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您怎么突然来剧院了?”宫崎平昌脸色难看,刚才电话里被劈头盖脸一顿大骂,全然不知道什么情况。
朴得快皱着眉头严肃的看了一眼宫崎平昌,直接就将手里的票跟甩到了这家伙的脸上。
“让你当演出监督,你就是这么当的?”
宫崎平昌一脸纳闷的将票根捡了起来:“社长,你是对我哪里做的不满意吗?”
见到眼前这混蛋还没搞清楚状况,朴得快气得一哆嗦。
“按照节目排序,这时候的演出节目应该是《图兰朵》,为什么变成歌舞妓了?”
“这事儿你给我个解释!”
见到社长震怒,此刻的宫崎平昌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赶紧出言解释。
“社长。”
“这事儿是出了点状况,由于《图兰朵》的女主演之前受伤了,没办法继续排练,这才临时更换为[歌舞妓]。”
听着这家伙的解释,朴得快的脸色更难看了。
“那为什么没有临时通告?”
“让你当演出监督,就是这么敷衍观众和节目?你这是什么态度?”
朴得快气得不行,想到自己将歌剧院的节目全权交给这个混蛋负责,结果就搞成这个样子?
最主要的是。
这混蛋还是自己选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不靠谱!
宫崎平昌硬着头皮向着朴得快鞠了一躬:“抱歉社长,这事我没做好,我的问题。”
朴得快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
“八嘎!”
“你不该跟我道歉,而是跟观众道歉!”说着,朴得快也来到了唐凯的面前,再次来了个90度的鞠躬。
“抱歉唐先生,是节目负责人的疏忽,影响了您欣赏歌剧的表演。”
说着,朴得快还看了一眼宫崎平昌。“此人怎么处理,由先生您决断。”
宫崎平昌听到这话都傻眼了,这是要开了他?
什么情况?
眼前这位年轻的家伙是什么人物,为何社长都对他如此毕恭毕敬?
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宫崎平昌,赶紧来到唐凯的面前就是一顿鞠躬道歉。
“抱歉,这位先生!”
“节目的变更排序是我疏忽了,没有提前发出通告,以弥补先生的损失,我愿意自掏腰包弥补先生和这位小姐的票价。”
实话说。
这种处理方式算得上相当有诚意了,尤其是对待普通客人,可他遇到的是唐凯。
尤其是朴得快听完这家伙的话,扶额叹气简直没眼看了。
呢麻痹的。
这人没救了。
还特么自掏腰包请人家看戏,这剧院现在都是人家的了,还请个毛线啊。
唐凯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甚至没有抬头正眼看这家伙一眼,尤其是得知林惠兰女士的节目是被这个混蛋给换下来的,对这家伙更不爽了。
林慧兰女士的腿都已经好差不多了,根本不会影响节目的表演,竟然还拿这个为借口,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先生,您看如何?”
宫崎平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见眼前这位并没有表态,心头有些慌了。
唐凯居高临下的撇了一眼这混蛋。
“我现在算是知道剧院为何经营不善了,作为节目负责人,对待节目作品和观众的态度如此敷衍,就你也能当上演出监督?”
虽然是骂的宫崎平昌,可站在一旁的朴得快心里也很不舒服。
怎么感觉是在指桑骂槐呢?
毕竟宫崎平昌这个混蛋是他选的,不过节目上出现这么大的疏忽,的确是德不配位,骂的对!
宫崎平昌的心里阴晴不定。
尽管被骂了,还得陪着笑脸,毕竟就连社长都表态了,眼前这位能够一言定夺他的去留,即便是心中不服,特么的也只能憋着。
“是是是!”
“先生能说的对,作为演出监督出现这么大的疏忽,我难逃其咎,不知道我能为先生做些什么,才能取得您的谅解?”
“你被解雇了。”
“滚吧。”
随着唐凯说完这句话,宫崎平昌的眼中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就因为这么一屁大点事情,就要开除他?
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先生,你凭什么开除我!”
“我可是在歌剧院,费心费力的干了十几年,即便不看功劳也有苦劳……”
“就因为这么一点疏忽,你一句话就要开了我,我不服!”
唐凯根本没有耐心跟眼前这个混蛋废话,甚至不正眼看这家伙一眼。
不服又如何?
让你滚就滚!
眼瞅着为自己辩解一通,而眼前这个家伙却根本不理会,心中着急的宫崎平昌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朴得快的身上。
“社长!”
“您难道真的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把我给解雇了?”
“我可是文化社的老人了,跟着你身后十几年,当真就不念半点情分吗,这也太让我们手底下的人寒心了!”
这家伙说话显得很有伎俩,眼瞅着在唐凯这边说不通,又跑来跑得快这里求情。
然而。
现在的歌剧院是唐凯做主,宫崎平昌的算盘显然是要落空了。
朴得快无奈的看了一眼宫崎平昌,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开口道。
“宫崎平昌,你现在求我也没用!”
“就在刚刚,歌剧院已经出手了,眼前这位唐先生才是歌剧院的新老板,你的去留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说到这里。
朴得快撇过头去不再看。
之前歌剧院经营不善,即便宫崎平昌有私心不按公司规章制度办事,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能说宫崎平昌沦落到被解雇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社长的这番话犹如水桶粗的雷霆当头砸到脑门上,宫崎平昌的脑瓜子都嗡嗡的。
“什么!”
“眼前这位是歌剧院的新主子?”
“新老板刚来的第一天,他就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这是往枪口上撞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宫崎平昌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有些破防了,整个人难以置信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太突然了。
难怪社长刚才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如今回想过来,他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