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夫妻是有真感情在的,陆安心既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朱砂痣。
好多认识的朋友发达后就在外面胡来,他对陆安心是真的一心一意。
他对三个孩子虽然喜爱,但没有人能越过陆安心在他心里的位置。
接到电话后就急忙赶来,当时陆安心和顾时暖已经被佣人分开。
顾时夜贴心的在一旁安慰,而他心爱的妻子像朵要枯死的玫瑰,看得他心里愧疚。
这段时间是自己没照顾好她,也怪当时自己不细心才让儿子走丢让她伤心难过。
他急忙跑上前去将人抱入怀中,完全忽视从他一进门就眼巴巴看着他,想让他帮忙做主的顾时暖。
夫妻俩紧紧相拥,没有询问,没有指责,有的全是默默温情和包容理解。
佣人们自觉退下,顾时夜也拉着顾时暖上楼,顾时暖虽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不是开口的好时候。
回到房间拿起镜子仔细瞧,细嫩的皮肉有些被指甲戳的流血,如今已经肿起来了。
喉咙也疼的很,说话都不方便,可是没人记得,爸爸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可她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妈妈身上,只关心妈妈……
顾时暖不懂这是为什么,她只知道她讨厌这样的妈妈,不温柔,不善良,伤害自己的妈妈。
顾言保证自己一定会找回顾时风,安抚妻子的情绪,告诉她不是她的错,不要钻牛角尖。
贴心安慰一番,陆安心缓过劲来后很后悔对顾时暖动手,想去看看她又拉不下脸。
顾言表示自己会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最近一直绷着,这样下去不行会生病的。
顾言敲门进入顾时暖的房间,说着安慰的话,让他要理解陆安心的心情,陆安心不是故意的。
“可是妈妈动手打我,爸爸我好疼。”
顾言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公司的事家里的事凑在一起本来就忙。
他已经很累了,平时不是挺懂事的吗,怎么今天就听不进去一点话?
声音变得严厉:“可难道不是你先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顾言蹲上身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爸爸已经很忙了,你不要再添乱好不好。”
顾时暖被吓到了,含泪点头,爸爸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过。
顾言摸摸她的头,亲自给她受伤的地方上药,然后拉着她来到他们夫妻卧室门口。
“去跟你妈妈道歉,知道吗。”
不懂为什么要小孩子去体谅大人,也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受罪还要道歉。
可爸爸那样笃定严厉的语气,她想离开但是迈不动脚,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我知道了。”
……
顾时风在吴家的日子是一刻也不能停歇,砍柴挑水喂猪打扫卫生……
如今吴老婆子都在教他做饭了,这不是在养儿子完全就是在养骡子。
“你家三十长这么俊,以后就不愁讨媳妇了,不用钱恐怕也有人愿意嫁。”
吴老头子往后随意瞥了眼扛着一袋玉米粒的顾时风没接话,但那眼神是说不出来的阴狠不屑。
讨什么媳妇浪费钱,又不真是他老吴家的根,传不传下去也不重要。
他只要保证自己死后有人摔盆就行,不过这些天他晚上也在努力。
要是能让老婆子怀上,这孩子生下来他们养不了也有个长工使唤,香火也能续下去。
“才来两个月是真不一样了,之前我看背一小背篓猪草都气喘吁吁,看到条小蛇都大呼小叫。
如今扛着100多斤的麻袋都走的虎虎生风壮实的很,今后也能干不少事,你这买卖做得不亏。”
另一老头抽着旱烟,看着顾时风的背影若有所思,又转头打量了吴老头的身体。
“要小心呐,这崽子我当初看就不简单,人家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
如今你能拿捏住他,再过个5年10年呢,可别叫狼崽子撕下肉来,阴沟里翻船。”
吴老头颇为不屑:“就算他是会咬人的狼我也得给他训成只会摇尾巴的狗。
刚来的时候多闹腾啊,看不上这看不上那的,这会儿还不是乖得很。
就算有个万一,我兄弟家就在附近,喊一嗓子就行,我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侄子,怕他?”
“人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猜得到,就算他跑不出这里,你侄子给你报仇,那到时候你都赔进去了还有啥用。”
“你说的对,慢慢磨嘛,反正现在他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才30块钱怎么着都不亏,上次老吴家给春生买媳妇把十几年的存款都砸进去了,连个水花都没见着呢。
就这小伙子他在家里干的那些活,也算把他的卖身钱都赚回来了。
也不知道谁家的爹能这么缺心眼,这么大的儿子都卖。”
“恐怕身上有病要花不少钱,不想治这才丢到咱们山里来,眼不见心不烦。”
“有道理。”
听他们说起春生的事,吴老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岔开话题问另一人。
“你家牛今天不用吧,借我呗,我带着三十去把地给犁了。”
“行啊,你来我家牵嘛。”
家里养不起牛的借牛是常有的,给牛喂顿好的吃饱送回去给人家就行。
去话搭子家牵牛,在路上聊天的这几人也纷纷回到自家。
……
灶火不熟悉的人很难烧燃,每次放入木柴后柴还没有引燃,引火的秸秆草已经烧过。
每次产生的烟都熏得顾时风眼泪直流,看到厨房里又是一阵浓烟,吴老婆子用围腰擦擦手上的水走进来。
“哎哟,你怎么这么笨啊,这柴你不能直接全部抵进去,一开始也不能放太多,得用干的细的那些先烧。”
一边说她一边把堵在灶口的柴拿出来,动作间难免触碰到顾时风的手。
顾时风眼泪哗哗的哪会注意这些,再加上老婆子年纪太大根本没多想。
直到点燃火老太婆在旁边指导炒菜,竟然直接一把握住他的手教他搅锅。
顾时风直犯恶心浑身汗毛竖起,扔下锅铲挣开她的手退开好远一步。
老婆子却还是笑嘻嘻的,“怎么这么不稳重啊,锅铲要是掉到地上可怎么办。”
顾时风头晕目眩,这肮脏恶心的地方,一脸褶子的老树皮她怎么敢的啊?
而且他还不能闹大,老头子绝对会站在老婆子这边,很可能不信他的话还会动手。
就算信了他的话,那也会怪罪到他身上,怀疑他是故意献身想跑出去。
思来想去,顾时风只能咬牙忍下这个暗亏,平时多注意着远离这个老太婆。
老太婆一直笑眯眯的专注炒菜,像是没察觉他的抗拒和厌恶。
老头子臭烘烘的长得也不咋地,人年轻时候就不咋行,要不然她也不会只有一个儿子。
本来吃十几年素一直也挺好的,老头子这段时间瞎折腾也把她折腾出点火气。
这家里就有一个火气旺盛的年轻人,年轻,好看,干净最主要的是肯定劲大。
吃完早饭,顾时峰拿着犁头,吴老头牵着牛两人一起下地。
耕地基本都是集中在一块的,坡上坡下的也有人在忙碌。
顾时风总感觉不对劲,他好几次观察都发现有人在看他。
都是些中年妇女,她们的目光毫不收敛。
就算被自己逮个正着也能嬉皮笑脸的笑,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的脸和下半身瞧。
男人们就像没发现不对劲一样,只专心于自己的工作。
男孩子在外面也好危险,他真的好想回家,这里的人都不是人,全是恶魔。
“看啥呢,专心掌握方向。”
小腿被吴老头打牛的鞭子打到,顾时风不敢再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