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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瑾公馆的时候已经深夜,唐书亚在楼下听完韩肃的报告才上楼。

回到卧室看了一眼凌桬,见她已经睡着,苍白的面容平静而安详,整个人缩成一团,他眉心动了动,没有惊动她。

去衣帽间拿衣服的时候,平时一直没注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竟然发现一个收拾好的行李袋。

他定定地看着,身子不可自控地打开行李,里面全是她刚刚来瑾公馆时的衣服物什。

来到这里后的其他东西一样都没有!

原来如此,她一直在做着离开的准备。

只要找准机会,她就拎起这个破烂包一去不回头了。

很好,好得很。

唐书亚那一双桃花眼,渐渐阴翳密布。

行李包内侧袋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他掏出来一看,瞳孔微微一缩,是两瓶长期避孕药。

他哼笑一声,她当自己是松鼠吗?这药需要藏在这里?

怪不得他从来没见过这药,每一次凌桬都是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来的。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在防着他呢。

防止他换药么?

他捏着药瓶的手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攥得有多么紧。

这一天,唐书亚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因为一些利益分配的事,跟父亲关系甚好的几位算得元老级的股东吵吵了半天,闹得他觉得脑仁都疼。

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唐书亚脸色就微有些冷沉,现在谁打过来就是撞在枪口上,等着被炮轰的份儿。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深敛的眉目略微舒展,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凌桬轻柔的声音,“我想问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他不觉愣了一下,唇角几不可见地翘起,反问道:“你想我回去吗?”

对面的人顿了顿,“要是你忙就算了……”

“凌桬,我有说不回来吗?”

“那我等你回来。”

就这么简单一句“我等你回来”让唐书亚的眉心却轻轻皱了一下,扪心自问,他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甜。

像是有一颗水果糖融化,甜意从心口处丝丝蔓延。

唐书亚准时七点到了家。

餐桌不像往日大鱼大肉的丰盛,都是几盘家常小菜。

一个豆腐鱼头汤,水晶虾仁,清蒸鱼,还有一个蒜蓉青菜。

两个人来说足够了。

这时,凌桬端着两碗饭从厨房走出来。

“你回来了,先去洗手,正好开饭了。”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一头长发松松挽着,鼻尖上沁出一侧薄汗,一双秋水似的双瞳清澈透亮。

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从善如流地去洗了手,擦干手后就坐在了下来,凌桬将盛好的汤推到他面前,说道:“先喝汤,我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有没失了水准。”

他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就随便做了点。”

他从来没尝过她做的菜,尝了一口汤,味道自然比不上大厨的手艺,但是胜在清甜鲜美,别有一番滋味。

不知不觉汤碗已经见底了。

“好喝吗?”

她用一个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期待地问道。

他笑了笑,笑意有了几分真心,“好喝。”

“我也不清楚你喜欢吃什么,听徐管家说,你喜欢吃清蒸鱼,喜欢放葱花和香菜。”说话间,她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他的碗里,“你尝尝。”

他的眸光突然幽暗了下来,脸色晦暗不明,看了一眼那盘清蒸鱼,又看了一眼碗里的鱼肉,慢吞吞地夹起来放进嘴里。

凌桬小心翼翼地问:“如何?”

唐书亚放下筷子,敛起了神色,方才的浅浅笑意荡然无存,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凌桬眼眸闪烁了几下,眼底暗含犹豫,小声说道:“我想搬回出租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眼色冷厉地问:“为什么?”

她停了几秒,似乎在思忖如何开口,随后才继续说道:“我爸爸快出狱了,他刚出来肯定有诸多不习惯,我想照顾他,我住在瑾公馆怕是不方便。”

唐书亚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就这?”

“就这样。”

她有些惶惶然地看着他,下垂着眼尾,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还以为她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只是想搬出去照顾凌天华。

不管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要凌天华在,她便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行,我答应了。”

闻言,凌桬双眸一亮,像装了两个小灯泡,“真的?”

最近他特别好说话,让凌桬觉得特别不真实。

“真的。”唐书亚睨着那个对着他的鱼头,嗓音温凉,“我不是教过你,要是有想要的东西,就过来吻我,不用搞这一出。”

说罢,他拉过凌桬抱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亲了亲她嫩滑的脸蛋。

她点了点头,耳根红红的,“是不是我弄这些菜不是符合你的口味?”

“不是。”他沉吟片刻,而后轻笑道,“清蒸鱼是我小时候爱吃,现在我不喜欢了。以前我母亲每一次亲自下厨的时候,必然会做清蒸鱼,每次吃完鱼,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望着男人那双漆黑平静的眼眸,她顿了顿,总觉得这话题涉及了他的隐私。

其实她无心探究,也不想不敢探究,于是没有开口追问。

她眉毛挑了挑,没想唐书亚却继续说道:“我父母是联姻而结合的,感情本就很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开始不回家。我母亲是个端庄娴雅的人,她就算知道父亲外边有人,也不会大吵大闹。我以为她不在意父亲,直到她那一次煮完鱼给我吃完后,就带我去洗澡。”

他微顿了下,指尖轻轻地扶着光滑的桌面,目光隐晦难明。

凌桬心头骤然一跳,抬眸凝视着他,隐约感到他之后要说的话必然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