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民浑身像没骨头似的躺在路边,嘴巴蠕动几下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时夜被绑架了,担心家里人无法及时发现,身上的通讯设备被绑匪收走。
他只能想办法自救,可惜还是差点运气,被人追赶的途中直接从3楼摔下去。
这群人只是听命办事图钱,半大孩子摔下去他们都不敢去看还有气没,慌慌张张的跑了。
顾时风失踪,陆安心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好多对手趁机坑害她的公司。
顾言自然不会客气一一回敬,那些人不甘心就策划一场绑架。
因为那天顾时暖的口出恶言,顾言担心妻子看到她还会心中难过。
于是直接让她住到外面去,当然也给她配了保姆和司机,生活质量没什么影响。
这一举动让策划者都觉得顾时暖没有能威胁顾言的价值,于是特意挑了顾时夜下手。
如今还在身边唯一的儿子顾言自然重视,发现不对劲后就立马派人搜寻救援。
绑架顾时夜的几个小喽啰跑出去被警察抓个正着,顾时夜被迅速送进医院。
陆安心再经不起打击,顾言准备独自处理,顾时暖也是听同学说起才知道。
不过她没去看,相当的幸灾乐祸。
月皎皎通过系统得知顾时夜的情况,送医及时他幸运的没死。
不过颅内损伤,胸部肋骨骨折,盆骨骨折,医院至少半年起步躺。
镇上的医院根本不顶用,还好白新民只是体验疼痛而不是同步伤害,要不然这会儿直接小命玩完。
经过这几年的折磨他的忍痛能力一流,缓过那股劲后已经能勉强开口了。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疼真的好疼啊,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的话断断续续,眼神相当真诚,里面写满了对生的向往。
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月皎皎故意用神通惩罚他。
“救……我,怎么样都行,我错了错了。”
远远的就听到有摩托车的声音,月皎皎立马焦急的将提着的东西放到旁边。
“你别吓我啊,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眼泪说来就来,情真意切一点不像演的。
摩托车在他们前面一点停下,村前村后的都是熟人,两个小娃娃这样惨,热心大叔就停下来准备帮忙。
“小闺女,这是怎么回事啊?”
月皎皎抹把眼泪一双眼睛红红的,“黄叔叔,我哥刚才突然就摔倒了,我怎么扶他都起不来,只能躺在地上。”
“你认识我啊?”
月皎皎怯怯的点头,“叔你来我家打过酒,我爸爸姓白,就湾子里那家。”
“哦,想起来了,我还有你爸爸电话呢,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这些年除了种植养殖,月皎皎又给白家增添种烤烟和烤烧酒两个进项。
有小莲莲当监工,那是想偷懒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两眼一睁就是干,干不完就是罚。
“你别哭,你别哭。多大点事不就摔了一跤,男孩子皮实的很,不会有啥大问题的。”
他也是听过村里的那些传言,这闺女的日子苦得很。
她在家里那么多的事要做,又是个不讨长辈欢喜的……
唉,看她哥这样子恐怕还要怪在她身上,等她爹妈来了恐怕少不了一顿问责打骂。
大叔本想先去把没声响的白新民扶起来,看到月皎皎这个小可怜就直接忘了,准备安慰她。
“白燕子啊,是我,我是老黄,你儿子在路上摔了一跤,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情况怎么样嘛,严不严重?”
白父私心里是不想去的,他儿子摔倒的路上月皎皎岂不是就在一旁。
黄叔走近几步弯下腰把手里的手机凑到白新民的耳边。
“小子,你自己跟你爹说,起得来不?”
白新民哇的一声哭出来,“爹我好疼好疼,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断了。”
白父忍不住浑身打个寒战,他自然怀疑是月皎皎的使坏,担心自己破坏她的兴致被报复。
“兄弟啊,你把手机拿给我小闺女,我有话跟她说。”
黄叔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点怜悯,“你爸有话跟你交代,别害怕,照实说,他又打不到你。”
月皎皎很轻的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黑屏的按键机,后退两步背过身去。
整个人稍显畏缩,像是对面的人不用站在她面前,通过手机给她带来压迫。
“这……新民情况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
“我也不清楚,哥哥就走着走着突然摔的,身上全都是泥,他说动不了了,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全身的骨头碎了,骨头碎了……
这句话就像魔音一样来来回回在白父耳边环绕,整个人愣在当场,反应过来后差点站不稳摔倒。
咽咽口水强制镇定,“小姐啊,新民他会没事的对吧,他能活下来的对吧。”
“爸,我也不清楚啊,我不是医生啊,根本就不懂,也看不出来问题,要不你还是快来送哥哥去医院吧。”
月皎皎把电话递还给人家,“谢谢叔叔,我爸爸待会儿就过来。”
伸出手里面皱皱巴巴的一块钱,“电话费。”
黄叔感觉鼻子有点酸,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懂事?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啊。
“这钱你收着,我这个卡可是有赠送的通话分钟的。
再说了,你叫我一声叔,我是长辈,怎么会收你一个小辈的钱。”
月皎皎再次真挚的感谢,黄叔去镇上有事办,去晚人家可能会关门。
他也担心留在这儿月皎皎被她爹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训斥会自卑留下阴影。
人家的家务事,他和白家也没啥关系,真不好插手,说出去也是自己没理讨人嫌。
“你在这儿等你爹别乱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谢谢叔叔。”
小姑娘实在太客气了,黄叔对白家人的感观更加不好。
白家连摩托车都没有,还是跟村里的亲戚说好给加油钱,人家拿三轮车载着他过来。
人来了一动白新民就喊疼,只能将他抬到三轮车后面躺着,月皎皎也搭趟顺风车。
路本来就有点陡,三轮车的防震也不是那么的好。
白新民的身体固定不住,左滑右滑的痛上加痛,双眼一闭晕过去了。
到镇上医院,那些医生平时都是人家拿医保卡来开点感冒药,或者指定要的药。
最多就是给人打针输液,里面连个拍片子的设备都没有,这人一送来就是晕着的把他们吓得不轻。
听说是摔了一跤就更加担心,这要是伤到了脑袋人是可能会没命的。
一通折腾后人醒了,他不停的喊疼,脸被擦干净,喊疼的地方连个垮皮红肿都没有。
都担心他是伤到内脏,只能立马联系县里医院,救护车很快就能来。
趁人不注意月皎皎给白父塞了钱,她刚才脑袋里又有了个新玩法。
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大点的医院有记录,证人多有人查的时候就很方便。
白父自然千恩万谢兴奋激动,被奴役太久他已经都忘了这些钱其实全是他们赚来的。
感觉月皎皎的出钱行为不亚于活佛在世感动不已啊,看来此事真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