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风萧瑟,蒂苍送走青莲雪等人,淡淡道:“我们也走吧。”
老二竹性微微紧张的捏着姊妹的小手问道:“公子,公子要带我们姊妹去哪儿?”
长剑泣血,蒂苍心烦意乱道:“当然是去流浪,去寻找活着的意义,我忽然又没有奋斗的目标了。”
其实,蒂苍此刻的脑海中闪过的是赵体生前看见的那个白玉棺材,他看见一条烽火杀戮铺就的路,是他的路。
这让他感觉,自己只是个傀儡,在执行任务。
这让他,很不爽。
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做九九六是福报的虚伪资本傀儡。
可人的痛苦,正是想太多。
设若,他什么都不想,只是安心完成任务,安心的和青莲雪、青月等一群美女双修,这样子的生活代价,仅仅是他按部就班的执行任务便可以了。
可他偏生要有自己的想法。
有了想法便会痛苦。
没有想法就和懵懂的农民一样,只需耕地便可,哪怕天天月月年年劳累辛苦,但是回家看着老婆孩子,他们疲惫的坐在门槛上抽着水烟,也是神仙不换的幸福日子。
简单,似乎就是一种幸福。
可偏生,蒂苍要多想。
所以蒂苍痛苦。
可这痛苦他又不知何来。
他如剑中的怨鬼一样狂躁,暴戾,只需一个引子,便可爆炸,燃烧自己,灼伤他人。
安静!
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但竹性三女不是很理解蒂苍的话“哦好的,总之我们姊妹以后是公子的人,公子上哪儿我们便去哪儿就是了,公子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们江湖儿女,说话算话,说以后服侍你,以后我们就,我们就服侍你,绝不食言。”
小姑娘紧张又羞赧的说道。
作为杀手,杀人她可以不眨眼,但是侍奉公子她没经验啊!
因此老二竹性很紧张。
“呵,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服侍我这个二公子,桀桀桀!”
蒂苍的笑声幸好没被路过的主角团听见了,不然肯定要来一句:兀那魔头,放开三胞胎,让我来,我来是正义,你来就是禽兽不如。
竹性闻言微微撇嘴,腹诽,果然是个魔头。
最后看一眼房间,竹性三女就被蒂苍带着御剑上天,飞跃万里如画的江山。
星月朗朗,蒂苍携美而行,一路南下。
天高云阔,自由纵横。
三女娇躯颤抖的看着脚下,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蒂苍无语:“……”
“你们用不用这样?不追随我直接说呗,我收回交易放你们自由,然后我折回去杀了赵思敏就是了。”
蒂苍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情绪更是暴躁,他很没耐心,但是他不知道,这效果更容易获得女人,获得女人和谈恋爱结婚完全就是两种定义,可是女人往往会对前者无情的男人更着迷,她们对这种男人的定义,是潇洒和洒脱,所以老实男人吃亏的原因就在这里了,老实男人总是想着爱女人就要给她更好的生活和安全感,可是人家压根不要安全感啊,冒险猎艳和刺激浪漫才是她们想要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贝戋的人性底层逻辑不就可以自洽了吗?
“不不,公子,”
“主人,你不要生气,”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们不是故意的。”
竹性三女被吓得直接止啼了。
在她们看来,还是觉得她们的小姐赵思敏比较重要。
蒂苍不爽道:“那你们干嘛哭啼啼的。”
“我们,我们只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世界如此之大,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我们都觉得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而且,而且,我们看着那青山绿水,想家了而已。”
老三梅幽哭唧唧道。
“家?”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字眼。
一瞬间就又膈应得蒂苍无法呼吸。
原本他也可以有个家,和赵体无关的家,他的最爱青灵,就是他的幸福花。
但是啊公羽家,大赵家,杨家,“该死,该死,他们都该死啊!”
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仇恨,一股来自剑中嗜血恶鬼的滔天仇恨,无休止的啃食着蒂苍的骨髓。
仇恨是世界上最毒的药,让人疯,令人狂,不入魔,不成活!
“主人,主人,你,你怎么了?”
梅幽作为小妹比较孩子气的。
此刻被狰狞的蒂苍吓到了。
竹性赶忙捂着她的小嘴,“别说话了,都怪我,我提起主人的伤心事了,主人,主人,你不要这样。”
老二竹性一把抱住欲要发狂的蒂苍,她怕蒂苍发狂将她们姊妹丢下去,这样她们必死无疑。
在她们的认知中,蒂苍乃是赵氏孤儿。
作为大赵家侍女她们最清楚小赵体的经历了。
若将心比心她们又会怎样?
恐怕可能会更加不堪。
老二竹性此时内心竟然开始怜悯蒂苍暗叹【主人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她也是个心地善良的美丽姑娘,这种姑娘也很容易被渣。
青山河下游。
河岸桃花林茫茫无边,落英缤纷。
蒂苍携三美下降,抓出大床,摆在桃花林内。
他一把抓起老二竹性,又粗暴的将其余二女踢上大床,“现在我想杀人,我想见血。”
老二竹性这么善良果然被扎了,渣得血流不止。
“我要血!”
周身血腥气弥漫的蒂苍,语出惊人。
他嗜血的目光中,似乎在极力隐忍,老二竹性的世界与之贴合,感受得极其清楚。
她毕竟心地善良赶忙安慰道:“不要杀人了,主人,你要泄恨,就找奴婢报仇雪恨吧!”
说着,她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世界印向蒂苍,她在生涩的表达她的善意。
其余二女瞠目结舌,羞赧的撇过头,一路劳累的呼吸也有点儿急。
【这,这也太那个了吧!】
【啊啊,二姐好奔放!】
【我的确小看她了。】
她们真的从未见过如此野蛮的行径。
而且三姊妹是三胞胎,似乎彼此之间有着某种奇诡的联系,竹性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二女也浑身麻和痒,这一刻岂能不羞涩难当。
一时间,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耳赤姑娘,夹着夜风的焦躁和狂乱的不安,竟不知如何是好。
桃林的上空,有飞鸟吧的唧飞过。
青山河内,有鲫鱼吧的唧穿梭。
回头看啊那是青葱的瓜,是谁在嗯哼歌唱着千里马也追不上的青春的落花。
羽毛掉落的乌鸦啪的展翅高飞,夜莺和黄鹂,唱着一重,二重的曲调。
三部曲的蒂苍如吴牛喘月,又如一位恣意的将军张辽率众在吴国军阵中纵横,这哪里是娇滴滴的东吴儿郎能承受的。
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竹性哪堪承受。
不能忍,超负荷!
但是凉薄的人,冰冷的心,再也温暖不起来了。
有诗为证:
谷雨燕知春,葳蕤草色分。
茶叶惊酸起,节气秋月轮。
冬寒夏回暖,心凉不可温。
古来情爱事,教君梦无痕。
《谷雨-兰陵幸花》
蒂苍在梦界忘我的表达着来自灵魂深处的仇恨,竟然没察觉体内《欢喜宝赋》的变化。
因为在竹性情动入劫的瞬间,同样有一个圣字飞入蒂苍的世界,与这宝赋相互融合。
天空有惊雷,啪,噼啪的划过。
这恐怖的雷声,吓得娇又柔的竹性狺而啼起,她最怕雷声了,从小就怕雷声。
这工作,真的不堪重负。
但蒂苍这个老板显然没打算停下来,毕竟大老板说了,九九六是年轻人的福报啊!所以在这样的公司猝死了也是没有事情的,不过小事一件,不需要着急去处理,处理那些把这种小事曝光的十几个吃里扒外的蛀虫,更为重要,这就是攘外必先安内的三大方针之核心。
对于一个资本家而言,说话不过是戴着面具表演,强而有力的中出才是他们的压榨本质。
柔弱的竹性啊,可能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缘故,此刻老二竹性体内也传来一声轰鸣,轰隆隆!
老二竹性境界突飞猛进,瞬间叩开仙门,向着玉清一重天进发。
同时,竹性的耳朵内,也传来一道神女的梵歌,
歌曰:
“性者,万相之根,无极之本,一切因果之始。
性之所起,万道之源;性之所灭,万法终焉。
鸿蒙混沌,宇宙洪荒;天道所立,性之所相。
万相无名,相非心生;万法有道,相由心生…”
…
听着神女歌唱,老二竹性如痴如醉,这会儿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上十五楼都能嘎嘎一口气冲上去。
老二竹性也不知,自己陷入了突破的天堂中,此刻,她已经迷醉在了天堂口。
“这?”
她姐姐松风震撼,以为妹妹不堪重负。
更不忍心二妹突破的机缘被蒂苍的九九六惩罚打断,于是松风抬起软弱无力的脚丫子踹过去。
松风入林,羞涩的含羞草,被打搅,咬着唇,去搂着苍天大树做依靠。
苍脖被风绕,示意换人以解相思的酬劳。
现在二妹妹需要继续突破,以她们的修炼经验,突破是不能被人打搅的。
“主人,现在,你来奴婢的房间对剧本吧!”
她用娇滴滴的软糯语调去勾艺校导演,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导演果然临时换人了,改了女主角的剧本。
狼狈为奸的两人不管前女主涕泪连连,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这让梅幽又侧目连连了。
梅幽想看如此宫斗又不好意思看,毕竟是大姐,二姐的厮杀,家丑不可外扬。
大姐那翻滚的波澜掌法,震得松雪掉落,在日光下散射七彩的霞流,实在太刺眼了。
【没想到,大姐这么有料这么有本事,以前倒是小看大姐了。】
三妹妹梅幽咬着红唇,和桃花一样灿烂夺目。
欸乃一声山水绿,黄四郎家花满蹊,自在娇莺恰恰的啼。
风呜呜,雪呃呃~
漫天洒落的桃花中,又增添一抹七夕解相思的玫瑰红。
这个松姐似乎比竹性更为的敏感,更为的柔娇,也没多久就承受不了狺泣的工作。
蒂苍同样没注意到,就在松姐情动入劫的瞬间,同样有一个圣文飞入他的世界,圣文与宝赋融合在一起,让得他们彼此世界的灵息,瞬间澎湃如潮汐汹涌。
圣字又见圣字,松风也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