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现有的这些食材,傻柱能做出这个味道,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人们预先闻到了江波屋里传出来的异香,期待值过高,所以吃到这大烩菜的时候,就都有些失望。
“怎么了,婶子,你们怎么不吃了?”
秦淮茹看桌上的人神色有异,赶紧走过来问道。
“淮茹啊,这就是白菜烩豆腐啊!”
秦淮茹还以为这些人是觉得菜太素了,堆着笑解释道:
“不是我们不愿意准备,真的是现在肉太难买了。”
“别着急,等会儿还有鱼呢。”
傻柱也看见了人们的表情不太好,他也误以为众人是在挑理,快步走上来说道:
“婶子,瞧您说的,您看里面不是有肉片吗,不少放呢。”
傻柱在院子里一向挺横,刚刚说话的人看到他脸色不好,赶紧笑着补充道:
“不是,我的意思,这菜的味道怎么不对啊。”
“就是,这吃起来就是普通的白菜烩豆腐的味儿。”
傻柱脸色更难看了: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
“这白菜烩豆腐还能做出什么味儿来啊?”
“故意找茬埋汰我呢是吧?”
众人看他急眼,赶紧解释说道:
“没有没有,就是你做的时候味儿特别的香,比炖肉还香呢!我们以为你做了什么稀罕东西,这才问问。”
“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这时候,秦淮茹悄悄把傻柱拉到一边,说道:
“柱子,我刚才也闻见了,你烩菜的那个味道可香了,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个香味儿。”
“怎么你没闻见吗?”
傻柱一摊手:
“我感冒了,闻不见味儿。”
傻柱奇怪的挠了挠头:
“真是奇了。”
这时候,秦淮茹突然吸了吸鼻子:
“哎呀!坏了!”
“柱子,快!鱼锅好像糊了!”
傻柱一拍脑门。
刚刚他正在给鱼锅收汤呢,听见有人疑似质疑他的厨艺,他就赶紧走过来理论了,竟然把收汤这事给忘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掀开锅盖,差点背过气去。
烧鱼要用大火,这一会儿会儿的功夫,鱼锅已经一点儿汤都不剩了,锅底黑黢黢的冒着烟。
傻柱赶紧抄起抹布垫手,把大锅直接端下来离火。
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
鲤鱼朝上的一面还好,但是下面挨着锅底的一面都已经烧糊了粘在锅上了。
傻柱拿铲子费劲巴拉的铲了半天才把鱼铲下来。
再看挨着锅的那面,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不仅烧得黑黢黢的,而且也被铲子铲得破了相。
傻柱感到非常的懊恼和沮丧。
糟蹋东西是一方面,这主要是掉手艺,这让他最不能忍。
秦淮茹帮着铲鱼,一边柔声劝道:
“没事的,这不是还有不少能吃吗,另一面朝下也看不见。”
傻柱感激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不得不说,还是秦淮茹说话让他听着最舒服最贴心。
他突然觉得,秦淮茹身上的优点还是挺多的。
勤快,能干,而且长得还漂亮,说话也贴心。
说话间,秦淮茹已经陆续的把鱼端上桌了。
“呦,怎么这么大糊味儿啊!”
“柱子,你把鱼烧糊了啊?”
院子里有人喊道。
秦淮茹赶紧说道:
“嗨,怨我怨我。”
“正收汤呢,柱子看我搬窝窝头费劲,帮我搬去了。”
“他还嘱咐我看着点锅里,我这一忙活就给忘了。”
“白瞎了柱子这好手艺了,都怨我。”
“这鱼上面半扇没糊,你们先吃上边这面,等会儿还有炒鸡蛋呢。”
众人听说等会儿还有菜,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我说呢,傻柱不是轧钢厂的大厨吗?”
“要是连个鱼都烧不好,那可真是掉手艺。”
傻柱听着众人的话,听到秦淮茹这么维护他,心里某个角落霎时柔软了起来。
毕竟是露天的席面,风一吹,很快刚才的糊味儿就都散了。
这时候,江波这锅菜也快要做好了。
他把干荷叶揭开,瞬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喷薄而出,院子里瞬间就被这股异香填满了。
而院子里的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三两下就把上面的半扇鱼吃光了。
正对着下面糊的像碳一样的糊鱼发愁呢,一时间又闻到了那股异香。
“闻见没有,那个味儿又出来了!”
“是啊,这是谁家在做什么呢?太香了。”
闫埠贵想起来下午看见江波在鼓捣食材,心想八成是他做出的菜散发出的香味。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
易忠海也坐在一桌,他指了指江家的方向,说道:
“还用问吗?咱们院子里,能吃得起荤腥的还有谁啊?”
他撂下筷子,冷哼一声:
“哼,怪不得贾家办丧事他不来,原来啊,是关起门来自己吃独食呢。”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
“现在的肉多难买啊,他有这个条件,都不知道给人家帮帮忙?”
“不帮忙就算了,还在人家坐席的时候,故意做好的显摆。显得他了!”
闫埠贵说道:
“老易,你想多了吧。”
“人家江波平时也这么吃,又不是非赶今天这么做。”
易忠海则不以为然:
“平时我不管,今天,人家贾家办事,他这么做就不应该!”
“老闫,不是我说,你怎么就不管管他呢。他哪儿那么多肉,咱们这席上几十号人分这么点肉,应该让他拿出来一些,给大伙儿匀一匀。”
闫埠贵扁了扁嘴,心想:
我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在自己家吃什么?
你倒是管得宽,把自己的管事身份都给管没了,还在这儿说呢。
闫埠贵翻了个白眼。
易忠海还在继续说道:
“哦,现在也不迟。”
“应该让他把做好的东西拿出来给大伙儿分一分。”
这时候,院子里有人被他挑拨的,也附和了起来:
“就是,做的这么香,还让人怎么吃这白菜豆腐啊,都没味儿了。”
“应该拿出来给大伙儿分点。”
有几个老太太也摇头晃脑的说道:
“嗯,不应该吃独食。”
贾张氏一听,立马接道:
“对!对!吃独食,拉黑屎!不能吃独食!”
跟她一桌的人一听,差点没吐了。
易忠海强忍着不适,说道:
“我说老嫂子,你看你,这饭桌上……”
“这大伙儿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