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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谦儿近来是越发不像话了,夫子都告状到儿臣这了。”公冶煜状若按了按太阳穴叹息。

文德帝听了太子的话,也没生气,反而嘴角含笑地看着太子。

“你小时候倒是听话,不过你母后总跟朕说,你跟个小老头一样,整日严肃得紧。”

太子见文德帝开怀,和他说了今日在上书房见到的。

而后试探道:“沈大人确实和一般的夫子不一样,讲的课,儿臣在上书房外都听全了,也舍不得走。”

文德帝看向太子。

太子见文德帝一直看着他,最后无奈道:“父皇,儿臣确实有私心,谦儿这孩子皮得很,却被大几岁的沈大人拿捏地死死的,可不就很适合给谦儿当夫子。”

见太子这么直白说了目的,文德帝面色却是好了许多。

“沈遇安只当夫子太过屈才了,不过你这个当父亲的,为谦儿操心也可以理解,朕便让他每月多去上书房几次吧。”

翰林院这么多人,像沈遇安这样的官员,也就偶尔才会去一两趟。

沈遇安本以为这次授课完,要许久才会再次去上书房。

可之后收到旨意,接连去了上书房几次,沈遇安看到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太子,心中流下两行面条宽的泪。

有时候倒也也没必要太过美言几句。

他不想当值忙公务,期间还要备课啊。

这些皇孙别看现在听课乖巧,都是得罪不得的主。

太孙爱挑事,但人又聪明,这种最欠了。

这孩子欠到,沈遇安听闻这娃之前被果丹郡主揍过,在心里点了个赞。

还有那公冶靖,和二皇子一样,阴恻恻的。

这些时日,沈遇安在宫中遇到过两次二皇子。

对方在拉拢沈遇安,沈遇安不想参与进这皇位之争中,所以他婉言拒绝了。

他一个五品官员,也不知道对方在拉拢啥。

顶多就是得了点圣宠。

授课的时候皇孙们喜欢听了点。

“沈夫子来了。”

众位皇孙目光炯炯地看着进来的沈遇安。

沈遇安嘴角含笑地走了进来。

“沈夫子,今日要讲什么课?”公冶谦期待地看着沈遇安。

“学问一道,自有太保和其余更厉害的夫子教导你们。”而他,偶尔教些趣味课堂倒也不错。

“诸位皇孙们,可知晓,如何能让水结成冰?”

公冶靖立刻举手:“先生,我知道,把水放到冰窖中。”

“冬天的时候水自会成冰。”

沈遇安看着底下的皇孙摇头。

在他们不解的眼神中,沈遇安拿出了硝石,并且说了原理。

“吸热结冰?结冰不是冷了才会结冰吗?”公冶谦不解地提问。

沈遇安仔细说了两遍,而后拿出准备好的硝石。

大楚还没有硝石制冰,所以等沈遇安用硝石把一罐水制成冰之后。

这些皇孙们在座位上坐不住了,都围了上来。

“哇,真的是冰耶。”升平公主雀跃地看着罐中的水。

上书房内,辈分最高的是十一岁的升平公主。

“升平公主可要试一下?”沈遇安拿着硝石。

升平公主连连点头。

在沈遇安的指导下,升平公主亲自弄了一盆冰。

升平公主兴奋地看着盆中的冰,“你们看,真的是冰,本公主好厉害。”

公冶谦几人羡慕地看着她,而后又扭头期待地看着沈遇安。

沈遇安把硝石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实验。

胡须花白的太保站在上书房外,看着雀跃的皇孙们。

“哼,奇巧淫技。”劳太保不满地看着上书房内。

柏太傅若有所思地看着上书房里面的场景。

“本官倒是觉得沈大人授课挺有趣的。”

“柏太傅,沈大人只教皇孙这些奇巧淫技,如何能使得。”劳太保皱眉。

两人观念不和,柏太傅看了两眼上书房,对劳太保颔首,转身走了。

徒留劳太保眉宇都皱成了川字。

御书房。

文德帝抬起头来。

“你是说沈遇安有,水结成冰的法子?”

“臣在上书房外亲眼所见,沈大人教了皇孙们此法。”

恰好在御书房的李尚书闻言大喜过望。

“陛下,此法大有作用啊。”

于是,沈遇安从上书房出来,见到的就是一脸冷色的劳太保,和欣喜若狂的李尚书。

“沈大人,皇孙们年纪还小,正秉性的年纪,应教些做人,做为皇亲国戚应当如何,万不该教些奇巧淫技,以此博得皇孙们的喜爱。”

沈遇安作揖,而后正色道:“学问一道上,下官自问不及太保。”

劳太保直了直身子,沈遇安虽说连中六元,可他做了几十年的学问,沈遇安自当是比不上他的。

“所以就别出心裁,教一些皇孙们不知道的,左右下官一月也就来这么几次。”

劳太保因着沈遇安的恭维,表情好了许多。

正要说话,就被一旁的李尚书挤到一边。

“沈大人,是我啊,哎哟,许久不见,本官甚是想念呐。”

沈遇安嘴角微抽,每日上朝的时候不是都看到嘛,许久不见从何而来?

不过他也知道李尚书找他什么事。

沈遇安和李尚书讨论硝石如何做,才能让朝廷有最大的收益。

李尚书恨不得把沈遇安现在来户部,一想到上次因为韩黑子跟他抢,最后陛下没让沈大人去户部,他就可惜。

一辆马车从官府的马厩经过,车窗的帘子被风吹开,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努力地睁开。

“咴咴。”疾风对着车窗里面的女人嘶叫着,露出两排马牙,看着很是滑稽。

看管马匹的人见状,忍不住和身旁的同僚说道:“这沈大人的马通人性得很,有时候感觉听得懂我们说话,有时候看着又不大聪明。”

疾风扭头对着吐槽它的官吏嘶大舌头喷口水。

“哈哈哈,它可是听懂了?这是报复你说它不聪明呢。”

那被喷口水的官吏摸了摸脸上的口水,一言难尽。

这匹马不会真听得懂人话吧。

疾风看着快要跑远的马车,继续咴咴叫着,可马车内的人却没有回应它。

疾风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疑惑。

看得两位官吏稀奇不已。

眼看那马车快要消失,疾风躁动起来。

官吏上前要钳制它,疾风大叫,周围的马匹也跟着涌动起来。

疾风挣脱缰绳跑了出去,那些马没一会儿安静了下来。

“遭了,沈大人的马。”官吏着急追上去,却没追到疾风。

两位官员面面相觑。

“这可如何是好,沈大人的马跑了。”

他们可是管着这马厩的,这马跑了,若是沈大人计较,没他们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