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奴拍拍她们的肩：“苦了你们了，如果觉得难受，哭出来也没关系。”
四个女人苦笑摇头：“我们不傻，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我们知道。”
她们没学过政治，仅仅只有对局势的最基本判断。
「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现在就是男权社会最疯狂的时刻。
她们清楚，用不了多久，世界会彻底颠覆。
与其带着男儿等到那时候，一起被杀，不如现在用男儿当投诚的工具。
之前那个去西区富人区的女人，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只是她们自觉自己更加聪明，任由舒奴杀了男儿后，依旧坚定跟着她。
离开的三个女人，包括那个去西区的女人，她们无法在男权世界生存下来。
简直是自寻死路。
留下的三位女士，依旧心痛，尤其看到小女孩和她们妈妈亲热的场景。
她们别扭回过头去。
大个子女人说：“实在对不起，她们不得不这么做。”
“哼，我们失去了孩子，你们最好想想怎样补偿。”
.....
十几辆军用卡车与两位总监的车顺利交接。
总监惊讶：“今天的货有这么多？”
男队长抽着雪茄提提裤腰：“是啊，是这一炉最好的东西。不过有几车是送给总长们的。”
“明白，就不占用你们时间了，老规矩，钱用金条。”
男队长点点头。
一辆军卡沿着月色开向山巅孟家。
孟家有专用大功率发电机，即使限电，也是灯火通明的。
孟程朱对秘书长挥挥手：“去叫舒空过来，她懂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用。没用的就放到后面仓库。”
舒空二话不说，跳上卡车，头戴探照灯，打开棱镜的夜间模式。
扔开一些不太重要的艺术摆件，例如雕塑一类的东西，她看到一个泡沫箱子里放着许多智能穿戴设备。
“这个手环、智能手表有些用处，星石的导电性好，比现在市面上的材料都要精确。
你们明日上工，可以告诉她们，做些生态床的零件，类似的还有交通工具，都能用上。”
她蹲着看向身后，雄人们默不作声，似乎不准备传话。
舒空耸耸肩，继续翻找：“珠宝首饰类的，图个新鲜。孟叔，可以把孟宅的防护网替换成这个材质。
工艺精湛的话，肉眼都难以辨认。一旦有人入侵，会在0.1秒内触发警报。”
她手上抛着两个精美盒子，“啊，这个是护肤品，您不放心的话，我替您试试。
星石本身自带微电流，能促进胶原蛋白再生，加速新陈代谢，减少皱纹。”
她看似不经意介绍，眼睛却无法从瓶身上的文字移开。
「有人在车里。」
她看到这句话。
男秘书长认真做着笔记，看来牠们还是对舒空的介绍有兴趣的。
“这个好，”她将护肤品顺手扔开，拿起一架望远镜，“真美啊，这线条，这设计，这工艺......孟叔，您现在就能试试。”
雪茄型的望远镜，镜身闪烁粼粼微光。
拿在手中轻盈却坚固，非常神奇的感觉。
上面雕刻了一个“孟”字，想来是鬼市特意“进贡”的。
舒空忙递给男秘书。
他接过后不免闪过惊讶，拿起来放到眼前，嘴里终于发出赞叹：“这分辨率和光谱数，超过新大陆所有天文望远镜！”
孟程朱眼神微动，他扬扬下巴，示意舒空下车。
“介绍一下。”
舒空蹲在车里，抱着一个半人高花瓶笑得讨好：“孟叔，这个藏品送我呗？我房间空荡荡的。
今晚回去，我会根据望远镜做一篇详尽的研究报告，明日早饭时间发给您。”
孟程朱哼笑：“还挺会做生意，行，看你能研究出个什么来。”
他负手离开，仆役、安保和秘书跟着他一同离开。
舒空单手扶着头上的花瓶跳下车，另一只手箍起望远镜的箱子。
男队长看她吃力想伸手，却被拒绝：“别瞎动，我还不知道这些玩意儿硬度如何。”
雄人悻悻缩回手。
舒空没有坐升降梯，双脚点地，直接飞上自己的房间所在楼层。
下面的人一阵惊呼：“看来这材料是真的很轻啊。”
回到房间的舒空躺在地毯上大口呼吸，她没想到花瓶里的孩子那么重。
“你多少斤？”
角落里，监控死角处的花瓶内传来娇傲的回答：“9岁，112斤，bmI非常健康哦。”
她便是那个挖煤的女孩儿。
是她们想出的办法，再与年长的女性约定好演出这场戏。
是她主动挑衅小雄人们，让牠们气愤下抢走了自己的煤框。
这样顺理成章出手打人，用力量将牠们赶出鬼市。
即使问起来，还有三个小雄人“作证”。
既解决了鬼市的男宝妈和雄人危患，又趁乱躲进卡车，前来孟家传递消息。
她身上穿着冷却材料做成的衣服，成功规避进入孟家时的红外扫描。
“你真厉害，叫什么名字？”
舒空将毛茸茸的珊瑚毯塞进去，顺手将她脱下的冰衣拿出来垫到地毯下。
“我叫陨石，没有姓氏，妈妈很早就告诉我，女人不需要姓氏。我妈妈叫流星。”
“你妈妈也很厉害，当初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你们。”
“她故意的，咯咯咯，”花瓶里传来孩子清脆的笑，“她不相信任何人，在鬼市发生大规模屠杀前。”
“现在为什么相信我了呢？”
“她只是觉得，你为鬼市做了那么多事，不该被关在这里。让我带这个给你。”
咔哒——
一颗小指盖大小的星石球滚落在地上。
“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舒空捡起戴在耳朵里，一脸迷茫：“这跟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来陪我说话的吗？”
陨石的声音有些无语：“你还记得当初有你的一群朋友来到鬼市吗？那夜是我妈妈守着出口，给她们开的门。”
舒空一骨碌坐起身：“你们见过姬豪尔了？”
“我没见过，流星见过。她认识鬼市来往的每个人，记得她们的长相和特征，推测她们的阵营和能力。”
“好......好厉害，她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她没有上过学，她说，她会想办法离开新大陆，让她们来救你。在这之前，你要随时跟她保持联系。”
星石里响起一阵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