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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了册封礼,众人便前往了景仁宫,给盛菁行礼。

兰馨居首,晨萍次之,福身齐声道:“臣妾等恭祝皇后娘娘千岁金安,长乐未央。”

盛菁坐在上座,含笑看着一众妃嫔,温和仿若春风,“妹妹们都起来吧,不要为了这些繁琐规矩坏了我们潜邸姐妹的情意。”

众人颔首道:“是。”

盛菁又看向兰馨,道:“贵妃,你如今是众妃之首,又是三阿哥生母,身份尊贵,定要修德养性,和睦待下,为阖宫做好表率。”

兰馨福身道:“皇后教诲,臣妾铭感五内,自然遵从。”

盛菁这才满意地笑了。

招手唤了且静进来,道:“皇上登基,皇嗣却不多。这是本宫送去过宝华殿开光的百子被,如今赐给你们一人一床,也望你们能如贵妃一般,早日得个皇子。”

盛菁这话不过是客气,她与晨萍年近四十,早已不是生育的年纪。

而渥丹早些年生思丹伤了身子,已然是不会再有孕了。

剩下的几人,荣琴自然是乐得,忙叫雨桐收了起来。

梧媛虽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却也不似荣琴一般流露于面上。只是红着脸低头笑着,叫身静收了下。

盛菁看着兰馨笑道:“皇上登基事多,难免辛劳,你有空便多带三阿哥去给皇上请安,皇上看见孩子,总归可以松泛些。”

兰馨颔首,应道“是”。

说着又侧头问道信泰:“皇上何时过来?”

信泰躬身道:“今儿是皇上头次上朝处理朝政,太上皇难免挂心,便前往了太和殿视朝。怕有会子才能散呢。”

盛菁点了点头,对下面说道:“既是这样,姐妹们就都先散了吧,别误了晚上太上皇的千叟宴。”

众人起身,“臣妾告退。”

兰馨出了景仁宫,在前面走着,只听后面一声“贵妃娘娘”。

兰馨回头一看,便见梧媛快步走向了自己,“嫔妾请贵妃娘娘安。”

说着就要给兰馨福身,兰馨忙拦住了她,笑道:“何必如此生分。”

梧媛也笑道:“一早得知了姐姐得封贵妃的消息,嫔妾欢喜的不得了。可又要赶着来给皇后娘娘行礼,适而没能向姐姐道贺。”

兰馨拍了拍她的手,与她并肩向前走着,“有这份心就是了。如今你和荣琴住在一处,她可有为难你?”

梧媛笑着摇了摇头,“我与她同为常在,她能为难我什么。”

“那便好。”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延禧宫,梧媛站在宫门外,面带歉意道:“本该请姐姐进去一坐的,只是屋里实在简陋,不好叫姐姐踏足。等一切妥当了,妹妹再去姐姐宫里给姐姐请安。”

兰馨还穿着朝服,身上也是拘束得很,笑道:“好,我也要回去换身衣服,等下还要去太上皇的千叟宴。”

梧媛位分太低,是没有资格参加宴席的,甚至连册封礼和吉服都没有。

眼中划过一瞬的黯然,继而又展颜道:“是啊,姐姐早些回去吧,别误了吉时。”

兰馨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荣琴和渥丹站在远处望着两人的交谈,眼中不觉染上了寒意。

渥丹冷笑道:“虽说你们如今都是常在,可她仗着皇上的宠爱,又有贵妃撑腰,你在她面前也要低一头吧。”

荣琴低头道:“是嫔妾无能。”

渥丹望着兰馨的背影,冷笑道:“你若真是无能,当初皇后就不会选你伺候皇上。说白了,只要没了贵妃,她王梧媛算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又转过头看着荣琴,“如今,是到了表现你对皇后忠心和为你自己争地位的时候了。”

荣琴抬起头对上渥丹的眼睛,“嫔妾明白。”

夜里,太上皇在宁寿宫皇极殿举办千叟宴,在紫光阁赐宴蒙古王公及外藩使臣。

女眷们都在景仁宫。

盛菁居首位,兰馨坐在盛菁侧后方。

宴席过半,只见一小宫女从后面走来,到兰馨身旁福身道:“贵妃娘娘,我们福晋想请您去小聚片刻。”

兰馨认得她,她是海琪身边的丫头,且她坐在那里已是乏味至极,便也没有拒绝。

起身到盛菁身旁,道:“臣妾有些醉了,想出去走走。”

盛菁今日辛劳了许久,现在身子已有些撑不住了,更是无暇顾及她去做什么。只疲惫地说道:“去吧,早些回来。”

兰馨颔首,便跟着那宫女走了出去。

“妾身请贵妃娘娘安。”

海琪在景仁门外等着兰馨,一见她出来,便行了礼。

兰馨快走了几步,忙扶起了她,“姐姐千万不要见外。”

海琪由她扶了起来,笑道:“您如今身份尊贵,妾身不该失了礼数。”

两人并肩向前走着,海琪率先开了口,“钮祜禄家有您在宫中,也可安心了。”

兰馨含笑道:“只能说,我这步棋,他们走对了。”

海琪皱眉,“娘娘万不可这么说,妾身……”

海琪话音未落,便忍不住地呕了起来。

兰馨扶住了她,担心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海琪满面红光,低头笑道:“妾身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方才在黑暗处,且又穿着宽大的衣袍,兰馨也没注意。

兰馨又惊又喜,“那当真是大喜了,该恭喜姐姐了。庆贝勒定是开心坏了吧。”

想到永璘,海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没再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走了几步,已然是到了御花园的绛雪轩。

海琪停住了脚步,微微笑道:“妾身就不陪娘娘了,前面已经有人在侯着了。”

兰馨有些不知所以,但是见海琪对自己放心地笑着,她便狐疑地向前走着。

悠可被海琪留在了一处,兰馨独自举着灯笼,只见面前有一男子负手而立。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

兰馨将灯笼举高了些,待看清了那人的脸,便松了一口气,“十七哥。”

永璘向着她走了几步,温和地笑道:“见你一面还真是难。”

兰馨也是无奈一笑,“既知见面不易,又何必来这一遭。”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便紧张了起来,“可是思欣的事情有了进展?”

永璘先是一愣,继而又摇了摇头,“还没。”

看兰馨满脸地失落,便笑道:“知道你封了贵妃,自然是要来贺一贺的。”

兰馨抬头看着永璘,揶揄道:“究竟是多拿不出手的礼,要十七哥私底下赠贺。”

永璘被她逗笑了,“你是皇兄的贵妃,要什么好东西没有。我无论是送你什么,都是小巧,锦上添花罢了。”

兰馨看着永璘,等着他的下句。

只见永璘朝上一指,“你瞧!”

兰馨抬头望去,只见满树的海棠映着月光,肆意地绽放着。

海棠不似梅花般红艳,可是在月光的笼罩下,却别有一番高雅温和的意境。

兰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永璘,“这……不是海棠花开放的季节啊。”

永璘笑得满是自豪,“这是引了温泉水浇灌的,近日才移了过来。我便将这满园的海棠赠与你,连着你小时候那支黄玉兰的鎏金步摇一起,祝你今后吉祥如意,玉堂富贵。”

兰馨收了笑意,看着永璘说道:“既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那我便收下了。只是十七哥,你该把这些心思多放在福晋身上。”

看着永璘的错愕,兰馨问道:“福晋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你可知晓?”

永璘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兰馨,“当真?”

兰馨无奈地说道:“我何须骗你?十七哥,你可想过,你今日叫福晋漏夜邀我前来,若是福晋脚下有个闪失,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这是海琪嫁给永璘后的第一胎,且海琪已经年近三十,自然该小心些。

听了兰馨的话,永璘有些挫败,垂头道:“我知道了。”

半晌,又抬起头看着兰馨,眼中闪着光芒,“但是你放心,我答应过你思欣的事情,我便会查到底。”

兰馨也笑道:“多谢十七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