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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唰一下白了脸,呵,什么造神计划。

打着如此高大上的名号,行龌龊的事儿,亏他们好意思提,他们都不好意思听。

站在中央高台的中年人有意等了一下,很满意下面那些人的表情一般,视线游移起来。

其中不少人用各种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阴狠、仇视目光,中年男人隐晦地目光一个个打量了起来。

真像一只只待宰地羔羊呢。

中年男子勾了勾嘴角,随后才安抚般地开口。

“大家不要紧张,虽然请你们来的途径不怎么友好,但我们造神计划,对你们来说,或许是此生唯一脱胎换骨的机会,错过了,你们一定会很遗憾!”

高台上的人滔滔不绝,激情演讲,对于他口中的造神机会,充满了敬畏以及无上的崇拜。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台上那中年人一看就疏于锻炼,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看着就不像很禁打一般。

原则上他们没有被限制能力,但此刻原则并不站在他们这边。

四面八方都是手持真理对他们跃跃欲试地真正家伙。

黑洞洞地枪口仿佛只是个摆设,但没人会再次挑衅就是了。

高台上的人满怀着对造神计划的憧憬。

身后站着几名研究人员听着这人的演出,皱了皱眉,仿佛很嫌弃这个人一样。

研究人员盯着手中的屏幕等了一会,也没见那位有什么指示。

他们中的一个人,咳了声。

忽然,前方的中年男子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啰嗦了。

快速总结完他无尽的话语,转身弓着腰,点头哈腰版,十分恭敬的走向后方,站在一旁。

仿佛也在等什么人一样。

现场安静了下来,大概过了一会。

高台上的人忽然眼神涣散了一瞬,包括那几名穿着无菌服的研究人员,看模样像是在接受什么信息一样。

也确实如此,他们脑海中响起了一道较为年轻的声音。

尽管这道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很温和,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敷衍以及不敬。

二楼。

镂空的客厅中间,昏暗的灯光下,坐落了一道身影。

从入门去看,映入眼帘的是醒目的白发,以及白发背影身下的轮椅。

一名研究人员在门口踌躇地站了一会,得到那位的允许后,才迈步进去,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不会发现这人身体在微微颤抖中。

显然很畏惧中央唯一的存在一般。

“人没有找到吗?”说话的人视线依旧落地窗下的那群人,只是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进来的这人战战兢兢,他压根不知道这位在想什么,可这问题回答不好,他的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

“暂时没有,不过,……”

白发的身影缓缓转动了轮椅,那名研究人员唰的一下白了脸。

“我们会加大力度去找,求,…求。”

在他“噗通”跪下去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也到此为止。

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他们做主的这位,竟然只是个少年,只是罕见的白了头发。

容貌与尤竟然有几分的相似之处。

只是没有尤那么完美,眼尾处有一丝细微的伤痕,美玉微瑕。

在现代技术如此发达的情况下,这丝痕迹仿佛怎么也取消不掉似的,一直伴随着他。

白发少年往椅背上靠了靠,看着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指尖微动,眨眼间地上的尸体就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连残骸都没有剩下。

等黑暗中的东西吃完,白发少年朝着那生物招了招手,将变小的小玩意置放在腿上,一点点用巾帕擦拭他嘴角的血迹。

“越来越不注意卫生了。”语气有些责怪,但手下的动作却很轻柔,仿佛只是在口头训斥几句而已。

白发少年一边抚摸着宛如小猫一样的生物,一边将视线落在了落地窗下聚集的众人。

看着今天被抓进来的众人,神色未明。

只是视线落在几个戴面具的人上,多看了两眼。

代灵灵忍住想抬头的念头,他总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即便很快就移开了,但还是被他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明确了有人在看他,没轻举妄动,这道视线明显就更加不一样。

不同于牧迎雪以及尤,他看不懂外,但这上方的视线,明显就容易辨别的多。

这视线如同上辈子那些看蝼蚁一样高高在上的人如出一辙,蔑视一切。

代灵灵压了压内心翻涌的杀意,视线落在场中心。

窸窸窣窣间,还有不少人进行小动作,像是打算闹起来的样子。

现场的人不过百来个,各自好像骚动不止。

居高在高台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二楼高台落地窗前,白发少年在手中随意抛弃一枚银币,随着银币起起落落。

下方同一时间,几名全副武装的分子走到人群中,二话不说押着他们中的几个人坐上了升降台。

这几名被押上高台的人,基本都是银币朝着反面的倒霉蛋。

随着反面出现的次数减少,上台的人也慢慢减少了下来。

大概十来个左右的样子。

白发少年视线落在代灵灵身上,将银币往空中抛了抛。

并没有去看手心中的银币,仿佛结果已经被他知晓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

因为,他感受到了手中银币像是裂开了一样。

白发少年猛的将视线落在代灵灵身上,想看看他到底哪里特殊了,特殊到让这枚传承下来的银币都不起作用的地步。

下方的人唯唯诺诺,在一圈人中明显拉低了不少身高水平,胆子看着很小的样子。

仿佛周围的风吹草动都会摧残他那弱小的心灵。

白发少年将覆盖在银币上的羊脂玉般的手挪开,将碎币拿起来看了看,他不能理解,老师说的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弱小,弱小到他随手都可以碾死。

白发少年嗤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师父,你老了,不中用了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