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宏才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身旁的董无锋,恭声唤道:
“道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董无锋微微点头,眼神一凝,看向对面的林宏远,沉声喝道:
“小子,看你这般年纪,顶天了就是个宗师境初期的修为,居然如此狂妄,今日……便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宏远淡然笑道:
“你们的计划落空了,我没喝下那杯茶水,你们就如此自信能够杀我?”
董无锋冷笑一声,不屑道:
“老夫手段颇多,毒物只是其中最不入流的其中一个罢了,老夫杀你如屠狗,还不需要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辅佐!”
说罢,他便抬起了右手,虚点了几个法诀,一些玄妙无穷的符文出现在空中,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转着。
感受着其中传出来的恐怖灵力波动,林宏远眼神微微一凝,诧异道:
“阵法?”
董无锋颇为意外,傲然道:
“想不到你这毛头小子居然有如此眼力,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阵法,威力极其强大,名为地魔天煞阵,小子,这针法连化神境的高手都可以斩杀,今日你能够死在此阵之中,算是你的荣幸了!”
随后,他右手虚空一压,空中的符文便化为一道道紫色的光影,渐渐凝聚成一把把利刃,一化二,二化四,渐渐的,林宏远的四面八方都被利剑给包围了,寒光凛凛,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见状,李宏才狂笑道:
“张雅宁,你不是喜欢这姓林的吗?今日就让他死在你面前,哈哈哈,你敢背叛我?我要让你痛苦,让你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哈哈哈……”
他眼眸中满是疯狂之色,在那肆意嘲讽狂笑着。
张雅宁没有搭理李宏才,而是满脸担忧的看着林宏远,纵然她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够清晰感受到那阵法的强大,只是稍微透露出来的气息,就让她后背发凉。
她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宏远,小心!”
突然,她瞥见餐桌上的水果刀,再看着不远处狂笑着的李宏才,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当即死死咬着牙,一把夺过了刀子,顺势朝着李宏才身上捅去。
然而,张雅宁只是一个普通的成年女性,如何敌得过健壮的李宏才?
李宏才只是一个侧身便轻松躲过了张雅宁的攻击,顺势一扣,就把张雅宁的手给牢牢锁住,将水果刀夺了过来,一脚给张雅宁放倒在地上。
张雅宁发出一声惨叫,重重砸在地上,很不凑巧的砸到了桌角,后脑勺上很快便流出了一些鲜血。
这可把蔡庆梅给吓坏了,惊呼道:
“雅宁!”
她愤愤看着李宏才,状若癫狂的冲了过去,那架势,好似想要同李宏才同归于尽。
李宏才冷笑一声,完全无视了蔡庆梅的冲击,顺势一巴掌狠狠抽在蔡庆梅的脸上,嘲讽道:
“闹够了没有?你们这些废物!”
“啊!”
蔡庆梅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李宏才一巴掌扇倒在地,在那无声哀嚎着,脸庞浮现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这时候,张天禄还瘫在地上,他得知了蔡庆梅的秘密后,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中了当头一棒,脑子还是懵懵的,眼神黯淡,已然对生活没有了期待,都无暇顾及几人在谈论些什么。
他……累了,回顾前半生的日子,那么长时间都被欺瞒,他只觉得生不如死!
看着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瘫倒在地,李宏才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笑声愈发猖獗,狞笑道:
“张雅宁啊张雅宁,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吧?哈哈哈,谁让你当初瞎了眼了,非要跟姓林的狗东西眉来眼去的,还因此搞垮了我们家,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报应,自食其果,不好受吧?”
张雅宁捂着腹部,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她懒得搭理李宏才,觉得和此人多说一句话都会反胃,而是扭头看向了蔡庆梅,质问道:
“妈,你……你为何要相信这样的人?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现在……我们可怎么办啊?”
蔡庆梅泪水沾满了脸庞,哽咽道:
“雅宁,如果有选择的话,妈……绝对不会那么去做,要怪就怪我做了那些错事,都是我的错,可……我也无可奈何啊,李宏才拿着那些事情威胁我,我不敢违背他的,但是……妈绝对不想害宏远,我最后不是提醒他别喝茶水了吗?”
这时候,张雅宁的气消了一大半,不论如何,蔡庆梅都是她的母亲,对方做了再多错事,都不能改变两人的母女情,她长叹了一口气,与蔡庆梅相拥而泣,两人心中满满都是绝望。
另一边,林宏远被阵法困住后,不论施展何种神通,都不能突破出去,拳头舞得虎虎生风,奈何只是徒劳无功,不见阵法有任何异样。
尝试了片刻后,林宏远便稍微摸索出了阵法的原理,这针法形成的屏障,好似有着吸收灵力的能力,不论多么强大的力量砸在上面,都会被化解掉。
当然,他很清楚这种吸收灵力的能力,必然是有着一个极限量级的,万事万物,存在的前提条件便是合理,只是……他也不知道阵法的极限在哪里。
董无锋看着在针法内横冲直撞的林宏远,嘴角微微上扬,嗤笑道:
“别白费力气了,小子,你不过只是个宗师境修炼者罢了,纵然你将自身的灵力尽数消耗,也不可能破开阵法的,这地煞天魔阵可是一位前辈大能创造的,威力无穷,哪里是你这样的废物能够破解的?”
说完后,他眼神一凝,右手虚空一指,阵法内的万千剑刃便好像有了感应一般,猛然朝着林宏远刺去。
显然,他玩够了,不想再同林宏远废话了,要动真格了。
林宏远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眼眸中不断放大的利剑,眉头微微皱起,不得不说,这所谓的剑阵,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他死死咬着牙,怒喝一声:
“我就不信了,给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