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大院最不开心的应属易中海了。
整个上午都没出屋子,还是他媳妇出门帮着炒了炒花生瓜子。
别看易中海不得人心,可他媳妇到人群里可没人挤兑,也不知道咋回事,大伙在心里硬是把这两口分开对待。
并且还觉得心安理得,认为事情本来就该这样。
别看刘海忠、阎埠贵、许大茂三人把易中海损的臭够,可面对曾经的一大妈,这三人脸上都有笑脸。
最重要的是,别人见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一上午的时间,易中海净是扒着窗帘缝往外看了,在屋子里转了不下上百圈,茶水喝了好几大缸子。
即便这样,愣是憋着没跑一趟厕所。
这要让别人知道,肯定会赞叹这老小子前列腺是真强大,可惜就是没能生出孩子!
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放来了,带来了砂纸、油漆。易中海这才得以出屋透了透气,顺带跑了趟厕所。
回来后,刘光天等人交代好事情,收了易中海几毛油漆钱便离开了。
走的时候刘光天还说了,如果晚上卖花生瓜子有营收的话,过后会报销大家买油漆的钱。
这话可是把易中海听懵圈了,难怪贾东旭和傻柱支好摊子后就着急忙慌给自家窗户上漆,原来这油漆不花钱。
不过易中海哪可能把几毛钱看在眼里,如今这段时间从他手里过的钱那都是上百几百的。
当然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钱都进了王大宝的裤兜。
本来他是不想刷的,但架不住媳妇唠叨,毕竟他不是一大爷了,还是要在院里和邻里间搞好关系。中院作为这次电影放映活动的主战场,他家这窗户不刷漆,有损的是整个红星四合院的形象。
而他作为曾经的一大爷,之前嘴里口口声声为了大院,现在下去了就办这样的事,估计能被大伙喷死。
他这边刚刷了一半,抽签抽到名额的三个院的管事大爷们带着人来了,还搬来了长椅长凳 占位置。
这几名管事大爷肯定是认识易中海的,但也听说了刘海忠和他不和,所以也只是晃手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倒是把易中海憋屈了个够呛,匆匆刷完窗户,又抹了几下门,之后躲到屋里整理讲课的内容去了。
在他看来这次讲课太过于重要,关系到他在院里的地位,以及还能不能重新坐回管事大爷的位置。
下午大院里就更忙活了。
刘海忠从别的院找来电工,操持着在院里接上两个灯,虽然放电影的时候用不到,可也不能完全乌漆嘛黑不是,这要是哪个想上厕所,被绊倒就不好了。
阎埠贵这边仔细地记着账,每一笔原材料的采购以及每家油漆的消耗,已经答应大伙,过后摊位有营收的话会报销。
许大茂取来设备,刘光天、阎解放他们跟着往院里搭。
一大妈二大妈忙活着往摊位上摆放花生瓜子,以及一些小吃。
随着太阳逐渐西斜,王大宝带着王天高也进了院。
在回来的路上,王大宝已经详细地为王天高讲解了大院的情况。
王天高这一路上问了无数的问题,哪哪都好奇,把王大宝烦得不行,可面对这个小叔,他又没别的办法。
一进院就见到阎解旷,赶紧招呼过来,让王天高有什么问题跟阎解旷说。
走进中院,吓了王大宝一跳,好家伙,那叫一个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脸上全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大宝,你可算是回来了,听你老嫂子说你上班去了,这大周末的也不让人消停。”
见到王大宝的身影出现在中院,阎埠贵立马拿着小本子跑了过来,“我跟你说,听了你卖小吃的主意,这会都开好几张了。”
嘀嘀咕咕说了半晌,阎埠贵这才注意到跟在王大宝身边的年轻人。
没办法,王大宝把刚才遇见大院住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天高是吧,这名字好,寓意好啊!”阎埠贵打量着王天高,嘴里不停夸奖着,“跟解放、光天他们年纪差不多,肯定能玩到一块,一会我把他们叫过来,你们哥几个认识认识。”
听到这话,王大宝立马脸黑了。
什么叫哥几个认识认识,这特么是我小叔啊!!!
许大茂正调试机器,和王大宝挥了挥手。
刘海忠过来和王大宝打招呼,“大宝你看啊,我跟老阎、大茂商量着还是男女分开坐稳妥一点,毕竟这是在咱们院,可不能出了岔子。”
“晚上我让你老嫂子准备了点饭菜,你就别动火了,忙活完你带天高去我那吃一口。”
刘海忠见街道那边的人来了,撂下一句话赶紧过去招呼。
王大宝见状赶紧带着王天高溜了,万一认识就不好了,他王科长的身份不能露馅,不然前两天坑大伙钱的事不就露了嘛。
带着王天高回到家,把炉子点着,小屋立马温度就上来了。
王天高还没入职,没分房子,晚上王大宝决定就在一块挤挤,反正小时候也没少在三爷家和这小子挤一个炕。
终于,傍晚来临,灯光亮起。
电影即将开场,不少附近大院的街坊邻居们拿着小板凳陆陆续续进入中院。
看到摆满一旁的小吃摊,孩子们欢呼雀跃,简易的摊位前很快便围上不少女人和小孩。
小年轻们眼睛不住地往大姑娘小媳妇身上瞟,趁机买点花生瓜子献着殷勤。
刘光天、阎解放、傻柱等人累了一天,但看到大院这样热闹的场景也露出笑容。
随着电影画面投射出来,大院里安静下来,只有嗑瓜子声和偶尔的笑声,仿佛白天所有的疲惫和不愉快都消散在了这夜色之中。
电影开场后,吃着瓜子花生的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刘光天一边卖着小吃,一边偷偷瞄向不远处几个好看的大姑娘,心里乐开了花。
阎解放也是干劲十足,在摊位前忙着招呼客人,没办法,干劲不足,他老子晚上绝对弄死他。
阎埠贵坐在一旁认真地记账收钱,嘴里念叨着今天肯定能赚一笔,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