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贤弟,他们果然是两个小天才。”
“他们的确是天才,不过最近宝岛地脉有变。”
“我易家最擅长地师堪舆之术,你说有变,不知是何原因?”
易中玄看向易中天问道。
易中天道:“暂时我也找不到原因,所以我今日要和罪奴去一趟宝岛玉山。”
“如今我天国是多事之秋,你且去吧!”
易中玄虽然是一名文化人但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学者、科研人士。
天国宝岛,官方名为台府省。
台府地势东高西低,岛屿山脉南北纵横,山峰奇秀,溪流蜿蜒。
玉山山脉一处神秘之地,
黑暗凄冷的时空没有尽头,浑浑噩噩。
“我是谁?”
“我在干嘛?”
“我要到哪里去?”
我如幽灵般飘荡着,在这如幻似梦中,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年头了。
在我最近、尤为清晰的记忆里,是20某某年我与爸妈所搭乘的飞机路过黄高坡神府上空的时候,飞机冲入一片黑雾区突然就出事了。
当时在炸机的前几秒钟还有几个人脱掉外套,露出印着大大的‘I&S’标志的宽大衣服。
爸爸说他们是来自阿伯的闪人,他们操着亚中的语言疯狂的叫喊着,手中拿着瓶子不断的摇着,那瓶子中竟然沸腾着一股诡异的气泡。
只是他们还没做什么极端的事情飞机就突然出事了。
当时飞机出事了,他们的老大怒视那个摇瓶的,以为摇瓶的干了伤天害理之事。
但那摇瓶的一脸的无辜…俺冤枉…俺啥也没干呀!
也在那时,一股黑雾冲破机舱,首当其冲的几个闪人瞬间沙化,破碎。
所有人都来不及惊恐,一声轰鸣过后,万籁俱静。
从那以后,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我只感觉我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冷,越来越是浑噩。
我的脑袋中,不断的重复着上面的片段,在重复的过程中,我可以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
因为当初在危机时刻,是妈妈抱着我,我第一次发现妈妈的怀抱是那么的柔软,让我那么的想要一直抱着。
然后是爸爸抱着妈妈和我,我也是第一次发现爸爸的怀抱是那么的宽阔,他的侧脸是那么的坚定伟岸。
那一刻,我有写一篇小学生作文的冲动。
我在心底告诉自己,以后长大也要做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可我紧赶慢赶还是来不及长大,我小学还没毕业,飞机就破了,就碎了,我和第七宇宙说拜拜了。
我的记忆很少,因为那年我刚过完四周岁的生日,虽然因为我太聪明了而提前去上了国小一年级,但我真的还小。
我依稀记得当初我们从燕区出发,打算去埃地看人造金字塔,爸妈说要揭露万恶资主的丑陋嘴脸。
在此之前的一天半前,我们还在青州的照日。
我爸爸说,我们的祖籍在海曲,取“海限塞山有此一曲”之意,此地上古洪荒年间是龙山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周朝设莒子国。
我们的老家就在天台山脚下的那个村庄里,只是后来邪马国人西侵,祖上加入抗战队伍,后来又内战,最后糊里糊涂被举家迁往宝岛北市圆山砖场。
我爸爸和我妈妈结婚的时候将房子买在台市万华区,我家旁边就是滨河公园和跑马场,每天推窗就能看见新店溪。
我的记忆只有这些,它们在我脑袋中不断的重复播放着,好像为了防止我忽然就得了老年痴呆一样。
虽然我没太多见识和所谓的人生阅历,但我明白我一定是翘辫子了。
这样孤寂冷漠的世界,让人有不再爱的冲动。
这应该就是我曾经跟小伙伴们提及的死人的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光明,我焦躁着。
这种狂躁就像我陪爸爸玩网页游戏的时候爸爸看见别人充钱得来特权一样焦躁,在那种焦躁的驱使下爸爸就会从妈妈的卡里偷钱找Gm美眉充,不过爸爸每次都会给我封口费让我带隔壁小妹妹出去玩耍的。
我觉得那种买卖真的挺划算的。
可是此时,就在我被孤寂焦躁摧残得快要变成浑噩大王的时候,空间忽然一阵颤抖,眼前出现一片亮光撕碎了我周边的无尽黑暗。
我看见了一片火海在燃烧,火海中有条动漫中才出现的巨龙朝我嘶吼着冲刺而来。
于是我忽然想起哪吒闹海的情节。
苍龙朝我张口吞来……
“天,它要吃了我吗?我没多少肉的不好吃的。”
怪异的是,那龙没有吃了我。
可是,紧接着,有刀、有剑、有弓、有箭矢,有长枪,一股脑儿朝我招呼而来,我真的凌乱了……
这难道是封神榜里面的斗法吗?
我又是惊异又是害怕,但我还是激动的,这样美丽的时刻我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巨龙和那些兵器最后组合成一只玄鸟,化作无尽火焰穿过我的身体就不见了。
唯独一样东西一直在,那是一座虚幻的塔,那塔宛若天阙,不知多高。
又好像,那塔是一座跟哪咤他爸李靖手中的玲珑宝塔一样的虚幻巨塔,巨塔朝我飞来、将我给罩住,然后,我在巨塔的里面看见了无尽的星空,就像用望眼镜看宇宙太空一样,我看见了好多好多的星星,一颗比一颗来得明亮。
我更加惊异的是,
我的脚下——
我竟然直接踩在虚空中,在我的上、下、左、右四周都是无尽的虚空,有着无尽的星辰在闪烁。
我看见了一颗蓝色的行星在旋转,星球上下,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这一刻,我终于感受到宇宙的无穷浩瀚,这比用望远镜看织女星更加振奋人心。
我忽然觉得天宇上的每一个星辰,其实就是大雨中的一滴水滴而已。
在它们的四面八方,都有同伴。
就如一大瓶玻璃珠,最中央的那一颗玻璃珠,就是蓝星,蓝星的左右上下旁边都是星辰。
所以平铺的满天星,是虚假的,那不过是眼睛的投影罢了。
我的眼睛突然一阵闪亮,虚空中,有一个金色的小人在发光。
我的视力一向很好,死后在这死人的世界也不例外。
我走过去一把将它握住,这才发现,这小人有点耍流氓,是个女流邙,我的小手指握住的地方是…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一下下。
妈妈说过的,不穿衣服的女人是女流邙,我是不可以多看滴,千万不要学爸爸乱看。
何况乱摸她们的…更加不可。
以前爸爸白天偷看不穿衣服的女人在电视里骑大马上,结果被妈妈揪耳朵来着。
但我还是没啥意见的,因为每次爸爸东窗事发我都有好处。
彼时妈妈‘凶巴巴’的对爸爸发火之余,总会给零花钱让我出去买零食找隔壁的小妹妹玩耍,妈妈还威胁我不到晚上不许回家的,如果早回的话就在客厅看动漫,如果胆敢打搅她惩罚爸爸的话妈妈以后就不给零花了,虽然那些钱都是我的压岁钱,但我还是很有骨气的臣服了。
爸爸说妈妈什么都好,就是太专那啥了,天天要上交公粮,简直是个喂不饱的大地主。
但我觉得爸爸说得不对,因为妈妈不但漂亮还最好最好了。
我一手握着不穿衣服的小金人一手捂着眼睛,但我想吧这儿没人,看一下没事的吧,我总得知道这是石头做的还是泥塑木雕的吧!
没错,不用别人教我,我自己就成功说服了自己,我从指缝中打量小人,小人却跟活了般的朝我微笑,那可爱的笑容就跟隔壁小妹妹的小酒窝一样可爱。
我怔了一下,然后环绕在小人身上的金光一股脑儿的朝我蜂拥而来。
我着实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
我尖叫着要甩开小人,但诡异的是,我根本甩不开她。
“艾玛!”
我着急得连眼泪都在眼里打转了,她就像我三岁时候养的那只不可爱的小海龟一样,咬着我的指头不放,加上此时那串金光钻入我的身体,直冲我的脑袋,我感觉整个人的脑海要破碎了。
这一刻我再次感觉以后再也不会爱了,果然跟妈妈说的一样,要远离不穿衣服的女流邙,不然会受伤的。
我的脑袋一阵刺痛难忍,我直接就从虚空栽倒下去了。
我弥留的意志看见自己从虚空跌落,跌入无底的星空,这宇宙中,只留下我的惨嚎。
“啊!”
幽暗阒寂的无名空间,万古静谧被噩梦的残影撕裂。
一座黑色的棺材中陡然坐起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左右的孩童。
孩童的眼眸中藏着后怕,他用小手掌擦着额头,呼呼的喘息着。
擦汗的过程中,惊惧的孩童终于发现自个手中并没有那个流氓的小女人,这让他长长松了口气。
只是这念头刚刚升起他的胸口陡然一热。
孩童掰开衣服一瞧,天,这女流邙竟然鬼上身了。
“她,她怎么能这样赖皮呢?”
只见那个不穿衣服的小女人此刻正变成一个小小的项坠挂在他的胸口,闪着亮光,孩童着急的要拿下来丢了。
可悲催的是,他无论怎么努力也拿不下来。
陡然,小女人亮了亮。
孩童的手却是停滞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巴,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给我神功?你能说话?你是什么鬼?”
金像再次亮了亮。
“什么?你能给我开天辟地以来天地间最强大最难练的无上神人法门。大爷只要修炼你的心法,从此上楼不需盖中盖也不腰疼;小伙子修炼此秘法从此夜夜笙歌九次郎不缺精力;我只要修炼了……这…这,这,这,这是什么啊?二十一世纪除了玄幻小说里现实中还有这东西吗?”
少年的眼瞳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道:“不要太幻了好伐?别欺负我小啊!”
金像又一次亮了亮。
“什么等等?你刚刚找了找我的记忆,问我叫张羿是不是?”
金像再一次亮了亮。
“没错的。抓周的时候,我刀子不要,钱不要,不穿衣服的美女图片不要,独独抓了一把伤心小箭。爸爸说那就叫张箭吧!妈妈说那太难听了和常箭一样难听,我们文化人要文雅点,不必争论,我便被妈妈定名为张羿,大羿的羿。爸爸当场就竖起大拇指点了32个赞…”
这次金像不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