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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其上内容,竟赫然写着‘名册’两个大字。

是,六皇子,手下官员的名册。

在太子的地方,竟发现了六皇子手下官员的名册,呵,这可真有意思。

怪不得六皇子有那么多侍卫,去围堵倒霉的春闱学子。

原来,如此。

原来,她与世人才是被两兄弟愚弄的。

时间紧迫,裴纯来不及将内容全都记下来,只能挑几个眼熟的暂时记住。

接着,又开始翻找别的书本。

期间古渊一直操纵着蛊虫,认真帮她警惕周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渊抬头,瞧着点点星子逐渐消失,天光即将破晓,实在忍不住,刚要回头叫人。

就见裴纯已经面色毫无异常的出来,二话不说搂起他的腰,带着他朝地道的方向而去。

古渊松了一口气。

下地道后,牵住裴纯的手时,才发觉她的手有些凉。

“明澄,可是看见了什么?手怎么这么凉?”

裴纯脚步不停,黑暗中,面色却隐隐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确实发现了东西,事情现在开始变的有趣了!”

古渊挑眉,有些好奇。

他们二人钻出床榻时,三哥与四哥已经回到了房间内,此时正在棋盘面前悠闲对弈。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地道的另一边发现了甚么。

裴纯将古渊放下,先去水盆边,将自己手上沾的血渍清洗干净。

幸亏杀人后,她在那侍卫的身上简单擦了擦,若不然回到这里将水弄成血水,定会露馅。

她刚要说话,门口,鸨母带着试探的敲门声响起:“几位爷,不知小秋小冬伺候的如何,怎么这么安静啊?”

裴纯动了动耳朵,清楚的听到在鸨母身后,还有许多个男人紧张的心跳声。

看来是惹了怀疑,特地进来试探呢……

二哥裴粹站起身,将房门打开,眼神落在灰衣侍卫身上顿了一下:“正好,我们兄弟几个要走,鸨母亲自去瞧瞧吧。”

那鸨母眼神警惕,目露怀疑,也没跟二哥客气,假笑着迈了进来。

身后一群男人也陆续钻了进来。

闻着依旧浓郁的熏香味道,鸨母暂时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就瞧见不远处小秋与小冬正浑身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嘴巴鼓鼓的被塞上了什么东西。

马鞭随意扔在地上。

小秋小冬身上皮肉,尽是被鞭子抽出的红痕,还有几处关键部位,已经流出了血。

鸨母见此,下意识皱眉,在心中呸了一声这五个人。

瞧着人模狗样的,玩的还挺花,怪不得给了那么多钱,却只叫两个人。

现在好了,小秋小冬身上受的伤刚好抵了那多出来的钱。

果真是老手,一分钱都没让她多赚到!

鸨母见过小秋小冬身上的伤口后,心中怀疑尽数打消。

这种伤口,瞧着轻重正好,却又遍布全身,分明情事上的老手才能打出来的。

啧啧啧,一身世家公子哥儿的矜贵模样,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那回事儿。

玩的比普通人家的还花呢……

“几位爷慢走,下次再来啊!”鸨母挂起暗示性十足的笑容。

还伸出指尖,点了点身边裴湛精壮的身子,惹得三哥裴湛哈哈大笑出声,还风流的抛了个媚眼给鸨母。

看的裴纯一阵佩服,从兰香院出来后,收起从冯桓那边得到消息的小白。

忍不住抬头问三哥:“哥哥不怕今日逛青楼的事情,被未来嫂嫂八公主知道?”

“有甚么好怕的,爹爹能让我俩真正结亲算我输。”裴湛耸肩,语气笃定。

裴纯张张嘴,一想三哥说的也对,爹爹不会让裴家的孩子与皇室联姻。

自然会尽力找机会,将三哥的婚约退掉。

翌日清晨。

裴纯笑嘻嘻的冲进裴鼎一年都不进一回的书房。

果然,在里面找到了正在看书的公主娘。

“娘亲,太子已经离死不远了!”

公主娘挑眉:“怎么,昨夜去闯了一趟城外,就只发现了这件事情?”

“当然,娘亲,太子已经给镇南王传信进京,打算起兵造反呢。”

裴纯耸肩,一说起这个眉目间全是兴奋。

现在太子这么大一个把柄落在裴家手中,他能造反成功算他厉害!

公主娘惊讶,将手中书本放下:“明澄昨日见到了甚么?”

“太子送给镇南王的贿赂物品,之前年年都是些普通的金银,但今年突然涨成了一座铁矿!”

镇南王是皇帝的亲叔叔。

太子年年给镇南王送数量一样的金银,暗中贿赂,她能理解。

但今年为什么突然涨成一座铁矿?

若说太子这边没有加码,用更丰厚的报酬请求镇南王,真的很难说通。

更何况,上辈子确实是镇南王帮太子围住整个京城,拦下体弱的六皇子,助其登基的。

配合太子断腿后,冯桓的撺掇,还有近期行事作风。

裴纯这才大胆猜测,太子将起兵的时间提前到今年。

上辈子,皇帝突发恶疾,太子登基时,已经是裴家出事的第四年。

她那时候被冯桓控制在手底下,整日除了听令杀人之外,能接触的隐秘情报非常少。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有随时在太子耳边撺掇的冯桓。

公主娘显然是知道上辈子的事情,她沉默片刻,伸手将裴纯拉了过来,心疼的朝着裴纯脑袋上抚了抚。

“娘亲的明澄最近性子稳当了不少,做事考虑也周全许多。”

公主娘叹息,既高兴裴纯凭借一点铁矿猜出太子作为,又心疼她成长时经历的磨难。

“还有,娘亲,我昨晚特意让冯桓找机会打听了一下。

啧,太子的腿已经红肿溃烂,还经常不好。

时常便叫那位李神医为他刮去腐肉,再上新药!

可是伤口总是在即将要长好的时候,又生了腐肉。

只能再次叫李神医去帮帮忙,循环往复,无穷尽也。”

裴纯幸灾乐祸,毫不犹豫将这件事情当成笑话说给公主娘听。

“知道了,这折磨人的法子还是你爹教给李神医的。”

公主娘想起自家丈夫使坏的模样,没忍住,抿嘴笑了笑。

自家丈夫一知道太子叫了李神医过去治疗,便命人传了一句话过去。

这也导致,到现在太子的腿还好不了。

裴纯惊讶:“爹也认得这位李神医?”

“自然是认得的,若不然你二哥怎会与那位李神医关系这般好,如今还是同门师兄弟。

不过,你爹当初也只是以为此人是个苦命人,随手帮了一把,给了些银子,让你二哥带去一起学医。

若不是上辈子这李神医对太子做了什么,估计你爹也很难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玄衍此人对待弱者,总是不吝于帮助,人数太多,这么多年下来,她都记不清有多少了。

裴纯埋在公主娘怀中咬了咬腮帮子,李神医是二哥的师兄,二哥居然真就不告诉她,让她抓心挠肝的猜了一晚上!

“明澄,西疆使者明日春闱结束后就要觐见皇帝,到时候你与古渊那孩子的成婚的时间也要定下。”

公主娘拍了拍裴纯的后背,难免生出几分不舍。

刚要开口说话。

突的。

埋在公主娘怀中蹭来蹭去的裴纯停下。

支棱起脑袋,侧耳朝外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