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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回了宫,苗疆战事大捷,皇上大喜,加封了福康安和和琳。

十月又逢顒琰生辰,皇太子千秋,自然是要好好庆贺的。

宴席上,兰馨难得见到了卿云。

自常行病逝后,思曦思欣接连出事,两人也快有一年没见过面了。

卿云是跟着皇上一起来的,兰馨跟在顒琰身后,刚想给皇上行礼,却被拦了下来,“你如今是太子侧妃,不同于皇子侧福晋,一家人吃个饭,就免了这些礼节吧。”

盛菁临出门前突然晕眩,为着不误了时辰,便叫顒琰和兰馨先来。

若是叫她听见这些话,还不定怎么怨恨兰馨抢了她的风头。

兰馨颔首道:“奴才谢过皇上。”

卿云在皇上身边,看着兰馨笑道:“皇阿玛刚说了一家人,兰馨就皇上长奴才短的,岂不生分了?”

说着又看向皇上,“依儿臣看,皇阿玛对兰馨本就另眼相待,自然也不能同寻常侧福晋一般。不如就叫兰馨跟着儿臣和十五哥,叫您一声皇阿玛。”

皇上还未开口,兰馨便道:“嫡庶有别,就算皇上和公主抬举,奴才也不敢忘了身份。”

皇上听罢,道:“朕不叫你行礼,便是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你的身份虽不是太子正妻,到底也是尊贵的。”

兰馨刚想说些什么,顒琰便侧过头,低声对她说道:“皇阿玛说什么,便是什么。”

兰馨无奈,这才轻唤了声:“皇阿玛。”

卿云也是满意地笑了,上前挽住兰馨的胳膊,“皇阿玛和十五哥定有国事要说,儿臣就和兰馨先告退了。”

这些日子,常行病逝,丰绅殷德又要外出视察苗民起义的军情,卿云独自一人难免忧愁孤独。

如今见卿云难道露出笑脸,皇上自然允许,便扬手一挥,“去吧,记得在宴席开始前回来。”

卿云微微一笑,“是。”

看着两人离开,顒琰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皇上看着他,戏谑地问道:“后院的事,还没处理好?”

顒琰尴尬地笑了笑,“这点小事还叫皇阿玛操心,是儿臣的不是。”

接着又说道:“思欣是兰馨的心病,再加上这些日子儿臣忙着受封和祭祀之事,更是顾不得兰馨了。”

皇上拍了拍顒琰,“你现在是太子,后院的人日后就是内廷主位。盛菁虽说现在不似从前一般合你的心意,可她是嫡妻,对她该有的尊敬,你是少不得的。她是朕与你额娘亲自为你挑选的福晋,将来皇后的位置,她自然也当得。贤妻美妾,后宫只要有皇后贤德惠下,能统辖六宫就是了。至于兰馨嘛,出身名门,年纪又轻,难免气盛些。她既是你心爱之人,只要不祸及朝政,你怎么宠着惯着,疼着顺着,都不过分。”

顒琰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儿臣明白,多谢皇阿玛教诲。”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他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太子位分,本可以不用再与兰馨假意逢迎,粉饰恩爱,可是如今皇阿玛既提了,那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

兰馨和卿云走在一起,两人却都各怀心思,一路沉默着。

过了许久,卿云率先开口道:“如今十五哥被立为太子,你也尊贵了起来。加上生绵恺时的贺礼,你那库房都快堆不下了吧。”

兰馨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们若知道我失了太子宠爱,怕也不会这般来巴结我了吧。”

卿云想到常行就这么没了,笑意也达不到眼底,“你我姐妹二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接着又道:“你不要老和十五哥呕着气,你该明白,这于十五哥来说的喜事,便是你一生不幸的开始。你日后就要在这宫里度过漫漫余生了,只有有被利用的本事,又安于被利用,才能在宫中长久地保全自己。”

这些道理兰馨都明白,可她就是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两人在明处交谈着,却未发现躲在暗处的永璘眉头深锁。

这是顒琰成为太子后的第一个千秋节,旁人敬的酒他都来者不拒,一一饮下,虽在皇上面前还是神思清醒的,可是回了南三所,人就晕眩了起来。

鄂罗哩和守忠扶着顒琰在前面走着,盛菁和兰馨在后面亦步亦趋,小心跟着。

到了南三所,盛菁便把顒琰带去了正房,兰馨见也没她的什么事,便回了东配殿。看见绵恺已经睡熟,自己也回了屋里。

梧媛见兰馨回来,便端来了醒酒汤,声音轻柔动听,“姐姐在宴席上难免被人劝说,饮了几杯,妹妹一早便备下了醒酒汤,姐姐此刻喝下,也好过后半夜酒劲上来时的难受。”

兰馨温和地一笑,将碗接了过来,“难为你细心想着,我这有悠可会伺候,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梧媛嫣然一笑,“好。”

盛菁将顒琰扶回屋里盖上被子,就出去叫了荣琴进来。

在门外不屑地看了一眼已经打扮好了的荣琴,扬起下巴,咬牙说道:“你要记住,是谁今日提拔了你!”

荣琴早就已经等不及了,低眉笑道:“奴婢一定不忘太子妃提携之恩。”

盛菁闭上眼睛,不耐地甩了下手中的帕子,“进去吧!”

望着荣琴关上的房门,盛菁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握紧,噙着泪的眼中满是不甘和恨意。

为什么他身边总要有不同新人?

为什么他就不能像从前一般,对她多些眷顾?

都是钮祜禄兰馨,是她抢走了顒琰。

是因为她的出现,她和顒琰之间才有了裂痕。

更是因为她,她今日才要把别的女人亲手送到顒琰的床上。

钮祜禄兰馨,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意料之中的,第二日,所里又热闹了起来。

盛菁和渥丹毫无意外,只等着顒琰什么时候赐给她格格的身份。到底顒琰现在和从前不同,荣琴有了名分,日后便是宫里的主子。

兰馨得了消息后,先是一愣,继而又冷笑道:“一次是太子酒后乱性,难不成两次都是?”

悠可替兰馨梳妆着,也笑道:“这头一回本就说不清楚,如今王爷成了太子,她自然更想攀高枝了。”

“嘭!”

突然门外响起了打翻东西的声音。

悠可放下手里的东西到外面一看,只见梧媛白着脸站在那里,发红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

悠可低头看了眼摔在地上的香菇脊肉粥,轻声安慰着她,“没事的,侧妃不会怪你的,等下收拾干净了就是了。”

梧媛蹲下身子就去拿摔碎的瓷碗片,嘴里还说着,“我现在就收拾了,别叫姐姐看见了心烦。”

可是那粥是刚下了炉的,烫不说,梧媛心不在焉的,又把手划破了。

“咝。”

梧媛压低了自己吃痛的呼声,却还是引来了兰馨。

兰馨披着头发看见外面一面狼藉,又见梧媛蹲在地上红了眼睛,只以为她是委屈害怕,便柔声说道:“进来上些药吧。”

又对悠可说道:“找人来把这里收拾了。”

梧媛知道兰馨昨日饮了酒,今日肠胃必定不舒服,便早早地起来准备粥和几道清爽的小菜。

本是欢喜地赶上了兰馨的起身时间,却不想在屋外听见了顒琰宠幸荣琴的消息。

兰馨不知道她的心思,亲自替她上了药,还嘱咐道:“这些日子就好好歇着,不用过来伺候了。”

荣琴被顒琰临幸了两次,这次无论如何顒琰都躲不过去了。只说等寻个合适的时间,便奏明皇上,给荣琴名分。

兰馨知道此事错绝不在顒琰,荣琴现在是盛菁屋里的,那她此举定是盛菁授意的。

只是她现在也只能顺着事情的发展方向罢了。

入夜,兰馨想到梧媛的伤势,便向悠可问了一嘴。

悠可无奈地笑道:“奴婢方才出来时,她还在屋里练着字呢。”

兰馨秀眉微皱,“我去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