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丁咂摸一口红酒:“mISS吕,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们想派人去外头开采,自己不想去,智灵体又会被冻住,就开始打我的主意?
我承认,从前读书做地质研究时,的确知道哪条山脉的矿藏丰富。
但这不是你们合起伙派我去送死的理由!
戚砚现在还在狱中,舒毅进入「时空蛹」待命,我们一家分崩离析。
我确实有点贪了,但我一个人想多留点钱傍身怎么了?
我还得打点「光速湾」那群狱警,她们过得什么日子你们没见过,我见过!
见到钱就跟一年没吃过米似的!没点硬通货,我能撑到戚砚出狱那天吗?!”
周围走上来几个仆役,牠们半跪着,为吕娥姁送上香帕和化妆包。
某秘书明了主人的眼色后,眼角炸出谄昧的鱼尾纹:“是这样,吕总长,你也知道我们的地下金库的存量也不算多。
不如您派人去找矿脉,出来的东西,按照三千亿陆币折成金银您带回去存着。
也不用您刻意存到钱庄银行了,就留您身边,戚家也有警卫,能护得住。”
“你真是一条聪明的猪啊,”吕娥姁探出身子,手在男秘书脸上用力拍了拍,“知不知道猪太聪明是要被宰的?
想要我去找矿脉,可以,在场的都是敞亮人。我要按照这个数收回我的那份儿。”
她绷直五根手指,正反一转。
“这比市面上最高的金价回收高了不止一倍啊。”亚里士多德张开双臂,身边的私人裁缝正为他量体裁衣。
四个男总长相互交换眼神,最终由孟程朱出面,故作为难道:“开采前期投入很大,可能还要动用大型武器。
要不这样吧,1.5倍回收价给你,都是为了新大陆。”
“行,我还要扩招采集队队员。”
奥古斯丁坐起身:“你前面说,女人不是太少了吗?扩招就招男士吧,也好保护你们。”
牠们不会完全信任女人,尤其采集队现在还由舒然领队。
前不久她们立了不少功,就连冰冻智灵体和那些雄人尸体都是她们带回来的。
报道中,舒妄在压力下还是写出她们的性别。
这让许多女人萌生出争取危险工种的想法。
她们说她们不怕危险,愿意做最可怕的工作。
但这项提议还是被雄人们否决了,牠们心中泛起不安。
看了看怀中的同性,想到某些被异性统治的时代,立马起身,要求女人回家生孩子。
并声称那是她们的“天职”。
由于外界气温降到冰河时期,生态球难免受到影响。
G菌一片又一片死去,这让雄人们清醒了不少。
正是因为这,吕娥姁意识到必须要与姬豪尔见一面。
铺垫许久,她终于再次得到出去的权限。
她回到办公室,迅速联系舒妄,让她叫几个信任的民间新闻成员,将今日议会上的发言发出去。
“就说是小道消息。”
“她们的安全能保证吗?”
“能。”
当晚某公共社区app就出现几段摇摇晃晃的视频。
能看出是从很远的山头拍的。
画面中清晰出现了五位总长的脸,还有男总长们怀中的男宠。
这属于政治性丑闻,即使底层雄人自己也如此,但牠们也更希望能把上层人拉下“神坛”。
公关处、安防部、巡司局三方紧急会议,再次把慊疑人聚焦到舒然身上。
因为拍摄的山头离舒家山头很远。
一开始牠们没想怀疑舒然,是曾跟她打过交道的男巡司说:“她很聪明,比我们想的都聪明。
这种刻意拉开距离,会不会是种障眼法?”
令一雄人道:“如果是障眼法,把拍摄地安排在舒家那座山更容易洗脱慊疑吧?”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她能想到这层,知道我们会这么想,才故意这么安排?”
舒然轻车熟路被“请”到巡司局,耐心听完牠们的讲述后,只说:
“我傻吗,如果真想隐藏身份,一定会安排在我家下面啊。”
这时候另一队人马跑进来:“抓住慊犯了!”
男巡司开始洋洋自得:「原来是我多想了一层,我比舒家宗主还聪明。」
听说真凶是亚里士多德总长最爱的前男友,因不满被冷落,跟踪至山上。
至于视频,是牠想拍下当证据,好与亚里士多德对峙。
谁知下山途中棱镜不慎被颠掉,设备失灵时,视频上传到云端。
又恰巧被某些好事者发布出去了。
而认出总长们的人,也是普通民众。
连安防部都犯了难,一时不知道该抓谁。
最终亚里士多德前任,以「侵害公共安全罪」被关进监狱。
“瞎猜”的民众以封号做“表率”。
发布视频的民间小报成员,以失去查看云端权限和新闻资格为惩罚。
最后,公关部为平息丑闻,转移公众注意,征求各方意见后,公开发布声明:
五位总长殚精竭虑,为新大陆告急的能源进行私密会晤;
主要方向是外界煤矿采集,暂定吕总长带队;
目前探测到离新大陆几千公里外的矿脉,有金银铜铁和煤;
最后,新大陆公开招聘身体健康、性情优良、有团队精神的人加入采集队,为人类的明天做贡献!
吕娥姁家中,姜明华眨眨眼,关闭新闻页面。
她端着热可可站在落地窗前,回想起早就抓住的那个可怜被抛弃的雄人。
没想到真有一天派上用场,她感叹:“不枉我浪费那么多「赶尸蠹」养着牠。”
第二天,煤矿就不再紧缺,金银铜铁价格也暂跌。
企业和民众对于能源不再紧张,自然不会再大肆买入。
孟程朱在线上晨会时小人得志:“吕总长,金价跌了,金子不值钱了,等新矿出来,你囤再多金子用处也不大了。
虽是硬通货,但每个人都有的时候,也就不稀奇了。昨天你真应该要等价石油的。”
吕娥姁面色发青:“呵,也是遮盖丑闻的亏损。”
亚里士多德像个没事人:“反正我们都没有损失。”
吕娥姁一直铁青着脸,吃瘪的表情持续到会议结束。
她叹了口气,没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