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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听到卿云提到承宇,整个人都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可是更多的却是疑问。

她是如何知道的承宇?

她说承宇进宫,是什么意思?

承宇不是在杭州娶妻了吗?

……

卿云看着兰馨一脸的错愕,也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是态度上却依旧不肯服软,“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可能将苏尔和调离公主府的。”

兰馨反应过来,却未理会卿云的说辞,只是盯着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承宇的?”

卿云直视着兰馨的眼睛,说道:“你要答应我,不会把苏尔和的事情告诉旁人。”

兰馨声音不觉高了些,又问了一遍,道:“你是怎么知道承宇的?”

卿云丝毫不示弱,喝道:“你先答应我!”

兰馨看着卿云半晌,忽而笑了一声,“姐姐,你为了留住苏尔和,便连我们的姐妹情谊都不顾了吗?”

卿云收回了看着兰馨的目光,冷笑道:“我是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可你又是真的对我不欺不瞒,坦诚相待了吗?”

兰馨满脸错愕地看着卿云,“我自问从未对你有过欺瞒之事,你又何出此言?”

卿云看着兰馨,“呵”地一声,“从未欺瞒?我当年屡屡问你可有心上人时,你都一口否认。你对我难道还有半点的信任吗?”

兰馨解释道:“当年之事,一切未有定论,何况我还是待选秀女,又怎么可能肆意宣扬?”

卿云步步紧逼,“究竟是不可肆意宣扬,还是你不愿告诉我。为何你却可以告诉十七哥?”

兰馨满脸震惊地看着卿云,“我和承宇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卿云扭过头,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下巴道:“你和承宇,我和苏尔和,谁也不比谁干净。我们之间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算是扯平了。我不会告诉皇兄,我希望你也可以把嘴闭严了。”

说罢,便瞥了兰馨一眼,转身离开。

兰馨独自一人站在假山后面,望着卿云果决潇洒离去的背影。

从梳着辫子的两个小姑娘,到现在,梳起的燕尾上都缀满了珠宝。

她们相识已有十数年,或许,她们间的情分,也要到头了吧。

悠可方才一直在远处等着兰馨,见卿云离开,这才走上前来。

与卿云争执一番,兰馨心里只觉得被几千斤的重担压的踹不过气,再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情,便由悠可扶着回去了。

只是心中一直盘桓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承宇!

苏尔和并未走远,见卿云出来,便迎了上去,低声问道:“如何?”

卿云摇了摇头,“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苏尔和自然是不放心,便凑近了些,说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严密的,要不要像除了好怡一样……”

“不可以!”卿云忙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若敢伤她一分,我都不会原谅你!”

苏尔和愣了下,继而笑道:“一向只知道你脾气古怪,性格孤僻,倒不想对贵妃倒是情深义重。只是你也该明白,心慈手软,是会坏事的。”

卿云抬眼瞪了他一眼,声音放软了些,说道:“我与兰馨自幼一起长大,我对她就像亲妹妹一般。就算我对她身边的人如何,我也对她下不去手……”

说着,又换了一副冷漠的面孔,“何况,她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

兰馨总是想着卿云的话,一连串的疑问也都萦绕在心头。

承宇既然在宫里,为何他们从未见过?

舅舅如何会让他放弃家中的生意?

他是如何进宫的?

……

心里杂乱地想着,不觉给顒琰研的磨也都洒到了外面。

“兰儿。”顒琰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便唤道,“你想什么呢?”

兰馨回过神,本想去清理桌上的墨汁,却被顒琰握住了手。他正拿帕子给自己擦着手上蹭上的墨汁。

兰馨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臣妾想着绵恺此刻该醒了。”

顒琰听罢,笑道:“自绵恺生下来,你便一刻也不肯离开他,如今才几个时辰,这便想了?”

兰馨低头笑道:“母子连心,哪有不想孩子的。”

顒琰听罢,将帕子放在桌上,伸展了下腰,“也罢,坐了这会子,人也累了。抱上绵恺,去园子里转转吧。”

顒琰抱着绵恺走着,只见他欢喜地伸出手四处晃着,嘴里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顒琰抱着儿子,心中亦是欢喜,笑道:“绵恺自病了一场后,倒是第一次出来,难得今儿天好,这小子也高兴了。”

兰馨看着绵恺笑道:“绵恺长大后怕是个爱玩的,瞧他上次发高热不就是因为贪凉吗。”

顒琰听着便不乐意了,“依我看啊,这绵恺小小年纪便有主意,长大也是不得了的。”

兰馨收了笑意,道:“有主意未必是好事,爱笑爱闹也未必不好。臣妾只希望他能一直无忧无虑,开心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顒琰转过身子看着兰馨,还未开口,便听迎面出来苍老有力地声音,“身为皇家人,贵妃所愿,怕是难实现了!”

兰馨闻言转过身,与顒琰共同行礼道:“儿臣请皇阿玛安,颖太妃额娘安。”

太上皇抬了抬那满是皱纹的手,道:“起来吧。”

接着又道:“许久不见你们二人一同出来了。”

语气中充满了欣慰。

兰馨自然明白太上皇所指,便笑道:“儿臣生产后,身子一直未有痊愈,皇上又忙着登基事宜,本就是鲜少碰面,又谈何游园呢。”

太上皇看着两人,满意地笑着,“如今顒琰将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你也养好了身子,两人多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两人低头应是。

颖太妃走上前笑道:“臣妾也许久不见兰馨了,此刻倒想和她说几句体己话。”

太上皇微微点了点头,“去吧去吧,你们女人家啊,就是有说不完的话。”

接着又对顒琰笑问道:“舍得放一会吗?”

顒琰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皇阿玛哪的话,兰馨前些日子还跟儿臣提起过,想颖太妃额娘想的紧呢。”

太上皇眯着眼睛一笑,挥手道:“去吧!”

兰馨和颖太妃福身,“臣妾告退。”

行礼后,便后退了下去。

兰馨后退了没几步,脚下一个没注意,险些摔了下去。

幸亏旁边一个侍卫及时扶住了兰馨,“贵妃娘娘仔细足下。”

兰馨听着这低沉温柔的声音,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缓缓将头转过去,看着那熟悉却又平添了几分憔悴的面容。

曾经炯炯有神,叫她沉迷的眼睛,此刻也黯然了下去。

承宇。

他真的进宫了。

他一直就在她身边,而正是因为她前些日子和皇上置着气,所以从未注意过。

一时间百感交集,电光火石间,两人的对视便被悠可打断了,“娘娘无事吧。”

悠可拨开了承宇,扶着兰馨担心地问道。

兰馨一双星眸紧紧锁着承宇,只是楞楞地摇了摇头。

颖太妃以为兰馨是吓到了,便上前说道:“去那边的亭子坐坐吧,也好缓缓精神。”

兰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她被悠可搀扶着向前走着,可是她的头却好似不受控制般,偏向承宇在的地方。

原来,再看他一眼,都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