办!”我对爨石说。

我沉声命令道:“大家最后喝口水,一会我们就能见到营寨了,谁都不许出声,听从你们队长的命令,一会给我出了乱子的,我保证你的脑袋会搬家,完成了任务后,每个人我都会给你们奖励的,给你们土地,不管你原来是自耕农还是佃户、雇农的,都有!”

这一百个霍家的人立即就恢复了大半的精神头,人总归是利益的动物,谈感情谈理想都没有谈利益来的效果快!

吩咐一直跟随我的两个孟家的仆役去安顿好我们带来的三十头骡马,马上就要进战场了,这些牲口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他们出现反而不好,会引起爨习的猜疑,霍家是没有几头骡马的。

我最后吩咐爨石说:“一会见到了爨习,你就在我们队伍的最前面,你就吆喝:家主,我把霍家的一百个好手带来了!听清楚没有?”

“大人,我都记住了,不会出错的!”爨石毕恭毕敬的回答。

我对他当然没那么放心,我随叫来了曹闵,吩咐道:“你带着你那一队人紧跟在爨石身后,你一定要站在他身后半步距离内,如果他有异样,马上剁了他,然后带着你的人往爨习的营寨冲锋,除非我喊停就不要停住脚步,你记住了?”

“家主,我记住了,你放心,绝不会坏了家主的事!”曹闵长了一张大众脸,放人堆里完全找不出来的那种,所以我安排他来做这件事,防备爨习认出我的人来。

我吩咐曹闵的话是当着爨石说的,也是对他的一个警告。

孟石头的那队人在曹闵之后,李鼠的队伍次之,后面是刘二,再后面是革旦,最后面是我。

因为孟铁被调去攻略爨家庄园了,他的那队人被我带领着,算是我的护卫队,我押后阵可不是怕死,我是怕我太靠前被爨习认出来,为此我把我的破天巨斧背在身后,青铜头盔也没敢戴,挂在身侧,我头上现在戴的是一顶丑陋的藤盔,藤盔油腻腻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清洗过了,或许这玩意压根就没清洗过,也只是因为它有两边的护翼,能挡住我的两侧的脸,我才从一名霍家的壮丁那里拿来的。

味道也够冲的,鼻子只能强忍着。

我也没有着甲,我的那件老父亲留给我的犀牛皮护甲早就在和僰人的战斗中遗失了,我怀疑是被僰人扒去了,又在僰人和爨家、霍家、毛家最后的战斗中丢失的,我现在倒是凉快,身上只有一件麻布衣服。

暑热已经退去了不少,因为已经临近傍晚,这样也好,我们这支队伍更不容易露馅。

正如爨石所说,这左侧的山梁确实不高,也不陡峭,只是树木和灌木杂草太多,行进的并不是那么快。

一转过山梁我就看到了那个营寨,还有营寨前面的许多尸体,应该是越嶲(读xi)夷王高定的人,有的还不是尸体,因为他们还在哀嚎!

走到有八十米的时候,爨石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家主,我回来了,我带来了霍家的一百个好手!”

爨石也是有算计的,八十米是弓箭手的有效射程,再近了他可能就会被射杀了。

营寨没有动静,没有攻击我们,也没有搭话,更没有迎接。

会不会有诈?我心里有些慌,但还是硬着头皮上。

爨石又喊了一遍,才有人回话:“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听出那是爨习的声音,我的担心也解除了。

我瞅了好几眼,才看到了慢慢上前的爨习,他的头发乱了很多,衣服也很不整齐,看来今天高定跟他是忙活了好一阵的。

“家主,那霍家刁钻的很,就是不肯派出援兵,我可是费了很多很多的口舌才劝动了霍家那刁蛮的公子。”

“鼠目寸光之辈,就知道他那一亩三分地,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势!有僰人那边的消息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怕此刻爨石反水,我就要强攻了。

“家主,霍然已经派回来了使者,说是我们胜利了,孟获也死了!要不霍家还不肯让我带走这些壮丁呢!”

“哼,以后再跟霍家算账,你带人进营寨。”

营寨向我们敞开了,那里有爨习,也有我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