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豹,你敢违背父命,放走他们,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你。”偏偏在孟豹压不住心头怒火,拼命撞门时刻,被陈氏看到了。——事实上,陈氏一直在暗中关注柴房。
吓了一跳,放走颜凤、颜乌父子这个罪名,他是家雀抬轿——担当不起,立马停下,孟豹辩解道:“那个狗崽子侮辱咱,咱今天要杀了他,看他一张臭嘴还硬不硬?”
今天撞到她枪口上,这么好机会,陈氏不会惯着孟豹,怒斥道:“不是你跟土匪一样跑到后院欺负他,他会侮辱你吗?”“有的事明摆在眼前,人家不过是说了实话,也算不上是侮辱。你要杀他,等你父亲回来,当你父亲的面前杀。不要偷鸡摸狗的背后干,又在你父亲面前嫁祸于咱这么一个妇道人家。”
没法活了,陈氏的话是一把尖刀,顶在孟豹脖子上,他只能愤怒离开,便宜了颜乌。
心里明白丈夫叫儿子暗中监视她的动静,当下陈氏都不靠近柴房,也离开而去。
趁着没人,天亮,看的清,颜凤偷偷地给小儿子脊背上药,他暗暗叫奇,小儿子这是哪来的神通啊,被关在柴房里了,还能弄到药,误以为又是陈氏所为,——神偷牛犊子的事,仅颜乌知道。
第四天早上,孟富把颜凤、颜乌父子放出来,逼他们下地干活。
憨的没救,听到开门声的时候,颜乌便警告父亲要装作站不起来走路,可是孟富一叫他出,颜凤不动脑子想想的立马站起来走出去。把颜乌气的肠子扭作一团,天下还有这样的憨瓜。
惊讶地眼珠掉地上,这一对父子不但没死,还能站起来走路,孟富怀疑他们是神,不是凡人了,凡人有可能吗?
恶毒暴打颜凤、颜乌父子一顿,孟富也是做给别的长工看,看谁今后还敢反抗,干活偷懒。
暴力之下,长工们果然怕了,一个个又回到之前状态,老老实实的埋头卖劲干活,没人敢偷懒。
恐怕夜里做梦都发出狂妄的奸笑吧,孟富得意自己把颜凤、颜乌父子吊在树上,父亲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暴打,儿子眼睁睁看着父子被暴打。这一顿暴打,长工们看出了他孟富的手段。老实了,颜凤、颜乌不敢哼一声地带伤干活。
有时看到的会蒙住眼睛,父子遭到孟富如此惨无人道的毒打,颜乌怎么可能善罢干休呢,他这是大智若愚,迷惑孟富,叫孟富放松警戒。毕竟父子俩还在养伤期间,养好伤这才是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颜乌才暂时不动脑子报复孟富。
还没有从遭到惨无人道的毒打中醒过来,只要孟富不再提他妻子季氏进孟家抵债的事,他颜凤就老老实实干活,再苦也咬牙挺着。
日子在劳累、疲惫中,又半个月过去了。
疑神疑鬼总怀疑颜凤、颜乌父子在一块儿方便搞阴谋、闹事,正巧又有三头母牛快要生崽,颜乌放牛有经验,年龄也比较大,孟富又叫颜乌去放牛,重新把他们父子分离开。
就在颜乌去放牛第七天,叫儿子去地里,孟富自己则带三个打手去颜凤的草房。
季氏下地去了,不在家里,孟富搜查了一遍草房,见还是原先一样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厨房除了些青菜外,没有其它吃的。
叫打手去地里把季氏叫回家之后,孟富叫三个打手去打猎,他在草房休息,等他们回来。
毕竟是丈夫和儿子是在他家里,季氏只好装笑脸相待孟富。
走出草房,看到打手已经消失在森林里,孟富又回到草房里,喷出一团邪火眼睛直咬季氏弥漫书香气的俏脸,一脸猥琐地说道:“你良人、孩儿每天不老实干活,一天到晚阴谋挑拨长工闹事,老爷只好下手惩罚他们,前天吊到树上暴打一顿,关在柴房里饿着呢,人快不行了,娘子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你把他们父子吊到树上暴打?”新仇旧恨一同汹涌而上,季氏无法忍了,扑上去抓打孟富:“你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你这头魔鬼,你这条毒蛇,咱跟你拼了。”
弱女子一个,哪是孟富对手,孟富粗暴、野蛮一抓季氏双手,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胁迫道:“娘子,老爷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喜欢上你了,夜深人静时,脑子全是你。只要你嫁给老爷,老爷放了你良人、儿子,还请郎中给他们治伤,连你们家这地也送给他们,不收他们的租。”
季氏一边拼命挣扎,一边骂:“你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你这头魔鬼,你这条毒蛇,俺死了,你也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死吧。”
“你这个贱货,给你脸不要脸了是不?”孟富啪地一巴掌,打得季氏两眼冒金星。
一不做二不休,孟富下手恶毒地把季氏拖到隔壁房间,把她扑到床上,凶相毕露:“老爷糟蹋了你身子,看你还从不从。”
“你这畜牲,你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你快放开俺……”季氏宁死不从,拼命挣扎、反抗。
弱女子一个,在这深山里头独门独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反抗、挣扎到最后已经无力,季氏只能任由孟富的糟蹋、蹂躏、宰割,想到自己的丈夫、小儿子,豆大眼泪含着鲜血一粒一粒滚出来,她的心就这样被身上这头畜牲这头魔鬼一刀一刀的割下……
完了,下了床,穿衣裳的时候,看着床上僵尸一个季氏,孟富脸上暴露奸诈的狞笑,道:“过几天,老爷再来,你要听话,好好的侍侯老爷,侍侯好了,你的良人和儿子就平安无事。”
可怜又悲哀,还在做着美梦,颜凤不知道妻子已经遭到孟富的糟蹋、蹂躏,以为孟富已经放过他。
第三天一大早,颜乌心烦虑躁,突然好想看母亲,就去那座大山脚下放牛,也不跟那个小孩说一声,担心他不懂事去跟孟富说了,就一个人跑回家去。
“娘,孩儿回来啦。”娘,孩儿回来啦……”前脚刚踏在草房地上,颜乌惊喜叫道。
草房静静悄悄的,没有母亲的回应声,颜乌心中袭上一团不安,跑进厨房,一看,母亲不在;又跑进母亲卧室去看,也不在;最后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进去一看,也没有母亲身影,但是颜乌敏捷地看到床上放着竹简……
很好奇,一步箭步奔过去,颜乌迫不及待拿起竹简看。
竹简是季氏留下,上边写着:吾儿颜乌,娘已经被孟富那个强盗、土匪、恶霸、畜牲强暴糟蹋,脏了身子,没脸见你和你父亲了,你要为娘报仇雪恨。
“娘,娘,娘……”登时,颜乌泪崩,心被撕裂在流血,一边呼唤母亲,一边四处寻找母亲。
最后在山脚下一棵树上找母亲,母亲不堪忍受侮辱、糟蹋,吊死在那棵树上,尸体早已僵硬。
把母亲尸体放下,搂在怀里,人突然崩溃,感到心里的一把火炬灭了,前方一片黑暗,颜乌失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昏天暗地,鬼神也流泪……
也不知道他哪里冲出的一股力量,一口气把母亲背回草房,放在床上,之后关好门,颜乌疯狂地跑去找父亲。
一口气跑到地里,奔到父亲跟前,一把夺下他手中锄头,颜乌咬牙道:“父亲,娘去逝了,快回去。”
噩耗从天而降,砸碎颜凤的心,脊梁一片寒冷侵袭,只觉得眼前黑,天地旋转,呼吸中断……
管不了父亲心跳骤停、血液凝固、神经绷断,拉着他就跑,跑到孟富跟前,眼睛冒出杀气,颜乌仇恨道:“孟富,俺娘死了,俺要和家父回去给娘办后事。”“你放心,办完娘后事,俺和父亲一定会回来。”
未等孟富开口,颜乌拉着父亲,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