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渔才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上了卧铺后,靠在铁皮后面盘腿坐好,“妈妈,你在西北待着的时候,有多冷啊。”
诶?儿媳妇原来是真的要找她聊天啊。
赵荔枝愣了一秒,脸上带着微笑点头,“多冷啊……这可不知道,当时去的环境挺不好的,没有测温计,不过冬天放水到外边,第二天准能结成冰块。”
那就是零下咯。
余小渔把身子向前倾,捉住上铺的栏杆又继续问,“妈妈,那么冷的地方,有遇上什么神奇的事物或者听过什么神奇的事物吗?”
神奇的事物吗?
赵荔枝托着下巴回想当初在西北时的经历。
下方听到问题的几人也疑惑,问这个干嘛?
周正礼也沉默回想那两年经历过的事。
好一会后,赵荔枝道:“听到不少,比如西王母与周穆王的事,不过这个是封建迷信,以讹传讹罢了。”
余小渔点点头,“嗯嗯,还有啥?”
赵荔枝道:“还有红柳娃,相传它是一种只有三十厘米左右高的生物,喜欢偷路人的食物,所以当地人喜欢在古道上留下一些食物。”
余小渔继续点头,这两个传说不是她想要的,就问“还有没有别的”。
赵荔枝往下看了一眼周正礼,眼中闪过庆幸,“我和你爸爸也去过一处山体溶洞,那时候我们一队人去巡山,后面遇上了雪崩,慌乱之际乱跑之下,一行人误闯了一个山洞,后面才发现是一处溶洞,里面有年代久远的化石,还有一块块漂亮的石钟乳、石笋、石花……”
在下方坐着的周瑞听到这个,皱着眉头对周正礼问着,“爸,你们遇上这事,怎么也不跟我们说。”
周泽坐在下铺也是一样的表情看着周正礼。
周正礼一脸风轻云淡摆摆手,“都过去了,再说我们又没事,有啥好说的?”
周泽用眼神往他妈那边一瞟,“妈现在说了。”
周瑞朝周泽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弟弟。
周正礼:……看他噎别人的时候很爽,换成自己被噎,就想揍他一顿。
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对,你妈说了,所以不是说了吗?”
他是说现在吗?他说之前。
这回轮到周泽被噎得无语了。
姜还是老的辣。
余小渔见自家丈夫吃瘪,很没同情心的趴在栏杆上咯咯笑了。
周泽抬头朝余小渔拌了一个鬼脸,就朝他妈道:“妈,您继续,继续。”
赵荔枝心中感叹,果然娶对人就是不一样,冰块都活泼不少。
同时觉自己这个当妈的,真不错。
没有棒打鸳鸯,没有搞门当户对那一套,没有在当初臭小子闹腾要名分的时候,直接把人拉走。
如果当初她集合了那三样,说不定这两人就不会在一块了。
而她儿子,或许真的会变成冷冰冰的大冰块。
嘶,不行不行,看来要谨记一句话才行,“儿孙自有儿孙福”。
“妈?”
“咳咳,那我继续说了。当时啊……”
……
听了一下午故事,都没听到关于碧玉莲相关的事,估计不在西北。
又或者在更冷的地方,而妈妈和爸爸下方的地方,距离那里并不近,所以没听过也有可能。
对了,西北有天山,西南有珠峰,珠峰也很冷的。
还有漠河……
如果这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估计在国外了。
不,那个女同志是华国人,现在可不是随意可以出国的时期,那她得到的花一定就在华国。
这趟车是从南方开到北方的。
这会又是准备过年的时候,那女同志估摸着是回家过年,是不是说明碧玉莲花在东北找到的?
而且相较于西北、西南方向,东北更靠海。
看来得找找那头的资料看看才行。
***
火车缓缓停下,京都站到了。
余小渔在下车前特地看了那个女同志的坐标,见她还是纹丝不动的,知道是要继续北上。
于是在下车后,趁着人来人往之际,把失魂花给弄没了,还趁机划破她的衣服和一些坐在附近人的衣服。
别想歪啊,虽然有些不地道,不过就是弄了一个小口子。(咳咳,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样好让他们想歪了。
临近年关,大把人出来买年货或者送年礼,汽车里人多,货更多,特别是鸡鸭,臭哄哄又吵,看到这种情况,他们决定走回去。
余小渔两手空空的走在大街上,像个乡下土包子刚进城似的,好奇的四处看来看去的,虽然她待这边也有两年,不过还真没在这边过过年,“京都过年这么热闹啊。”
今天是农历二十八,后天就是年三十,除夕夜了,这边春节气氛杠杠的,比小县城的热闹多了。
沈子建听到余小渔的话,就给她解释了一下,“这应该是大运动结束的原因,今年才这么热闹,往年比小城市还冷清。”
“啊……这样吗?我还以为一直都这么热闹。”余小渔惊讶说着。
“这边是标杆,得以身作则呢。”何俊走在后面,听到她的话也跟着解释了一句。
“那过年挺没意思的。”余小渔又庆幸了一下,好在今年才到这边过年。
“确实没啥意思,以前放假都无聊死了,还没牌可以玩,只能下下棋,打打球。”董战摇摇头,想摊手,才想起自己提着行李箱。
余小渔点点头,真挺没意思的。但并没有觉得他们有多惨,外面大把人过得比他们惨多了,于是转头说起其他小事,“跟你们说,那年大运动刚开始,我们村那边的人挺乖的,第二年开始,就有人偷偷放炮,然后一个跟着一个,不过没放大,都是响两下就没了,对了,我还拉阿泽玩过,他刚开始还挺怕的,还是我手把手教的。”