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却直觉跟年不晚有关。
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术虽然很急,他的品德也十分友好。
愿意将八卦分享给自己的好朋友。
“年不晚,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进入凌霄宫不久,年晓萧爷爷送给年晓萧的一个宝物就不见了,年晓萧跟凌霄宫的人一口咬定了是年不晚偷的。”
曲真倒吸了一口凉气,带着月惜朝跟上陈术的步伐。
“陈道友,要不我们跟你一起去一州吧,山高水远的,我有些放心不下你。”
陈术嘴唇忍不住翘起,被逗笑了:“扯淡呢。”
不过陈术是乐意带上曲真他们一州的。
曲真转头看向月惜朝:“大师兄,其实你也可以先回七州找师父他们的。”
月惜朝脚步轻微地停滞了一下,静静地看着曲真一瞬,才轻轻开口。
“我跟你一起去吧,路途太远,我放心不下。”
感受到月惜朝片刻的迟疑。
哪怕摸不到,曲真也握住了那装有护法令牌的储物袋。
为了令牌,只能让大师兄继续误会一阵了。
大师兄,刚刚绝对是犹豫,要不要跟她分开一阵子,来让自己的“喜欢”淡下去!
但实在放心不下她,才没有那么做的。
不管如何,两个人都决定跟着陈术去一州了。
在踏上那熟悉的小船前,曲真跟前来送行的于裴,燕歌,还有小小的林乌道别。
抱了下林乌跟燕歌,对上燕歌红通通的眼眶。
曲真笑道:“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可用传信玉牌常联系,不是告诉小乌的事也行。”
燕歌握着三息剑的手紧了紧,脸也跟着红了。
“再见。”
他写下了这样一张纸条,递给了曲真。
曲真看着上面黑色的字迹,接过放好,转身踩上了床。
得了空,陈术便在这摇摇晃晃的小船上,继续说之前没有说完的事。
“但是吧,那个年不晚也不是吃素的,她问年晓晓证据,年晓萧拿不出来,年不晚又躲开的年晓萧的手下,将这件事闹到整个一州都知道。”
“这一件事但凡放到了阳光下,就少了很多能捣鬼的手段,凌霄宫只能老老实实地查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被他家族的那群后辈传给了他知道。
要是他赶路赶快些,说不定还能赶上这热闹的趟呢。
看了眼曲真的表情,陈术有些不满:“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
曲真“啊”了一句,“有吗?”
曲真自然猜得到年不晚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被诬陷。
年晓萧跟柳楚比起来,还是差点。
要是年不晚经历了柳楚的事,还对年晓萧毫无反抗之力。
别说年不晚自己了,曲真都看不下去。
可知道是一回事,还是得亲自去看一看的。
毕竟,不是说快要到祭天仪式了吗?
没有一州主事人的信物,曲真他们的速度并没有年不晚她们的快。
经历了一个一个传送阵,跟一次次身份盘点,曲真他们花了半个月,终于到了一州。
此时,黄花菜都有些凉了。
但好在,还没有凉透。
曲真一行人刚从传送阵下到一州的土地,就听到的负责看守传送阵的两个守卫腰杆笔直地聊天。
曲真听了一耳朵。
刚好就是年不晚的事。
凌霄宫的人在年晓萧的床底找到了,她说丢失的那个宝物。
年不晚是清白的。
年晓萧迫不得已在众人面前跟年不晚道歉。
但凌霄宫以年不晚躲避过程中打伤凌霄宫人为理由,打算将年不晚幽禁起来。
并对她进行杖责。
“好在年不晚的师父出手,将年不晚带回来了自己山门中,要不然啊,这责罚幽闭还真不好说。”
一个高高瘦瘦的守卫感叹着:“我觉得年不晚打伤人无可厚非啊,都是要自保,是那个年晓萧小公主自己诬陷人。”
另一个首位矮些的少年看了下左右,懒洋洋地呵斥了自己同伴:“嘘,你不想活了?那么大声,被那个小公主听见怎么办?”
他有着另外的看法:“可能小公主真以为是年不晚偷的吧,我们谁都不知道当事人怎么想的,说不上诬陷,不过年不晚现在也未必能好。”
曲真跟那个高高瘦瘦的守卫同时问出声:“怎么说?”
“能怎么说?”
少年掀了掀自己的单眼皮:“这一州啊,还是凌霄宫说得算,就算年不晚她师父再如何是第一修士,也抗不过这漫天的权威。”
这凌霄宫还没说要免了年不晚的责罚呢。
一直在尝试跟年不晚的师父沟通,若是沟通不了,谁知道会怎么来?
尤其是这提出责罚的,是年晓萧的父亲,如今的凌霄宫宫主,说不准,还是年不晚的父亲。
就算没了责罚,这凌霄宫宫主显然是偏向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年晓萧,年不玩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稍矮的少年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跟同伴抬眸往陌生的声音来源看去。
陈术他们是见过的。
白虎一族陈家下任家主,血脉力量强大,气质也出尘得过分。
可另外两个陌生的面孔,站在他的身旁,气质容貌显得毫不逊色。
两个守卫有些讶然,例行对他们进行盘问。
哪怕储物袋里装着还未醒来的腾小小,曲真跟月惜朝也面不改色。
他们已经这样经过了很多次盘问了。
守卫们盘问完,矮些的少年拿出两个珠子,递给了月惜朝跟曲真。
曲真二人有些疑惑,没有马上接过。
陈术解释道:“一州的人基本都修为高深,所以对于来一州的人,守卫们都会对修为进行评估。”
若是觉得是那种连一州人收敛了之后的威压也承受不住的,便会给法宝来保证新来的人正常安全。
“收着吧,没坏处的。”
矮些的守卫白皙的鼻尖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说话时,那颗小小的黑痣便会微微颤动起来。
他解释道:“别误会,不是觉得你们弱,只是你们一个看不出修为,一个没有灵力波动,为了你们安全,就索性将珠子发了。”
因为他们闹出人命可不好了。
曲真跟月惜朝道谢接过,将珠子别在自己的腰间。
跟守卫告别,曲真一行人走了一段距离。
陈术问他们打算:“你们要不要跟我回陈家先,人生地不熟的,我家中长辈也很好,不会为难你们的。”
月惜朝没有说话。
曲真思考片刻:“需要的,陈道友,这简直是解了我们不知在哪落脚的难题,真是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