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半,阳光充足。
他看到自己的姐姐气哼哼的发了信息,说下班就要去起诉,要她自己的那部分。
看了之后,心情沉重。不爱说话,给老婆发去信息,说了这件事。
说到一点十分。
起来穿衣服,小陈说下楼准备去公园了。
他喝了一口温豆浆,路上吃了一块压缩饼干。
到公园时,看见人头攒动中,小陈也刚到公园。
小陈把方便面调料都给了老张太太。
穿着毛衣和舞伴共舞,她看起来很高兴,说到药店检查血压都上来了。
药店里的热闹还夸她时尚,穿衣服好看。
小陈一下午都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舞伴说要去买鱼吃,带钱了,小陈说不用吃了,血压上来了。
小陈上车回了家,舞伴到家把对门的几个大垃圾袋放到了旁边。
卖了瓶子和花纸壳,三元六。
回家坐在床头看手机,他不觉得饿。
等饿了再做点吃的,他觉得自己有火。
吃了两块卤果,他带着卷帘门开关下了楼。
看到欣雨的客厅又和昨天一样亮着,他走过欣雨的楼洞口,到了附近一个修锁店,里面东西还在,主人不知去向。
他站在门口来回踱步,也没有店主人回来。却看到欣雨的客厅闭了灯。
他想给店主人发语音聊天,却找不到他的微信了。
觉得天气冷飕飕,直动手。就放弃了卖开关,走到了小陈家。
小陈问他吃饭没有,他说不饿。
小陈还是做了白菜汤,热了两个馒头。
他还是吃了一个,喝了一碗汤,吃了一个蛋黄,是小陈给他留的。
小陈和他坐在沙发上,舞伴说起往事,曾经有个人要给他改个名字,就能发财。
可是这个人是个贪污犯释放的,虽然以前是粮食局工作人员,可是他怎么能让一个劳改犯给自己改名呢?
还要收五十块钱,是钱多少的事吗?
他又想起了一个往事,邻居老马头,听见小孩说“马爷爷小心点别摔了!”听完他唉了一声,差点掉下了眼泪。
他越说越高兴,忘记了自己的姐今晚要找律师起诉。
这时来了一个电话,他没接,马上加了这个电话的微信,头像是个照片,他看出来是个老建筑,和一个律师事务所不远。
建筑在政府院里。他能认得出来。
看来姐去了这个律师事务所了。
他没有告诉小陈,想起了一个现象。
自己和小陈认识的人当中,有些人虽然有钱,开支很多,可是没有享福的命。
小陈的舞伴的姐夫,上了好单位工作了,来了一个月好几千,却要投资工程,反而血本无归,花光了儿子的复员费。
如今还惦记抚恤金。
还有公园跳舞的大车司机,开车运输一汽的车,赚的钱五十四万存了高利息,现在六年了,取不出来。
公园里老刘罗锅子,娶了老伴,老伴还不和他一起来公园,来了问不和他跳舞。
比刘罗锅子还差的是他家楼下的一个校医曹大夫,摔了之后,十多年没下楼散步。一直到去年去世,也没有出过门。
真是有开钱的命,却无福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