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太天真了,赵承景玩腻了玩具,闹腾着要出去,出不去就想到屋子里面的星星,每次趁着做家务的间隙欺负星星。
开始她未发现,后来还是星星头破血流,她才知道,想要带着儿子离开可是又能去哪儿呢,外面的丧尸实在太多了。
有一次星星又被欺负,她忍不住推了赵承景一把, 那小子哭的凄惨,赵锋一生气把孩子扔出门口,她要追出去被夏淑花紧紧桎梏住动弹不得。
等她死命挣脱开,孩子已经被丧尸咬的没一块好肉,她要跟赵家人同归于尽,可门都进不去,只能抱着孩子跟丧尸拼命。
不知不觉许桃泪水沾湿了枕头,她真的好想见她的星星。
“孩子别哭,是不是疼,阿姨给你叫医生过来。”
“向姨,我没事儿,您帮我拿一下手机可以吗?”
许桃接过手机,看着小家伙的视频,泪水不断滑落,这辈子她的星星还在,还好好的活在她身边,那声‘妈妈我好痛’一直徘徊在她的耳边,她是个不称职的妻子,也不是个好妈妈。
向兰以为她是想孩子,连忙安慰道:“小桃,明天我带星星过来看你,你别哭,星星今天还一直念叨着妈妈呢。”
“向姨,您明天别带他过来,夏淑花他们明天肯定会过来,到时候乱。您辛苦一天了先回去吧,我自己没问题的。”
“那哪儿成,医生说你是重型颅脑损伤,哪儿能离开人。孩子你放心睡,姨在这边呢啊。”
许桃累的很,不再坚持沉沉睡去,她要做伤情报告,要不然她现在就喝灵泉水治疗了。
凌晨满脸疲倦的钟夏下了飞机匆匆赶到医院,进了病房里面安安静静,看着面色苍白的媳妇心中一通,轻轻描绘着熟睡的容颜长叹口气。
他知道自己如今没本事,让着妻儿跟自己受苦,可那女人的面目她清楚,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以后该尽到赡养义务他会尽到,其余一分都不可能有。
如若他跟那女人亲热,他置于亲爸何地,说的好听是离婚,实际是那女人早跟赵锋在一块了,不要他们父子二人。
当时他们一起受了多少苦,兰妈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母爱,他舍不得伤害。
对于妻子他是生气又是心疼的,他们两个校园走到婚姻,经历了许多坎坷,他知道如果让他只能选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她。
“唔~”
媳妇嘤咛一声,钟夏连忙收回手,在脸上轻轻落下一吻,趴在床边进入梦乡。
许桃早早醒来,伤口的疼痛让她睡的不是很安心,感受到腰间搭着一只手,向下看去,看到了男人疲惫的脸庞,伸出手停在半空中收回。
钟夏对于她来说是爱人是亲人也是朋友,她是个女儿,不受父母待见,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子,不过好在也没有要求她当个扶弟魔,但也跟她要了养育之恩的钱十六万。
只要给了他们十六万,以后生老病死全不用她管,彼此也当着陌生人相处,不要打电话不要发消息。
她想了想同意了,十六万算是还了他们的生育之恩吧,至于养恩是没有的。
她自小跟着外婆一起长大,饥一顿饱一顿,外婆对她挺好的,不过她在乎的人太多了,先是宝贝孙子,再是外孙子,其次到了她。
她之前也会争宠吃醋,到后来慢慢看淡了,外婆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对自己好便够了,别的她没有资格奢求什么。
在班上也没什么朋友,因为她自卑,所有人有的东西她没有,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胜在干净。
她曾经也想过融入其中,尝试去一个同学邀请的生日聚会,可她的礼物被人嘲笑,大家伙当着她的面嘲讽她混吃混喝,从此她再也没有想交朋友的想法了,她交不起朋友。
义务教育后,她来到了繁华的京市打工,期间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对每个人都无法敞开心扉,直到钟夏来到店里打工,慢慢接触下来她觉得对方是一个很懂得尊重别人的男孩子。
相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在一起,他从未嫌弃过自己,遇到她不懂的也会耐心教她,不会显摆自己也不会看低她,情绪稳定内核强大。
有时候她都会觉得对方是如何看上平平无奇的她呢,她除了一张脸勉强还算好看,其他的似乎拿不出手,可在他眼里自己优点可多了。
“桃宝,你醒啦,似乎不是很痛,饿了吧,我去给你打饭。”
男人作势就要起身,许桃拉住人,撒娇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钟夏俯身抱住媳妇,嘴里不断安慰着:“桃宝受苦了,放心,老公一定给你找个公道。”
向兰醒了见到两个小夫妻,轻轻挪出门打早饭。
三人吃完不久,夏淑花踩着十二厘米恨天高哒哒哒来到病房,神情倨傲:“说吧,要多少钱?”
钟夏双手握拳,胳膊上的青筋隐隐凸起,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阿夏别生气,交给我。”
许桃依靠在枕头上,打发两人出去,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夏淑花不屑勾起红唇,懒懒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吧,你打算讹我多少钱?”
“噗嗤~”
“你笑什么?”
“我笑某个野种不知随了谁的根,恶毒暴力满口成脏,这种恶人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污染土地,啧啧啧,毫无用处还......”
“闭嘴,你敢说我景儿?”
夏淑花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许桃不躲反而凑过小脸,“你打啊,有种你打,打完咱们先聊聊赵承景的亲爸是谁,再谈谈赔偿问题。”
夏淑花闪过慌张,色厉内荏喊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吗?”
许桃本是诈诈她没成想里面还真有些内幕,慵懒依靠在床头欣赏对方的脸上变幻。
夏淑花本想不承认,但想到是不是近些日子自己跟赵锐鬼混被贱蹄子看到了,心里打鼓,害怕对方手中有证据,黑着脸色张口:“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